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也不介意乔蕊会否误解他和那个人的关系,“有客人在,我就不留你了”,这句话本身就存在过多,也过于不必要的想象空间。
所以自始至终,介意其他人知道二人关系的,只有躲起来的那个人。
乔蕊之前还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魄力,让宫明决这样的alpha都既舍不得放弃,又不敢于公开。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所以,事实会是她猜测的那样吗?
阮玉京和宫明决其实不止是朋友,他们还背着所有人偷偷……
她又怀疑自己想多了。
这样的两个人,做朋友就够让人惊讶了,处对象,疯了吗?
他们俩可都是alpha!
两个尽管自身条件优秀到不像话,吸引无数omega的目光,却从没沾染过半个omega,更别提和omega传出绯闻或者交往的alpha……
乔蕊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太离奇诡异了,她怎么能产生这样的想法?
“不过,还真别说,你们俩看起来还真挺般配的,那么糊的照片看起来都那么有cp感,难怪底下的人都磕疯了,难怪我跟宫安蓝刚才也跟着磕呢,哈哈哈……”
这句话还没说完,遭到了宫安蓝的强烈反对——尽管其他人看起来都挺认同的,“乔蕊姐……!”
“好好好!”乔蕊明显还是把宫安蓝看得更加重一点,停下来哄她说:“我不说了,别生气,我不说了,好不好?”
“可是真的很有cp感啊,”姚驰安还在有意拱火,“你自己刚刚不也这么说嘛?”
宫安蓝一记眼刀子刮过去,语气硬得不像话,“不好意思,已经感觉不到了。”
姚驰安也不是真想惹她生气,无非看她好玩,忍不住逗来玩玩,现在见她真生气了,他也不再多说,点点头,“也是,alpha跟alpha是有点奇怪,哪天小京要是想不开,跑去医院做个变性手术,我说不定倒是能跟着……”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的余光为他捕捉到一个不明物体,那东西体积小,来得又过于猝不及防,姚驰安还没来得及躲闪,那东西砸到了他的脸上。倒是不疼。
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纸团。
纸团是从阮玉京的方向飞过来的,大概率为了惩罚姚驰安的口无遮拦,姚驰安自认活该,没有生气,笑嘻嘻地把纸团丢进垃圾桶里,“对不住。我应得的。”
“你们还玩牌吗?”他随即望向其他人,转移话题道:“你们不是都盼着小京来杀杀明决的锐气吗?现在小京来了,你们还玩吗?”
众人听他这么说,注意力纷纷被转移,起身朝牌桌聚拢而去。宫明决看着阮玉京,等阮玉京也起身,他跟着坐过去。
“欸对了——”牌局玩到一半,宫安蓝忽然问众人:“接下来的假期,你们都有安排了吗?”
姚驰安抓了一张黑桃三,险而又险地让手中点数维持在18,问宫安蓝:“怎么说?你有想法?”
宫安蓝尽管已经平复好心情,仍然不太乐意搭理姚驰安,但话题是自己起的,也不能半道放弃,点头道:“是啊,贺殊寒圣诞节不是有场演唱会吗?我跟蕊蕊姐打算去凑个热闹,你们有谁想一起吗?”
“不好意思,一起不了,明天就被我家母上大人打发去出差了,没个把星期回不来。”陈跃道。
“不好意思,一起不了。”姚驰安跟着道:“老板为了让我能顺利加班,社恐症都克服了,没办法。”
宫安蓝问这个问题就不是为了他,见他拒绝,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她也径直无视了阮玉京,朝宫明决望去,问他:“哥,你呢?一起吗?”
宫明决这回是庄家,抓到一张a,他直接摊牌,示意所有人交出筹码。
“卧槽!”其他人立刻骂开,“明决,你今晚怎么回事啊?”
“是啊,吃错药了,还是撞狗屎运了?”
“下把他要是再赢,我下楼陪那群小崽子跳泳池也不跟你们一起当冤大头了。”
“阮总你赶紧发力啊!”忽然又有人cue阮玉京,道:“赶紧带我们去搓搓这家伙的锐气啊,实在太气人了。”
阮玉京淡淡瞥了那人一眼,随即望向宫明决,然后他一边将手中的筹码交到宫明决手里,一边嗓音冷淡地说:“马上。”
宫明决从他手里接过筹码,说出来的话却是:“承让。”
阮玉京又看了他一眼。
宫明决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边洗牌,一边回应宫安蓝之前的问话,道:“一起不了。有安排了。你们俩自己去玩吧,要是看见小贺,记得替我朝他道声贺。”
宫安蓝:“你有安排了?你什么安排啊?你连个对象都没有,家里也没给你安排事情啊……”
宫明决低头抓牌,没搭理她的问话。
“没事的,安蓝。”
因为不确定宫明决是不是想要对外界宣布,乔蕊没把那天下午看见的事告知第三人,现场现在除了她和宫明决,恐怕没人知道宫明决已经有对象。
宫安蓝也不知道,这才一门心思继续当红娘。
然而,不管宫明决的对象是不是阮玉京,他有对象这件事板上钉钉,乔蕊之前没能找到机会开口,现在她终于能顺理成章地打断,笑着开口插话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时间,那就我们两个去呗。”
“可是……”宫安蓝还想再说些什么,对面的阮玉京忽然摊牌了,淡淡扫了宫安蓝一眼,他眼神不善地看向宫明决,对他说:“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