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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引起了一阵喧哗,当即有人高声喝道:
  “秦老爷大气!”
  “不愧是锦城首富,这出手就是阔绰!”
  “秦老爷果然心善呐!谁家招亲能有这手笔?”
  ……
  “还挺会收买人心。”傅明礼撅了撅嘴,手撑着下巴瞧了眼日头,眉头微皱,“这人废话太多了,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虞甜熟练地安慰他:“都是这样的,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越喜欢说这些场面话,说起来没完没了,这叫打官腔。”
  傅明礼眼珠转了转,看向旁边的傅凛知:“可父皇就不爱说这些,每次宫里举行什么仪式,他都可敷衍了,只走个过场。”
  有时候连过场都懒得走。
  傅凛知暗含杀气的目光飘了过来,傅明礼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又没说错!”
  虞甜抿了抿唇强忍笑意:“那是他任性。”她摸了一把他毛绒绒的脑袋,“你要是坐到他的这个位置,也可以这样任性。”
  这话要换在别的皇室,那就是觊觎皇位大逆不道,多疑的帝王说不定还会上演一出父子相杀。
  可傅凛知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是以一种很不屑的眼神扫了眼傅明礼:“就他?省省吧。”
  傅明礼不傻,自然听出了自家父皇话里话外的嘲讽,不由捏紧了拳头:“那父皇等着瞧好了!”
  就在这一唱一和中,秦老爷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进入了正题:
  “下面,就直接进入大家最期待的环节。”
  锣鼓声奏响,鼓点也越来越密集,众人的心也不由自主跟着提了起来。
  秦老爷满意地笑了笑,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开口:“下面我宣布,本次比武招亲大赛,正式开始!”
  锣鼓敲响三声,最后一声鼓点落下,人群里传来一阵欢呼喝彩。
  秦老爷被簇拥着走下比试台,笑眯眯的赵管事站上台子宣读了一些基本的比赛规则,然后一个彪形大汉站上台,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往那一站,气势十足。
  他往下扫了一圈,声如洪钟:“下面开始进行抽签,两人一组,分为甲乙两组,甲一对阵乙一,今日是初赛,决出十名胜者进入决赛,十名参赛选手可以任选一人进行单挑,获胜者继续比试,最终决赛夺得第一的,是本次比武招亲大赛的魁首。”
  虞甜听得若有所思:“今日来参加比武招亲的,起码有上百人,要在这些数百人中选出十人进入决赛,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是项大工程。”
  傅明礼认真思忖片刻发表意见:“数百人中决出一名获胜者,感觉像在养蛊,把无数虫子关在一个坛子里,最终活下来的那只虫子就是蛊王,可不是养蛊吗?”
  天真的话不禁让人脊背发冷。
  傅凛知有些意外地斜了他一眼:“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傅明礼:“……在爹爹眼里,我有那么笨吗?”
  傅凛知下颌轻抬,对此未置一词。
  傅明礼:……就很气!
  “这么一听,秦老爷没憋什么好啊!”阿满啧啧称奇。
  一直沉默不语的阿苏突然开口:“他这两年身体不太行了,估计是想找人接手他那些肮脏龌龊的产业。”
  众所周知,秦家只有一个女儿,偌大的家业不可能拱手让人,所以只能招上门女婿。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恐怕没那么简单。”虞甜突然开口,“秦老爷生性多疑,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不是全然信任,这样的人会放心把家业交给一个外人吗?”
  她之前听阿满提过,秦老爷和秦夫人好似分居已久,平日里秦老爷都宿在姨娘那边,证明夫妻二人感情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和睦。
  民间传闻,秦老爷深爱妻子,即使发妻膝下无子也不忍休弃,这在虞甜看来就很值得怀疑。
  若真是秦夫人不能生,那为何姨娘的肚子也没动静?
  这不能生的究竟是秦夫人还是秦老爷,有待商榷。
  “也有道理。”季明轩摸了摸下巴,“秦老爷要真不怀好意,这么说来,我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呿!”阿满没忍住翻白眼,“这还没比呢,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能拿第一?别说大话闪了舌头!”
  “哟呵,不信是吧?等着瞧!”季明轩不服输的性子又被激起来,“不就是个第一吗?本侯拿第一跟玩儿似的!”
  傅凛知轻飘飘睨他一眼:“话不要说太早,给自己留点退路,不然不好收场。”
  季明轩:“……连表哥你也瞧不起我?”
  “这话说的。”傅凛知扯了扯唇,嗓音平静:“我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
  季明轩:“……”
  还真没办法反驳。
  这日子没法过了!
  众人目送季明轩下楼去抽签,小侯爷步履悠闲,在一众人中鹤立鸡群,尤为显眼。
  其他人要么紧张要么激动,他倒好,好像在逛自家后院,一脸的欠打。
  阿满啧啧称奇:“他是真不怕被打啊!”
  这多拉仇恨?
  “习惯就好。”虞甜拾起一块点心尝了口,味道还不错,顺势又给傅明礼投喂了一口。
  傅明礼习以为常,不过无意间瞥见自家父皇掠过来的阴沉沉的目光,顿时觉得嘴里的点心分外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