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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淮安背着长琴匆匆赶往后山。
  山涧外,骞岩正在守阵,见他进来,并未多问就带着他进入阵中。
  山涧里,那些泽祀所派去助陆吾的人却全在里面。
  他们居于四方,淡黄色的灵力将他们环绕,灵力从他们头顶流出,不知去向了哪里。
  “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知苏公子有很多疑问,可否等稍后尊上回答,现在长琴仙君的伤才要紧。”
  苏淮安闻言才猛然反应过来,慌忙走向了周回。
  他与陆吾、温醇他们在一角。
  几人在他进来时眼神就瞟向了他,原本坐着的人全站了起来。
  苏淮安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还是走了过去。
  但当他靠近时,众人却全都往后退了几步。
  苏淮安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眼神,是恐惧。
  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周回,师父他......”
  周回的视线都不敢看他:“请苏公子先将长琴仙君安置在那边的草垛上,我去看。”
  苏淮安往他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草堆铺成的床,离他们很远。
  周回的意思显然是不希望他靠近他们,但苏淮安还是点了点头:“好。”
  他将长琴背到草垛旁,骞岩连忙上前,脱下斗篷扑在上面,再帮着苏淮安将长琴扶着躺好。
  苏淮安起身,远离了那里,周回这才敢上前,去查看长琴的伤势。
  苏淮安担心,却又不敢上前。
  他迷茫地看着避他如毒蛇的温醇,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就连小狐狸,也害怕地缩在温醇腿后,不敢上前。
  最后,终于是陆吾开口:“苏公子。”
  苏淮安忙看了过去,他眼中也有害怕,但更多的,确实担忧:“穷奇上君还未回来吗?”
  苏淮安一惊,他还在对抗梼杌他们,他得去帮他:“他在前院,我先过去帮他。”
  他正欲离开,陆吾却陡然叫住了他:“苏公子。”
  苏淮安闻言转头看着他:“嗯?”
  “长琴仙君身上的伤,与你有关吗?”
  苏淮安一下子愣住了,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是觉得师父身上的伤是他弄出来的吗?
  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为什么?
  “苏公子,你先别着急,你还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吗?”
  他的话让苏淮安一时间觉得委屈,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道:“我去找他。”
  就转身离开了。
  好在陆吾也没再多问。
  他跑到前院,刚刚他们打斗的地方。
  冰墙已经消失,梼杌也不见踪影,只看到了泽祀,和梼杌的两个儿子。
  那两人已被泽祀锁了起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泽祀见他过来,正笑着跟他打招呼,却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忙问道:“怎么了?”
  苏淮安摇了摇头:“没事。其他人呢?”
  “逃了。”泽祀担心地看着苏淮安,“淮安,是不是他们......是不是陆吾说了什么?”
  苏淮安心里更委屈了,即使低着头,泽祀也能看到他红红的眼眶。
  他伸手抱住了他:“淮安,别担心,没事的。”
  “刚刚我和师父差点死了,我害怕......等我回过神来时,我手上就都是血。
  但我没有伤害师父。”
  “我知道。”
  “我还会那样吗?我是不是,快要被魔心吞噬了?”
  “不会的。”
  泽祀伸手,帮他擦掉脸上的血:“淮安,你有没有受伤?”
  苏淮安身上全是血,有师父的,有梼杌的,但没有他的。
  他摇了摇头:“没有,师父刚刚,一直护着我,他们没伤到我。”
  “好。你现在还没来得及吃饭吧,我们先去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吃饭,好吗?”
  苏淮安摇了摇头:“我不饿,我要去看师父。”
  “他有周回照看,没事的。你看,你身上全是血,就这样过去,不会吓着他们吗?”
  苏淮安闻言低头看了看,确实,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水蓝白底的衣服,现在被血浸染,看着确实渗人。
  他这才道:“好。”
  泽祀牵起他的手,用帕子将他手上的血擦掉:“走吧。”
  “他们怎么办?”
  苏淮安指的是地上躺着的那两人。
  泽祀看了他们一眼:“我让人处理,别管他们了。走吧。”
  两人回屋子里时,却见之前服侍的人已经回来了。
  其中一人道:“骞岩将军听说尊上回来了,就令我们前来服侍。热水已烧好,饭食正在准备,待苏公子沐浴后,应该也好了。”
  泽祀点了点头:“派人去将外面那两人带去后山,先关起来。”
  那人道了声是,便离开了。
  泽祀牵着苏淮安的手,去了浴池。
  泽祀很喜欢给他买浅色明亮的衣服,他出来后,就换上一身明黄色的衣服。
  他坐到镜子前,泽祀就拿起梳子帮他梳头。
  苏淮安看着镜子里的他,问道:“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送走陆吾,确定长琴的伤势后,就要去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