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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个人经历生死危机后性情大变也说得通,但是沈鸿雪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缠绕着神秘的气息。
  他虽然对危飞白的神秘保持警惕,但是曾救他好几次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对自己或者国家并无危险性。
  当时被危飞白传讯时,他以为对方是有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居然让他听见执法队在大放厥词。
  顿时火上心头,他深知水至清则无鱼,但是那人居然能这么对待自己接触都小心翼翼的人。
  直到他看见危飞白谈话间,就让哨兵惩戒了那两个女人,没想到他对怪物凶狠,对人类也当仁不让。
  沈鸿雪有些不寒而栗,但是这是对方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
  沈鸿雪对着危飞白郑重的表达歉意:“十分抱歉,是我们监管不严。”
  危飞白却和善地弯了下眼角,“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是他的地位太低了,什么人都能舞到他面前。
  危飞白思考着,如何才能有效地提高社会地位……
  “走吧,我们出去聊,别在这里耽误了阿姨的休息。”沈鸿雪善解人意的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原主母亲。
  这提醒了危飞白,他差点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他负手在身后,打开“背包”,拿出了“解毒剂”。
  单手打开瓶盖后,使用灵力牵引,偷偷摸摸的灌入原主母亲嘴中。
  再把剩下的空瓶放入“背包”,不留一丝痕迹。
  危飞白温和地点点头,跟着沈鸿雪来到门外的走廊上。
  见到他们出来,医护人员们立马推着各种东西,鱼贯而入。
  刚一进去,听到一个女声放声尖叫。
  屋内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沈鸿雪慌张挤入病房。
  “发生什么事了?”
  只听见医护人员慌乱地呼喊——
  “快叫教授过来!”
  “昏迷了十多年的植物人苏醒了!”
  “简直是医学奇迹!”
  沈鸿雪瞠目结舌的望向病床上,他对上皱皱巴巴双眼无神,却在无意识眨眼的眼睛。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外。
  危飞白正倚靠在门框上,望着这一幕,勾起唇角。
  沈鸿雪的直觉告诉他,是危飞白做的!
  但是从他一直都和对方在一起,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刻意或可疑的地方。
  危飞白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他们在门外稍等了一会儿,出来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
  他边摘口罩边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程曼女士的主治医生。”
  沈鸿雪关切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实在是太在意了,如果患者真的痊愈了,那他就要重新估量危飞白的重要程度了。
  医生顿了顿,他说:“从生命体征来说,患者一切正常。”
  “但是——”
  “也有可能是因为沉睡太久,她出现了一些认知障碍。”
  “不过根据检测报告,患者的脑部情况一切正常,所以认知障碍可能也只是暂时的现象。”
  沈鸿雪陷入了沉思。
  医生继续说道:“目前患者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差不多下周左右就能出院了。”
  他说完,就把门让开,“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患者了。”
  危飞白的内心微起波澜,毕竟是原主的母亲,他有些担心会露馅。
  当他和程曼对视的那一刻,看到她温柔如水的眼眸时,他松了一口气。
  程曼拉住危飞白的手,莞尔而笑,“来啦,儿子。”
  危飞白有些僵硬的点点头,默默的坐在她的身旁。
  她往危飞白身后探探头,笑眯眯说道:“儿媳也来了?”
  “哐当”一声——
  沈鸿雪手上拿着的东西重重摔到了地上。
  他呆愣了一下,手足无措,立马慌乱地解释道:“不是不是!”
  沈鸿雪着急莽荒,连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捡。
  红色在雪白的肌肤上蔓延开来,他用手臂捂着发烫的脸颊,整个人窘迫的不行。
  危飞白不由得笑出了声,沈鸿雪漏出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反手握住程曼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拍了拍,轻声细语地说道:“妈,他不是你儿媳。”
  老太太眨眨眼,似乎是听不懂危飞白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他不就是我儿媳吗?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媳妇儿?脚踏两只船?”
  危飞白被问的哑口无言,“不是,我——”
  “噗嗤。”的笑声,在空旷的病房中,尤为明显。
  程曼没有笑,危飞白把视线投向沈鸿雪——
  只见他背对着危飞白,肩膀一抽一抽的。
  沈鸿雪还没笑完,就听见:“对,妈,他就是你儿媳妇!”
  他震惊地转回头,却瞅见危飞白满面笑容的对着他母亲说道。
  看见沈鸿雪转过头了,危飞白立马招呼着他过来,“快来,儿媳妇,让咱妈好好看看!”
  “不是,我——”沈鸿雪努力自救。
  但是被危飞白强行镇压。
  他揽住沈鸿雪的肩膀,悄无声息地用力制止对方,小声地说道:“我妈刚醒,大夫不是说她认知障碍嘛,你就装一装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