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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扮的很是隆重的耘阳说了,“今日说起来是自家姐妹相见,但实际上咱们去见的可是南寰的皇贵妃,必须要比人家早到,不能失了礼数。”
  文绵绵无奈的翻身坐了起来,抬眼见耘阳今日打扮的如此华贵,嘴角微抽,“看来我今日也要上大妆。”
  “当然。”
  耘阳将位置让出来给念夏几个上前伺候,在一旁坐下后说了,“今日这样场合,必须要上大妆,颜面,懂不懂?”
  “大妆累啊。”
  文绵绵坐下后就说了,“不是又做了一身麻衣,就穿那个吧,头上就带着花冠好了,虽然要隆重,但要也自己受得了才行啊。”
  “我是孕妇,应当给我优待吧。”
  “照你这么说,我也是孕妇,也要给优待的。”
  星悦笑眯眯的进了门,耘阳下意识就问了,“你也有孕了?”
  星悦笑道:“三个月半个月了。”
  文绵绵大惊,和耘阳眼神交汇,“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
  星悦在耘阳身边坐下,“我也不是你,随时被那么多人盯着,毕竟没谁打我家夫君的主意啊。”
  文绵绵......
  “我就当你夸赞你六哥人俊又多金了。”
  “然后这回我是当什么,婶婶?”
  耘阳无奈,“你当舅母,我当姨姨。”
  文绵绵笑了,扭头就让人去陶嬷嬷来给星悦看看,顺嘴说道:“我还没吃早饭呢,一会儿一起吃了走。”
  接下来文绵绵装扮,陶嬷嬷给星悦说注意事项,耘阳则是欣赏起了文绵绵的首饰,看着那堆满了一面墙首饰匣子啧啧有声,“我记得有一回来这屋子,里面还没有这面柜子啊。”
  方嬷嬷说了,“王妃的首饰越来越多,不好收拾,府中的木匠就给打了个柜子专门摆放王妃的首饰。”
  说完就上前踮起脚尖从其中一个格子里抱下来一个匣子,打开里面就是文绵绵要的那顶花冠,瞥见那匣子上还贴着一张小纸片,上面简略的画着花冠的样子,笑道:“这样标注还挺方便。”
  要不然匣子都长的差不多,谁也不知道里面放着的是什么。
  “都是王妃的主意,这样要找什么十分方便。”
  耘阳琢磨着,回头去了北襄也打一个,省得找东西不方便。
  等着三人进宫的时候姜淑等人已经到了,都在凤栖宫坐着说话,星悦的嬷嬷向众人分享了她有孕三月半的消息,大伙儿纷纷道贺,华嫣和华鸳虽也笑着,但心里多少有点着急,她们比星悦还早成婚,现在还没动静。
  星悦这胎算一算,那是出嫁的第二个月就有了,真是顺利。
  皇太后一脸喜色,对于这种添丁进口的事表示十分欢喜。
  刚坐下了才一会儿,宫人来传话说是南寰的皇贵妃已经进了宫,和乐愉悦的氛围一息之间荡然无存,有人淡笑,有人默然,皇后的神色十分复杂,有期待也有不安,起身带着众人前往迎接。
  此刻皇帝已经带着文武百官站在议政殿前的广场迎接,很快稳重嘹亮的声音响起,“南寰使臣到!”
  东枢的朝臣一个个挺直了腰背,摆出大国臣工的威仪气度,目光齐刷刷看向宫门的方向。
  很快,身着黑底暗金五爪金龙纹蟒袍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俊美威仪、肃杀,气势逼人;
  走在他身旁的女子身着大红色绣凤纹锦袍,远山如黛,凤眸眼线微挑,眉间一朵花钿,头顶的阳光照耀在她头上的凤簪上流光溢彩,鸽血红的耳坠将那张本就美艳的脸颊衬的越发白皙娇美,风情万千。
  这样一黑一红二人几乎是并排着走来,又因为两人实在足够出彩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待到两人走近些,众人将二人看的更加清楚,南寰摄政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让无数人为之惊艳,都说南寰的战神谷梁衡军政出众、手段了得,可谁也没说还有这样一张另男子看了都嫉妒的脸啊。
  若是东枢文书勉是天神的战将,已得了老天格外的偏爱;那老天对这位南寰摄政王的偏爱已经偏到了咯吱窝,独得宠爱啊。
  目光在落到南寰皇贵妃的身上,在场的人无不轻蹙眉头,只见她步履轻盈之间婀娜多姿,风姿卓越,一张脸更是妖艳妩媚,且她并未如寻常妃嫔一般颔首缩肩,而是步履从容,面带笑意,腰背挺直下颚微抬,全然不顾众人打量的目光。
  不少人在心里暗自摇头:怎么说也是我朝大公主,妇容妇德一样没有,简直不成体统。
  不过这样的场合下他们什么都不敢说,更不敢表露出什么来。
  “南寰摄政王见过东枢皇帝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笑的畅快,“只听闻南寰摄政王战功赫赫,功绩彪炳,政绩斐然,未成想摄政王竟是如此好人才,真是让朕都忍不住叹天不公啊。”
  谷梁衡回以同样笑声,“一早就听闻东枢皇帝陛下文治武功卓越不凡,足以流放万古,今日得见,乃是本王幸事。”
  两个人大人物皆是笑挺快,颇有英雄相见恨晚的意思。
  而后皇帝的目光才落在庆阳身上,“几年没见,庆阳是出落的越发漂亮了,可见南寰土地养人。”
  庆阳福礼,“多年未见父皇,但见父皇身康体健,笑声依旧,儿臣心中不胜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