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勉也想去看热闹,他的女儿女婿被各种流言压身,被无数双黑手逼迫,他也想去看看反击的如何,能不能一锤定音,将那些人锤死在阴沟里。
茶楼酒肆比往前热闹的许多的,谁也没想到不过是报馆发了一期报纸,后面居然引来这么多事,就算是对局势再不敏感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
这是大人物之间在角力吗?
“哇~~~”
小修睿被他祖父一块儿给带到了茶楼,坐在二楼的雅间,看着外面的人流,听着茶楼里的喧嚣热闹,小修睿觉得新奇极了,瞪着大眼睛四处张望。
“看,那人就是安北王府上的杨管事,哎哟,行色匆匆的,着急得很的啊。”
“嗨,平日这杨管事可是横的很,仗着身后有王府极其嚣张,到酒楼吃饭不给钱就算了,还要求多的很,吃个豆腐都要人家说清楚放了多少粒葱花,多一粒少一粒都不行。”
“只怕是皇上吃的都没他讲究。”
隔壁有人说话,皇帝都跟着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人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走在路上,那富态的样子,一看日子就过的好。
皇帝心里不痛快,胆敢比他都过的好?
隔壁的又说了,“这些王爷皇子府上的人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比王爷本人还嚣张,人家那些当王爷的出门还讲究一个体面,那些下面的人是什么都不要,吃相极其难看,还长得丑,也不知道那些王府是怎么选人的。”
“安信王府上有个采买的管事,那两口大黄牙,哎呀,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偏还喜欢被恭维,身上一股子狐臭,都不知道怎么当上管事的。”
“......吃回扣的时候下手狠,听说一条鱼都敢报半两银......”
各种传言不绝,文书勉老神在在的喝茶,没事的就逗逗自己的小外孙,心情好的很,目光微扫,视线落在街上四个急匆匆赶路的人身上,看来小溢那小子的计谋成功了。
隔茶楼几十丈之外的客栈二楼,文溢清看着急匆匆走掉的姜家四人心里十分复杂,他将人带走这里,借口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要补个眠就躺上了床,没过两炷香门就被打开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姜家的人从他腰间解下了他的荷包,看到荷包里的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的时候他那大伯还笑出了声,“还瞒着我们,这么多的银子。”
那个说他们是一家人的大伯母还拿走了他腰间的玉佩,又说他包袱里的衣裳都是好料子,可以改做其他的衣裳,他大伯说了,“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好?”
他大伯母说:“那将军府的给了我们五十两,再有这些我们就能回去了,能盖个大房子娶儿媳妇,还能置办牛车,买几十亩田,咱们就算小地主了,怎么算也比带着这个拖油瓶强,这就是个无底洞。”
“你放心吧,这拖油瓶到时候会自己回去的,他娘还在,能不让他回?”
“外面这么乱,他们也不会晓得我们回去了,我可留了个心眼,根本就没给他们时候我们老家在哪里。”
就这样,这两人将他洗劫一空,然后一家四口跑路了,算起来那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家人,他心里其实还是有期望的,想着要是好的他可以给他们在外面安排一出小宅子,给找个活儿,他相信家里的人也会答应。
可惜啊~~~难怪娘亲说父亲从不提及老家还要人。
伺候他的小厮推门进来,“公子,人都已经走远了,府中来人说您还要回学院去念书,不要想着能逃学,让你直接从这里会学院,府中的马车都来了。”
文溢清嘴角慢慢浮现一抹笑来,他还有家人啊,何必为了这种人难过?
不过做戏要做全套,“那派人去追一追,话说的狠一点,但别真把人给追到了。”
“公子,我们都懂。”
小厮都跟着唾弃了那一家人,又为他们家公子不值得,公子的荷包里有接近三百两的银子,是他故意准备给那家人的,没想到真被那家人拿走了,算是花钱买断了那点血缘吧。
深吸了一口气的文溢清笑眯眯的出了门,上了马车后对小厮说:“回去给祖母和姐姐说,我回学院了。”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将军府的翰院,文老太爷乐呵呵的感慨,“小溢那孩子真是聪明,越来越有咱们文家人的样子。”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老太爷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说错了,本来就是我文家人。”
城外就这样热热闹闹了一天,心情颇为不错的华旌云早早就回来了,得知自己的儿子去了宫里便道:“父皇这么也不接了玉鸾去?”
结果玉暖笑眯眯的问了,“闺女,要不要进宫去找哥哥?”
小玉暖点了头,她要找哥哥,华旌云琢磨这是自己送去还是派人护送去,文绵绵站在远处瞪着他,“你的一片慈父之心呢?”
华旌云抱着娃笑眯眯的朝她走去,“我开玩笑的,夫人今日在府中心情可好?”
“好。”文绵绵笑问:“玩儿这么大,不怕翻车啊?”
“要玩儿就玩儿大的。”
华旌云一手抱娃一手牵着她,“要不然不疼不痒的,还不如逆来顺受算了。”
说着又小心的叮嘱,“在这事完结之前就别出门了。”
他担心有些丧心病狂对她不利。
“我知道啦,难得你回来的这么早,我让人多准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