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父亲是意外还是他杀?”
时徽随意瞥了他一眼:“你们是警察还是我是?”
柯景行真是被他这种又无辜又欠揍的态度气得牙痒痒,偏偏也不能说他什么,然后说:“我们调查也需要你提供线索,总有一些细节是我们查不到的,而且受害人家属的一些猜想没准会给我们提供思路。”
“行吧,有什么想问的?”
“刚刚那个问题。”
时徽想了想:“他肯定不是意外,他虽然喜欢喝酒,但绝对不会酗酒,而且他酒量很好,我看见桌上那几个啤酒瓶,他不可能喝醉,他酒量都很好,出去吃饭喝白酒都从没见他醉过,啤酒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肯定是他杀。”
“有道理。”柯景行点点头,时徽又开始玩游戏,一遍一遍都是阵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反复打。
柯景行说:“这游戏我玩过,你这等级和练度都不错,不至于这种boss都打不过吧?”
“哦?你这年纪也玩过?”
柯景行咬牙:“我什么年纪?我也就29!”
时徽无辜地说:“哦,我22。”
“……”
“虽然您看起来貌似只有二十五六,但看来我也没说错。”
柯景行算是明白,老祖宗的话不得不信,不能以貌取人!
时徽再一次阵亡后,似是想起什么的说:“我回来的时候门是从里面锁起来的。”
“里面?反锁了?那你怎么进来的?”
“是用钥匙从里面锁起来,外面可以开,不是反锁。”
柯景行问:“为什么从里面锁?”
“我们家以前养猫,有只猫会开门,有一次差点给他跑了,然后就一直锁着门,即使有人在家,我们也都是锁着门,估计他就一直保持这个习惯了。”
“那就是说,嫌疑人可能有你们家钥匙。”
时徽点点头:“你可以让人看看我爸他钥匙在不在,家里有没有备用钥匙我不知道,可能没有,我爸妈以前总是丢钥匙,尤其是我爸,不过不排除是有人偷了他的钥匙配了一把,总之还是熟人作案可能性大,而且还了解我们家习惯锁门,肯定是熟人,建议从亲戚先查起。”
“你有什么建议吗?”
时徽想了想:“没有,我们家亲戚虽然多,但经常走动的不多,大部分不知道我们家有这个习惯,他的朋友也很多,我都不认识,从来没去了解过。”
“行,我们之后会调查,”柯景行准备上楼:“我再上去看看,你要不先回去,我们估计一会也就走了。”
“不能。”
柯景行心里犯怵,事出反常必有妖,然后就听时徽说:“你送我回去。”哈,果然。
“为什么?”
“这时候地铁停了。”
柯景行忍不住逗他:“打车。”
“不安全。”
“你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儿还怕不安全?”
时徽想了想:“好吧,因为穷。”给兰锦屏买过switch后,自己确实有点囊中羞涩。
“……”他竟然无法反驳。
柯景行无奈:“行,我送你回去,真是服了。”今晚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柯景行回到楼上,问:“有没有新线索?”
“没有。”
“死者的钥匙在不在?”
“在,就在鞋柜上。”
“刚刚死者家属说,他进来时,门是从里面用钥匙锁起来的,他们家有这个习惯,所以如果不能排除是他杀的情况下,也不能排除是意外,”柯景行说:“今天就到这,明天再来。”
“是!”
下楼时,柯景行对葛覃说:“小葛,明天去物业,要一下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
“明白。”
一行人下来,就看见车里还坐着时徽,柯景行叹了口气:“常裕你坐后面的车,我把他送回去。”
“行。”
上了车,柯景行问:“你家在哪?”
“临江小院。”
“您可真会给我找事,这都快到北堰区了。”
“没办法,我学校在那,就住在那附近,要是近的话我就打车了,而且这不是还在城中区吗?不就是远点。”
“我记得万城大学的硕士有全日制的,可以住校,你怎么不住校?”
时徽说:“不喜欢和别人住一起。”
柯景行嘲讽着:“就你这性格,估计谁和你住都能被你气个半死。”
“我一般只和熟悉的人这样,不信你问兰九畹,啊,就是刚刚和我一起的那个。”
柯景行笑问:“那我和你熟吗?怎么就一直呛我?”
时徽依然用他那平静又无辜的语气说:“还有你这种拽了吧唧的。”
“噗!”坐在后座的葛覃忍不住笑出来。柯景行平时人是很好,但是工作的时候就特别严肃,他工作那么多年,总有点职业病,遇见案件的时候总是冷着脸,别人看着会有点犯怵。
柯景行被气笑了:“我哪里拽了?这是正常工作时的态度。”
“你对谁都是这种审问犯人的态度吗?那你怎么没被人打?”时徽说:“我天生反骨,遇见你这种的,我就忍不住怼上几句。”
柯景行:“……”还真是学心理学的有点怪癖,一点也不假。
“我不学心理学也这样,尤其是长大后。”他似乎知道柯景行心里在想着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