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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澜清连忙站起身,走到谢亦谦身旁,好言相劝道:“谢亦谦,你姐现在生病了,有什么事情等她好了再说。”
  谢亦谦越过顾澜清,朝病房里走,脚步停在病床边上,抽了口烟,看着躺在病床上睡的特别舒服的谢星星,脸上表情特别不爽:“她对我这么好,生病了,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不来看她呢?”
  顾澜清扫了一眼陆续往病房里走的几个混混头子,皱眉低声道:“谢亦谦,我看你是来给她添堵的吧?”
  其中一个穿花色t恤的男人走到病床边上看了眼谢星星,轻“啧”了两声,语气轻浮:“你姐长得还挺好看的,我那天都没注意看。”
  谢亦谦抬眼冷睨了那个男人一眼,冷声问:“想当我姐夫?”
  花色t恤男人咧嘴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谢亦谦转身看了眼顾澜清,不紧不慢地抽了口烟,扯着嘴角,开口就是浑话:“她未婚夫在那儿呢,你把他打跑,你就有机会了。”
  谢星星感觉身旁有声音,轻蹙眉头,感觉像是梦境,又有点不像。
  顾澜清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脸上有点难看:“谢亦谦,快点带着这些人出去。”
  谢亦谦转头看着顾澜清,嗤笑一声:“你有本事自己请他们出去。”
  顾澜清面色凝重:“谢亦谦,你姐现在需要休息,你赶紧带着他们出去。”
  顾澜清的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又出现两个人的身影,一男一女。
  男人身姿挺拔,身上带着股不好惹的气场,他仅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状况,便冷着脸二话不说,迈开长腿,直奔谢亦谦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扯着谢亦谦的领子,把人从病房拎到空荡荡的楼梯间里。
  谢亦谦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但他才十八岁的年纪,虽然高,清瘦,身上没什么肌肉,对方的力道实在比他大太多,他挣扎不开,只能被男人扯着领子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
  穿花色t恤的男人见情况不妙,赶紧跟上,其他几个混混也跟在身后,病房内瞬间就剩下顾澜清和谢星星两人。
  男人扯着谢亦谦的衣领走到楼梯间,用力一甩,谢亦谦的半边身子直接撞在墙上,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烟头也不知道什么掉了,t恤的衣领已经变形,被扯的全是褶皱,他抬手揉着自己的肩膀,吼道:“你谁啊!你他妈有病吧!”
  第90章 教你什么叫做礼貌的人
  谢亦谦咬着腮帮子,怒目而视。
  靳承延的眸子晦暗幽戾,脸上神色阴恻恻的,他抬手拿掉谢亦谦的帽子,在谢亦谦的胸膛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低沉沉的嗓音在谢亦谦的耳边炸开:“教你什么叫做礼貌的人。”
  说完把手里的帽子随手一丢,帽子被丢到下个楼梯口拐角处,算是打招呼。
  这个行为就像是不屑的挑衅,激起人爆发出愤怒的情绪。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将黑色衬衫袖子挽好,露出一截强劲有力的小臂。
  说是教人礼貌,但他这一套动作下来,可一点都不带什么礼貌。
  谢亦谦整理了一下衣领,扒拉两把被帽子压的有些不成形的短发,嗤笑一声,极其轻蔑地看着靳承延,不识好歹地开口:“怎么?你也是想当我姐夫的人?我看你有点能耐,不如你求求我,我帮你想想办法,帮你搞到手。”
  靳承延轻扯唇角,但眸底却不见半分笑意,浓眉凛冽,眸光生刺,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摄人的压迫感,稳沉的声线夹着几分威胁意味:“你还是先求求我,待会儿下手轻点,更实际一些。”
  下一秒,靳承延唇角的笑也收了,眼里是藏不住的暴戾阴鸷,没有多余的前奏,直接抬手扼在谢亦谦的喉咙处,冷白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手指逐渐收紧,他嗓音压的极低,在阴暗空荡的楼梯间带着瘆人的回响,惹得人汗毛伫立,“你姐会对你留情,我可不会。”
  像个没底线、彻头彻尾的疯子。
  谢亦谦是长得带着凶相,让人看一眼就会胆怯退步那种,讲话混不吝,但,是叛逆期少年那股冲动狠劲儿,上一秒可能屌天屌地,天王老子都得给他下跪,下一秒也有可能因为没见过世面怂的尿裤子。
  而靳承延是属于长相偏冷,看不出情绪,有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但更多的是阴晴不定的脾性,发起脾气来是骨子里的冷傲迫人,薄凉阴沉,不是唬人的装腔作势,思想独断,典型你说你的逻辑理你的思路,我不解释不反驳但不影响我接下来要做的事,甚至一两句话就可以勾回主导气场。
  谢亦谦没想到靳承延下手会这么狠,他整个后背被撞击在墙上,动弹不得,蓦地脊背发凉,脖子被紧扣,呼吸不上来,额头的青筋直跳,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狠话,求饶的话,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几声虚弱的气音,他抬手抓着靳承延的手臂,想让靳承延放开手,但过度缺氧却让他使不出半点力气,整张脸胀的难受,逼近死亡的感觉一点点渗入身体里,呼吸困难。
  这时,穿着花色t恤的男人走进楼梯间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上来,怒吼道:“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敢欺负我兄弟!”
  花色t恤的男人刚上前靠近半步,靳承延立即松开扼住谢亦谦脖子的手,谢亦谦整个人顺着墙面滑坐到地上,双眼猩红,捂着自己的脖子,止不住的咳,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惶恐,如果他的人再不过来,他不会怀疑眼前这个疯子能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