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迁道:“放心吧,拳头大?的酒瓶子,都不够我两口,哪里能?喝醉。”
许家下人因他身子不舒服,不便去前头用餐,便送了?酒菜过来,还带了?一小壶酒,没想到居然是福临酒坊生产的酒,他见不多?,便直接喝了?。
二人说着话,李文通很快就有些不胜酒力,起身就要去睡觉。
抬眼却见眼前的孙迁有些坐立不安,额头上?更是冒出密密的汗来,一副燥热异常的模样。
“孙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不舒服?”可千万别影响今晚刺杀慕容九天的任务啊。
而此时?的孙迁浑身发烫,一股燥热之气从下腹升起,让他十分难耐。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耐烦地将衣服扯开,站起身走来走去。
门外,为确保客人安全,许家安排家丁在外头巡逻,整齐的步伐走过,伴随着说话声。
李文通看着眼前的男人,颇有些关心地问道:“孙兄……你没事吧?”
孙迁转过头来,双眼猩红地盯着他,那?是一种狩猎者看待猎物的眼神!
而此时?的二房,春娘正?在屋内大?闹,骂着许二爷道:“这屋子里外都找不见人影,还能?去哪儿?定然是去会她?的情?郎了?!你竟能?忍气吞声甘愿做王八,可许家的脸面都要被那?贱妇丢尽了?!”
其他两妾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二爷,她?还偏偏挑老太爷过寿的日子去会情?郎,这分明就是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
许二爷被闹得焦头烂额,无奈道:“万一没有通/奸一事,让客人们知道了?闹出笑?话,爹爹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春娘唇角勾了?勾,“我们偷偷带人过去,将房门围起来,不出声,倘若真没这档子事,到时?候悄悄撤离便是,只当是一场误会,也算是给姐姐洗清了?冤屈。若是真有其事,那?正?好可以当场揭穿她?的真面目,二爷你也不用再做那?冤大?头了?!”
许二爷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道:“那?便依你所言,行动?之时?务必小心,切勿声张!”
春娘心中却是冷笑?不止,不声张?那?是万万不可能?!
她?亲耳听姓刘的和那?奸夫约好,岂还有错,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将那?女?人给拉下来,嫡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于是出门的时?候,偷偷吩咐心腹侍女?去大?房二房叫唤一番,好让那?女?人这次出尽洋相,输个彻彻底底!
花满堂左起第三间,与隔壁几间都相隔甚远,凹进荷塘深处,最适合幽会不过了?。
此时?屋内烛火摇曳,隐约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一群人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
春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面色铁青的丈夫:“二爷,我没说错吧?你的那?位嫡妻此刻正?在里面快活着呢!听着这声音,里面怕是有两个男人在,啧啧啧,一女?战二男,可真是勇猛啊。”
另一小妾也幸灾乐祸道:“看来平日没被二爷给喂饱,不然怎么会疯狂至此。”
许二爷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青紫交加,活脱脱一个绿王八的模样。
大?房二房的人也跟了?来,听着里边的的声音,脸上?皆是暧昧与不齿,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
随着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发不堪入耳,许二爷终于忍无可忍,再顾不得其他,咆哮道:“冲进去——给我冲进去——把这几个奸/夫淫/妇给我绑起来,送官去!我要治她?个私通之罪!将她?浸猪笼、沉湖底!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众仆妇得了?命令,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手持棍棒,就这么往房间里面冲了?进去。
门很坚固,但耐不住五六个身材健硕的小厮仆妇一齐冲上?去的巨大?冲力,就这么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确实是有人在大?行苟且之事,但不是许家二房的夫人,而是两个男人!
在下边撅臀向上?的那?位,正?是今日来参加寿宴的沱东李氏大?公?子李文通,至于另外一位身材高大?健硕挨在他身后的男人,却看着十分眼生。
“呀,那?不是李家大?公?子吗?”
“后边那?人是谁呀?”
“是他随从,今日下午跟他一起来的,刚到就说不舒服,二夫人还亲自领他去了?房间歇息。”
“啊,原来李公?子有龙阳之好啊!”
“真是一日都离不了?,来别人家参加宴席也不忘带小厮来做这种事!”
李文通此时?正?被疯魔了?一般孙迁给扯住头发掐住后颈。
所有一切毫无预备,毫无措施,痛得他惨叫连连,鲜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可他怎敌得过身强体?健的武夫,跑不掉,只能?咬牙闭眼,任由一切发生。
见到大?门突然被推开,整个人吓得惊恐万分——
春娘见到眼前这一幕,脑袋嗡嗡直响,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那?贱妇说的,就在花满堂左边的第三间,自己听得清清楚楚的。
反正?门已撞破了?,她?冲着中仆妇道:“搜,那?贱妇一定是藏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