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事儿到了她的嘴里好像都能不普通了,就是有让人心情变好的魔力。
河政宇侧头看她,落日好像不仅给云朵上了颜色,也给眼前的这个人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看过去就像是古时候的那种琉璃一般。
他发出一声感叹,说实话自己的心啊。
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它每时每刻的频率都由对面的人所掌控,一点儿都不听他的控制,有时候真的会怀疑一下在左边胸膛内跳动着的是不是他自己的心脏来着。
传说中的心脏频率掌握者此刻对面走来了一对母女。
女儿看着好像就是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个粉色的小裙子,穿着凉鞋都还要时不时的蹦跶两下,扎在脑后的小辫子也可爱的蹦了蹦,手上还拿着一个纸飞机。
妈妈则是手上提着女儿上学的书包,低下头看温柔的看着女儿。
孩子做什么事都是一时的兴起,风起,她手上的纸飞机被她丢了出去,薄薄的纸顺着风的力道飞起。
原本应该和宋希珂没有关系的,但好巧不巧的就朝她飞了过来。
尖尖的飞机头正好就戳中了宋希珂的心口处,然后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掉落了下来,可怜的躺在了地上,这个巧合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宋希珂之前一直歪头在和河政宇说话,没有注意到。
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anti来着,脑子都空白了一瞬了。
那位母亲表情看着非常的堂皇,拉着女儿就快步的走了过来。
“米阿内!米阿内!”她先是道歉,然后推推女儿说:“快点给姐姐道歉!”
对女儿说这话的语气有些严厉。
宋希珂回过神来,捡起了她脚下的纸飞机,先是和这位妈妈说:“我没有关系的。”然后蹲下把纸飞机递了过去,“给你~是不是你的飞机降落在我身上了呀?”
和小孩子说话的时候尾音总是会往上飞起来。
小女孩有些害羞的躲在妈妈的身后,怯生生的看着她,但又很想要自己的飞机,开口道:“是我的,米阿内它在身上降落了,但它不是坏飞机。”
宋希珂递给了她。
小女孩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情绪气场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人也是一个很神奇的物种,他们是真的会很容易受到影响。
所以宋希珂也跟着笑了起来。
纸飞机不仅仅是纸飞机那么简单,一行四个人同路走都要回家,不过是宋希珂他们住的更近一些,路上小女孩把纸飞机拆开给她的新朋友看。
两个人谈话间就熟悉了起来。
是用蜡笔画的稚嫩的画,不太能够清楚的知道是在画些什么。
“你是在画什么呢?”宋希珂问,左看右看都看不太出来。
“是在画快乐嘻嘻。”小女孩说,笑得像是吃到了糖一样,她自己也不在意她画的是什么,能在画画上得到快乐就好了。
童言稚语的话。
宋希珂低头看她,她抬头看宋希珂。
眼中都是彼此的样子。
这一刻宿命感好像是已经拉满了,宋希珂好像是在她的瞳孔里看见了从前的那个自己,没有任何包袱的,无所顾忌的画画,随意挥洒着快乐的自己。
不用管谁会不会喜欢,不用管是不是该在这里下笔。
留下的就是对画画纯粹的感觉。
那个快乐的她一头撞进了现在满是伤痕的她的怀抱中,小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背,又唱起了她们很久之前喜欢的童谣。
美好的回忆永远都是成人世界的乌托邦。
能治愈自己的永远也就只有自己。
不开玩笑的说,这一刻宋希珂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心中像是又燃起了火焰一般,点燃了她枯草一般的灵魂。
火烧的可旺了。
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吃饭都是随便扒拉两口就结束的。
这一次拿起的画笔,看似好像只有一个人而已,
呆在釜山的这一段时间宋希珂好像是被爱意笼罩着做了一个灵魂的spa的,舒服到感觉是骨头都酥软的程度了,河政宇也呆的很舒适。
以后要是不想再拍戏了的话,他大概就是会选择在这里买一栋房子养老。
每天吹吹海风钓钓鱼。
这样才是真正的在享受生活了。
釜山这边一片岁月静好,首尔那边则是腥风血雨。
大家都说新闻是有所谓的时效性的,但耐不住新闻它有翻转啊,快要七月份的加湿器的事件在算是进入了尾声了。
原本这个事件是自己国民他们安全措施和安全意识不当的问题,和加湿器公司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实在是被骂的有太凶。
各个品牌的加湿器的负责人都出来轮番到了一个歉。
然后这次事件中的消毒水的公司之前没有否认他们的产品,‘可配合水添加在加湿器的储水舱内,来对空气进行净化’的大聪明的说法,明眼人都知道是他们这个是为了增加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