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揉了揉眉心:“时天亲戚那呢?”
“噢,从在走访他亲戚过程中我们了解到一个特别的情况,时天的堂姐,叫时雅,也就是时宇的亲姐姐,她说前几年他们家买新房让时天装修,时天身边跟着一个油漆工,那个油漆工偶尔还会带一个年轻人,那人很少做活,也不是天天来,来了就是闲聊,时雅问过时天,他只说是人家的学徒,不认真学,所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最后装修完工还一起吃饭的,只不过那个人似乎对时徽有点关注,饭桌上还总旁敲侧击地问时徽的情况。”
柯景行:“那时候时徽才上高一吧?他问一个孩子的事情干什么?”
“时雅说不清楚,她和那个人不熟,也没有和他说很多。”
柯景行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太荒谬了,嫌疑人有了,可就是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了,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可以藏得那么深。”
“走,”柯景行站起来:“跟我一起去查钱荣。”
“是。”
走到办公室门口,柯景行突然站住,葛覃差点撞他背上,“嗷”地叫了一声
“差点忘了,”柯景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面很快就接了:“喂,时徽,是我,柯景行。”
对面传来清冷平静的声音:“柯队好,有事吗?”
“现在你在哪?”
“在家。”
“好,听着,你现在最好少出门,少点外卖,和你那个朋友在一起最好,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谢谢。”
挂了电话,柯景行就看见葛覃一脸姨母笑,说:“想什么呢?思想端正点。”
“老大,你连人家号码都存了啊?”
“我这是为了办案,别整那些虚头八脑的。”
“我懂,我懂的。”
时徽此时在家抱着猫上网,犹豫了半天最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拉开床头的抽屉,然后就愣住了,这个抽屉被人动过。
不用想也知道,是邓安言那天来他家的时候做的,他当时拿了他的酒,但是为什么要翻他的床头柜?他在找什么?时徽又查看了别的一些柜子抽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但是也不排除是他还原了位置。
时徽压下心中的疑虑,找到了一张明信片,是之前他在学校的咨询师给的,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她。
他加了对方微信,对方也很快通过了,时徽:邱老师您好,我是时徽,我想假期也在您那咨询,咨询费用就按您在社会上的咨询费用给
邱老师:我可以给你咨询,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决定假期也开始咨询
时徽:遇到了一些事,最近发生一些变故,我家里有人去世了,我想还是当面和您聊
邱老师:好,你想什么时候咨询?
时徽:我现在都有空,看您方便
邱老师:明天下午吧,14点到15点?
时徽:可以
邱老师:[链接]你填一下这个自评表,我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邱老师:[定位]这是我的咨询室,你明天坐地铁来,4号线换乘5号线,很快的
时徽:好的,谢谢您
结束预约,时徽瘫在床上,他闭上眼睛,但没一会儿他就睁开眼,然后拿起平板开始玩游戏,但是几个游戏都玩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
这时,兰九畹给他打来了电话:“喂,时徽,最近有空吗?”
“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最近工作忙,没时间管锦屏,想让你帮我照顾他几天。”
“可以啊,那我晚上去你家?”
“不用,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去你那,你楼上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
“行,他在家吗?我去接他。”
兰九畹:“不用接,他自己会去,又不是小孩儿,还怕跑了不成?而且我也就这两天不在,很快就回去了。”
“那好,那我去收拾一下。”
晚上,兰锦屏到了时徽家,一进门麻团和小灰灰就凑到他脚边来回打滚求抱抱,兰锦屏说:“时哥,麻团怎么又胖了?小灰灰都不见胖。”
时徽把他的拖鞋拿出来,说:“他天天上蹿下跳跟猴子一样,怎么可能长肉?”说着还轻轻捏着小灰灰的大黑脸,狠狠地rua了一把。
兰锦屏换了鞋进屋,时徽从厨房里出来,说:“我做了点吃的,你来吃点吧。”
兰锦屏看着桌上的一大碗紫薯粥和小笼包,笑说:“哥,我吃不了那么多,中午和同学出去玩,吃了不少。”
“中午出去肯定都是大鱼大肉油腻腻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赶紧吃,这些清淡。”
“不要,我得保持身材,现在锻炼少了,可不能把我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给吃没了。”
“要那玩意干什么?勾搭小姑娘啊?”
兰锦屏撇嘴:“才不是。”
“你身材够好了,偶尔吃一顿又不会胖死,赶紧吃,你们现在正在长身体,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未成年的小孩儿。”
兰锦屏不情愿地坐下来,喝了一口紫薯粥,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时徽坐在他对面,夹起一个包子,他说:“合着你是自己想吃啊!还不好意思一个人吃?”
时徽十分理所应当地说:“不是,我不想一个人长胖。”
兰锦屏:“......”呵,人心险恶......
“哎,你哥都忙什么?都没空管你了?一个大老板还天天加班,要是我,我就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