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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年前,我被逼婚,我没有一日不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可?你却转头一声不吭就去了西塞。留下我一人面对?一切,现在你跟我说挚友?”
  长公主:“我当时只知道你婚期已定,成亲在即,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李月娥摇了摇头:“不,你是因为与?宇文慧发生了那种事,羞于见我!”
  “而且,我们的事,并非没有办法!”
  “你不知道吧,当初我耗尽一切费尽心思托人拿到假死的药,我本以为我们的事总算是有了解决的办法,一切都还来得及。满心欢喜去找你,可?你却避而不见,随即便?传出你要去封地的消息…如今你却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长公主痛苦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后来才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单凭你做的那些事,都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们之间?,有信息不对?等?,有误会,有猜疑,种种原因,才造成了今日的境况。
  就算算出来谁亏欠得更多,那又如何,还能回到当初吗?
  不能了。
  更不用?说,现在所求利益,都在背道而驰。
  李月娥从未见过她?这般狠戾的模样,心中发凉,脸上却冷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情深义重,感谢你大发慈悲了?”
  长公主:“这么多年前的事了,便?让它过去吧,再翻出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李月娥突然问道:“我爹派人去大柳树村劫走宇文明月,后来去接应的那些人,是你杀的吧。”
  长公主坦然承认:“是我。”
  李月娥的心猛地一沉,她?自嘲地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到头来还是我被耍得团团转,我可?真傻。”
  长公主定定地看着她?,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月娥,再多的情分和愧疚也有耗尽的时候。我们之间?,掺杂了太多的怨恨、利益和身份的纠葛。我们的关系既然已经不再纯粹,再提过去,也是徒劳。”
  “从今往后,过去的事,在我这里,便?是禁忌。”
  “你若安安分分,我们便?可?和平共处,如若不然,便?是敌人,是对?手?了。”
  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李月娥听到这话,泪水涌上来,“你就不怕我把你身份泄露出去?”
  长公主摇了摇头:“现在的形势,就算我的身份被曝光,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而且,这样做对?你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李月娥紧紧地咬着牙,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最终一言不发,恨恨离去。
  长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眶通红,突然一股气顶上喉咙,连连咳了几?下。
  她?捂住嘴,等?再摊开手?,掌心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
  靖州安成郡。
  慕容锦醒来,外头天?已大亮,日光从屋檐下的缝隙照射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线。
  床前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着绯色衣裳的长发女子正伏案奋笔疾书。
  听到床上传来动静,转过头来,对?上一双半眯着的眼睛。
  她?笑?笑?,放下笔,起身走过去,坐到床沿边上,掀开了被子。
  慕容锦微微坐起身,就往她?怀里黏去。
  “今日怎么还没去衙门?”
  夏寻雁搂着她?,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回道:“不着急,等?你醒来再去。睡够了吗?”
  慕容锦窝在她?臂弯里,摇了摇头:“春困秋乏夏打盹,怎么睡都睡不够。”
  夏寻雁笑?道:“那就继续睡。”
  慕容锦:“不要,再睡下去就成小懒猪了。”
  夏寻雁:“小懒猪有什么不好,小懒猪很可?爱。”
  她?喜欢。
  慕容锦嘻嘻笑?了一声,看了她?一眼,突然凑过来,挨到她?的耳边道:“昨晚好舒服,今晚还要。”
  夏寻雁呼吸瞬间?一滞,身子也在一瞬间?发紧。
  抱着她?的手?臂跟着也缩紧。
  慕容锦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推开她?道:“快去出工了,堂堂一州州牧,日上三竿还在闺房里打转,羞不羞啊你。”
  夏寻雁素来克制,可?自从跟慕容锦在一起后,就发现自己?的克制力越发难以控制,就比如现在,她?甚至连最喜爱的工作都顾不上了,今日就想窝在家里,窝在这小小的闺房里,与?她?厮混。
  可?想归想,这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道:“在家好好待着,我走了。”
  慕容锦嗯了一声,见她?站起身,又拉住她?的手?道:“要想我。”
  不待对?方回答,她?又补充道:“可?以工作空余时候再想。”
  夏寻雁心里淌过一丝暖流,点了点头:“会想你的。”
  说着这才收拾了案桌上的书本,抱在怀里,转头又看了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慕容锦看着她?那清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嘿嘿了两声,不知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在床上翻来翻去,打着滚。
  滚了一会儿没了睡意,起床,洗漱之后见没事做,转身就出门去。
  她?如今跟着夏寻雁在荆州,并无官职在身,算是对?方的半个护卫,刚来安成郡的时候,对?方忙,她?就跟着一起帮忙,现在各岗位的人员配置齐全,各项工作已经落实到位,已经没她?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