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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说的这几个罪名,大邹律法真的有?
  廖文彬和状师面面相觑,状师默默的拿出一本厚厚的律法翻阅,还真翻到了几条类似的。
  廖文彬尴尬的咳了咳。
  “这…从前也没人以这个罪名告过人啊。”
  沈漓冷着脸说。
  “现在有了。”
  廖文彬一噎,反问沈漓。
  “不过你说的精神…精神损失费是什么?”
  沈漓走上前,一把拿起廖文彬的惊堂木。
  这个动作把廖文彬吓了一跳,他蹭的一下站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
  沈漓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她笑了笑说。
  “大人别急,我就是给你讲解一下是什么意思。”
  廖文彬清了清嗓子,纵使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失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你…讲就讲,抢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沈漓手里拿着惊堂木颠了颠,她一字一顿道。
  “我刚才的动作伤到大人了吗,亦或是给你造成实质性伤害?”
  廖文彬刚要说没有,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在他停顿的间隙,只听沈漓接着说。
  “我虽然没有碰到你,但你刚才被我的动作吓到了不是。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拿这个东西攻击你,砸到你的脑袋上,头破血流。”
  廖文彬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一想到沈漓描述的画面,就惊出一身冷汗。
  沈漓走近两步。
  “如果是,那有没有可能,你以后看到这惊堂木,就觉得别人会用它伤害你。
  以至于你没办法再直视它,甚至从此以后升不了堂,当不了知县。”
  说到这里,沈漓把惊堂木“砰”的放下,总结陈词。
  “这就是精神损失,看不见摸不着,却伤你入骨。”
  第36章 做我的女人
  沈漓话音一落,门外看热闹的人一片哗然。
  虽然没听过,但是好像还挺有道理。
  廖文彬接二连三的失态,他看着屋外黑压压的人群,总想找补回点儿面子。
  廖文彬思考了两秒,清了清嗓子说。
  “可是你说的…比如这个诽谤罪,也不一定成立啊。
  就连本官都听说,你家内宅不清净。”
  此话一出,门外的人群话锋又变了。
  “就是,你看她那个继母,长的那么漂亮,能耐得住寂寞?”
  “还有她旁边那个男的,俩人靠的那么近,谁知道是什么关系。”
  刚才被抓的人这么一听,顿时支愣起来了。
  “就是,我说的有错吗,要治罪也得治她的通奸罪!”
  那人话还没说完,顾笙的拳头都攥紧了,他胳膊上青筋凸起,却隐忍不发,毕竟眼下的情况对钟宁来说已经够难的了,若是他再做点什么,不正顺了他们的意。
  沈漓听了这话,更是气的差点儿吐血。
  “你都说是听说了,有证据吗,我且问你,通奸罪是如何定义的。”
  廖文彬是一问三不知,还得是状师替他答。
  “禁止淫佚,男女浩诚,夫为寄之,杀之无罪。”
  沈漓听后不急不缓道,却掷地有声。
  “这里有个前提,是有夫之妇,而我娘独身一人,就算真的想改嫁,有罪吗?
  咱们大邹律法难道有规定寡妇不能改嫁?”
  廖文彬愕然,改嫁确实是可以,不过…
  “改嫁的女子还是极少数的,守贞本就是天经地义,朝廷也是支持的,还会发放贞节牌坊,证明女人坚贞不二。
  像你说的……”
  沈漓知道他们对女人的观念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她此时也不想跟他掰扯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沈漓打断的说话。
  “我不管别人是怎样,反正如果我娘要改嫁我是支持的,况且她与谁交往,不与谁交往都是她的自由。
  你们这些闲来无事嚼别人舌根的,按照自己心里的龌龊想法把罪名安在别人头上,空口无凭搬弄是非。
  我希望知县大人能依法处置这群垃圾!”
  沈漓的发言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人家都不在意娘改嫁,别人又能说什么呢。
  廖文彬哑口无言,一连被沈漓怼了好几次,他心情十分不好,连带着看堂下的那几个人也不顺眼了。
  他招呼了几个衙役。
  “这几个造谣的,各打三十大板关牢里,然后赔钱。”
  廖文彬说完似是不想再跟沈漓纠缠,直接走了。
  看着刚才还在满口胡言乱语的人,此时鬼哭狼嚎的求情,沈漓心中气愤未减。
  活该!
  即使他们得到了惩罚,可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对人的伤害却是不可挽回的。
  钟宁回了府后,一句话不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沈漓在门口徘徊,隐约听到里面的哭声,刚想进去安慰她,但又想到刚才钟宁一路上的隐忍,应该就是不想在她面前爆发。
  她叹了口气。
  “唉……”
  钟宁整个人缩在床角里,把被子捂在脸上哭,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她觉得委屈又难过,却又不知道该跟谁说。
  意识模糊中,她听到有人开门进来。
  钟宁不敢抬头,以为是沈漓进来了,她胡乱的用被子抹了一把眼泪,刚要抬起头,就被人一下子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