这一刻,春天阳光正好。
……
宋希珂是1988年出生的孩子,现在才只不过是二十岁而已,家里也不是什么有钱的家庭,在釜山经营着一家其貌不扬的炸排骨店。
按理来说这样的孩子最好还是不要追求什么艺术,毕竟艺术都是得花钱的,一般家庭都会让孩子去选好就业的岗位,以保证孩子以后不会饿死。
宋爸妈则保持不同的观点。
大约因为宋希珂是独生女的缘故,家里把一腔爱意都浇洒在了她身上。
人生无时无刻不是幸福的,小的时候在亲故在因为成绩不好挨揍的时候,宋希珂则是会被问是不是不喜欢上课呢,宋爸妈在得到答案之后,就会开始有意识的给孩子寻找她喜欢的东西,他们从来不去做让孩子会痛苦的事儿。
也有人说他们说是过分的溺爱,孩子要是小时候不吃苦的话长大以后再社会上是很难混下去的。
宋妈妈不觉得,她反倒是认为,孩子长大以后再也不回去的童年才是值得大人守护的乌托邦,哪怕以后孩子遇到了什么挫折,她也可以尽情的躲在那个乌托邦里舔舐伤口。
宋希珂就是在这样一个乌托邦里长大的。
家里条件因为她学画有些紧巴,为了补贴家用放弃了更好的大学,选择了能给全额奖学金的中央。
但在首尔生活还是捉襟见肘,偶然参加的一次比赛让她声名大噪,作为了在校的新秀被推荐在了各个画廊艺术经纪人。
这个时候的宋希珂还以为自己终于能考上自己的才华吃饭了,然后就发现这些经纪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她的画,而是想要一个能出名人物,他们觉得像宋希珂就很合适,把什么天才少女画家的头衔按在她身上是在合适不过了的。
名声一打出去,肯定会有人买账的。
这件事情他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画家本人的意愿,被拒绝的时候这些人的脸那叫一个臭啊。
宋希珂身上还带着青年人那种独特的桀骜,说话的时候也很直接,“我不想这样,所以我拒绝了。”
她说话太快了,在一旁的金教授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看见艺术经纪人脸刷的一下变黑,又因为金教授在强撑着扯着脸笑,嘴上还要说什么不愧是是艺术家啊之类的。
但心则是在想,今天你拒绝了我,等到你毕业的时候你求我,我都不会见你一面。
事后金教授和她说:“要是答应的话,你说不定以后的画随便一副就能买上价钱了,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打工养活自己。”
大晚上的还要去便利店打夜工。
难为她怎么还会那么有精神的。
两个人坐在了车子上,宋希珂拿着从宴会里带出来的糖果吃了一口,回答道:“在他们眼里我就相当于这颗糖果,要把我包装的很漂亮昂贵,但撕开吃起来不好就可以丢掉,因为我只不过是一颗糖果,丢了这一颗他们还有下一颗。”
少女很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选择。
她不是商人,也更不想变成商人逐利的工具。
金教授也很欣赏她的说法,虽然觉得她话说的太死了,但还是和她说:“要去做恒星不要去做流星。”
恒星才是一直会长亮的星星。
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哪怕是得了奖宋希珂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穷,都快要进化成为连轴转的打工仔了,来金教授家里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就猛地栽倒在了桌子上,好悬没有把她老师和师母吓死,都以为她没了,刚要按下急救电话的时候她又醒了。
一问,原来是昨晚上了一天的班,今天又上了一天的课,实在是有点熬不住了。
问说奖金去哪了,小姑娘就回说给父母装修店面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当然是要给自己的父母做点什么了啊。
她算是家里排骨店的大股东呢。
说这话的时候还蛮骄傲的,觉得自己也为家里做了贡献。
你能骂这样的人吗?你不能,教授也不能,有孝心的孩子只会让人更心疼,给钱这孩子又不收,就只能看看还有什么渠道了,河政宇的奖学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原本金教授对于答应演员来上课这件事儿是有顾虑的,但现在完全没有,不就是上课吗?只要他给的奖学金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金教授的课是在周三下午,河政宇早早的就到了。
他来的时候在久违的校园里面晃悠了一会儿,打扮的很低调没有几个人认出他来。
也许大概是错觉吧,他总是觉得就连学校的风都好像要比学校外要吹得畅快些。
不知不觉中,他都已经告别学校生活那么久了。
一时间还有些的恍惚。
他拿了本子和笔坐在了阶梯教室的一角,金教授是大教授来上他的学生蛮多的,不一会儿教室里的人就坐满了一半,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话,都是关于学业或者是感情之类的,虽然琐碎但却是他们当下认为最重要的事儿。
“哦哦哦哦哦!!!!我们希珂nim!!!!!”
“哎一古哎一古!!”
突然传来的起哄声,阶梯教室好像变成了应援的海洋一般,声音是一浪接一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