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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五郎见到她居然敢拿弹弓打自己,气得大骂:“臭*子敢打你老子。”
  梨花不动声色地将芙宝转移到背上,吩咐她抱好自己的脖子,接着深深呼了一口气,抬起手,随着咻的一声,弹弓上的石子就这么直直飞过去,打在向五郎骂骂咧咧着露出来的牙齿上,大门牙瞬间摇摇欲坠,渗出血来。
  向五郎疼得哇哇大叫,跑过来就要打她。
  梨花还不待他靠近,迅速又拉起弹弓上了石头再蹦出一颗,打在他右边的膝盖上,向五郎痛得惨叫一声,跌到旁边的田埂上。
  “嘴巴要是再不会说话,下次再赏你一颗石头,来找我弟弟妹妹的茬,我见一次打一次。”
  向五郎一边哭一边骂道:“贱丫——”
  头字还没说出口,嘴上一阵剧痛传来,另外一颗牙齿瞬间被打落,疼得他哇哇大叫。
  梨花道:“你继续骂,骂一句我就打一颗牙齿,看看你还剩多少颗牙齿够我打。”
  向五郎这次是真的怕了,勉强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向家方向跑去,向七郎也不敢逗留,高一脚低一脚地赶紧跟上。
  梨花在后面骂道:“没用的孬种,自己打不中鸟儿,来跟我抢,呸。”
  芙宝抱着梨花的脖子,鹦鹉学舌:“呸,孬种。”
  梨花吓了一跳,要是让董芸知道小肉团跟自己学了这么些脏话,那可就糟了,赶忙将她放下,蹲下来道:“芙宝,那个不能说。”
  “哪个不能说?”芙宝睁大眼睛看着她。
  “呃——就是我刚刚说的那句话,还有刚刚向五郎说的那些,都不能学,学了嘴巴会烂。”
  芙宝赶紧捂住小嘴,又皱着小小的眉头道:“梨花也说,梨花的不烂,芙宝也能说。”
  梨花赶紧摇头:“长大了才能说,梨花长大了,芙宝还小,小孩子不能说。”
  见到芙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这才心虚地擦了擦头上的汗道:“走,咱不在这儿打鸟了,让鸟儿把这些黑心眼人家的稻子给吃光了最好。”
  ……
  晚上回去,梨花去了曾家小院,把芙宝交给董芸。
  芙宝嘴里突然冒出几声呸呸呸的声音,梨花吓得汗毛直立,好在小肉团子没再说出什么来。
  董芸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明显心虚不已的少女问道:“怎么了?”
  梨花强笑着摇了摇头,问董芸要不要吃鸟雀,董芸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她这才抹着汗带着二牛出门回家。
  董芸这才哄着女儿问道:“今天梨花带芙宝去做什么了?”
  芙宝道:“打鸟,好多好多鸟。”
  “还有谁一起打鸟?”
  “二牛哥哥,还有狗蛋,狗蛋回家,还有向——向——两人,抢芙宝——”
  董芸帮女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芙宝今天还遇到向家的人,他们抢了芙宝的鸟,是不是?”
  芙宝点了点头:“抢芙宝的鸟,孬种,呸——”
  董芸听到女儿这话,顿时眉毛一挑。
  芙宝赶紧捂住嘴,小脸已经瘪了成了一个小苦瓜,“娘,芙宝以后不说了,芙宝不要烂嘴——”
  董芸这才知道刚才那丫头在心虚个什么,她轻轻拧了拧女儿的小脸蛋道:“不能说,烂了嘴就不漂亮了,丑丑的可难看了。”
  芙宝一听,小脸一白,连连摇头:“不说了,芙宝再也不说了。”
  董芸便不再逗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些话想要刻意屏蔽也挺难,别说村里其他人,自己家这个婆婆嘴巴就没比别人好到哪里去,那些骂人的话芙宝也没少听,主要还是得引导。
  “好了,去洗手准备吃饭,今晚咱们要早点睡,明天梨花家里进新房,咱们去帮梨花暖房。”
  芙宝一听说明天去梨花的新房,又瞬间兴奋起来,“洗手手,吃饭饭。”
  梨花带着二牛回到家,母亲在弄饭。
  院子的收尾工作已经弄完,床柜和桌椅都打好,熊氏两兄弟在屋檐下编席子,等明日进了新房两人也该回去了。
  新房子是一个中等的四合院子,正房是大根夫妇二人住,东边西边各两间并列,东边两间因为砖头不够,是土胚子垒起来。
  分房间的时候梨花直接选了东边的土坯房,杏花也选了大姐旁边的那间,可大牛二牛不愿让大姐住土坯房,想要换过来,梨花倒无所谓,住哪个房对自己来说没多大区别,反正不管是哪间,都比以前的向家的西屋,还有最近一直住的草棚子都好,
  最后争来争去,梨花和大牛住西边的砖瓦房,二牛和杏花住东边的土坯房。
  大牛毕竟十三了,再过两年就该说亲了,先紧着他,至于二牛还小,等他说亲还得好多年,不着急。
  而且土坯房里面砌得整整齐齐,把床和柜子一摆进去,暖黄暖黄的看着还更舒服。
  房子明日还得请个道士来敲敲打打两下才能住进去,今晚还是先住在棚子里。
  晚饭和平时一样,煮的是白天梨花从山上来猎得的一只兔子,还有一大盆野菜。
  晚饭就只有一家人和两个舅舅,人少了,不过没外人在,倒是更温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