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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不得将那两人盯出一朵花来,到底哪里奇怪了?
  季明轩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哪里奇怪了!”
  众人看过来,他迫不及待说出自己的发现:“你们有没有发现,表哥他竟然在笑诶!他个死面瘫也会笑,还是不带嘲讽和阴阳怪气的笑!”
  季明轩瞪大了眼,得出结论:“我的天,该不会是那赤莲草的后遗症吧?!这也太吓人了!”
  “呿——”众人齐齐扭过了头。
  他一脸茫然:“你们干嘛都这副表情?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性子都转了,这还不吓人?”
  阿满斜了他一眼:“你还是闭嘴吧。”
  “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不得不说,惊蛰真相了。
  ——
  清晨,一行人离开小镇,前往下一站。
  经过商量,虞甜和傅凛知还是觉得岭南之行十分有必要。
  况且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巫隐的目的,也算化被动为主动。
  至于江漓说的那个副作用,虞甜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让老头又检查了一遍,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放心吧,有老头子在,怕什么?”
  虞甜一想也是,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件事,只是心里一直压着一块石头。
  马车来到一处山坳,骑在马上的季明轩突然眯了眯眼,和惊蛰交换了一个眼神。
  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马车里,本来在闭眼休憩的傅凛知骤然睁开眼,虞甜抬眼看过去,唇角轻轻牵起:“你也觉得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傅凛知启唇正欲说什么,眼眸微凛,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哨声打破了竹林的宁静,下一秒,无数利箭从林中穿过,直奔马车所在的方向!
  季明轩冷笑一声,拔出长剑:“小爷我倒是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惊蛰你呢?”
  惊蛰一勒缰绳,纵身一跃,足尖轻点于马背:“巧了,我也是。”
  虞甜被傅凛知按倒,一支箭紧跟着从窗户穿过,射在她刚刚坐的地方。
  傅凛知直起身来,神色一冷:“你在这儿好好呆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小心!”虞甜只来得及匆匆扔下一句,眼前已经没了傅凛知的影子。
  傅凛知跳下马车,看向其他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季明轩长剑挥舞的眼花缭乱,抵挡着飞来的箭雨,抽空回了句:“人很多,看着不像是人形杀器,倒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
  傅凛知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眸微冷:“我倒是把宫里那位给忘了。”
  太后不会希望他活着回去,之前在锦城处理了秦老爷,动作太大泄露了行踪,那边应该是得到了消息,这就派人来杀他了。
  想通其中关窍,他眉间覆满凛冽寒意,也迅速加入了战场。
  虞甜掀开帘子,谨慎观望着战况。
  又一阵箭雨停下,四周无数黑衣人持剑冲了上来,与他们打斗在一起。
  黑衣人约莫有三四十个,提前埋伏在这儿,手法也像专业的杀手,狠辣不留情,像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这样的阵仗,不像是巫隐的手笔。
  虞甜稍作思索一番便得出了结论——
  太后。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又这么不想他们活着。
  她眉头紧皱,突然想起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傅明礼,终究还是不放心。
  她钻出马车,迅速来到傅明礼所在的马车前,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马车里的阿满和傅明礼一脸警惕,手里的武器差点儿就刺了出去,见到是虞甜才急忙收住。
  “你们没事吧?”虞甜上上下下将两人打量一圈。
  阿满连忙摇头:“没事。”
  傅明礼扑上来抱住她的胳膊,眉头紧皱,眼神担忧:“娘亲,外面是什么情况?”
  虞甜说出自己的猜测,傅明礼脸色一沉:“想不到那个老巫婆这么不想我们活着回去!”
  虞甜倒是不意外:“反正早就撕破脸了,她当然巴不得我们能够悄无声息死在外面,到时候随便编一个理由堵住众口就行了。”
  几人时不时关注着外面的情况,神色凝重。
  “人太多了,我也去帮忙吧。”阿满坐不住了。
  虞甜没反对,只交代了一句:“那你小心些。”
  阿满点头,跳下马车加入战场。
  他们此行低调,带的人也少,对面人多,又都是死士,一时间战况僵持不下。
  虞甜的目光紧紧盯着傅凛知,见他穿梭在好几个黑衣人之中,手起刀落,面不改色结束了一条性命,看上去游刃有余,这才松了口气。
  傅明礼抿了抿唇:“我以后也会像父皇那样厉害!”
  虞甜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头:“当然。”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马车,有人掀开车帘钻了进来,虞甜眉眼一冷,抬脚便是狠狠一踹。
  她将其中一个黑衣人扑倒在地,正愁找不到趁手的武器,身后传来傅明礼急急的声音:“娘亲,接着!”
  虞甜想也没想抬手,一把匕首落在手里,她勾起唇角,拔出匕首迅速割断黑衣人的喉咙。
  另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对,眸光闪过狠色,竟然朝着马狠狠刺了一刀。
  马儿受惊,顿时痛苦地嘶鸣一声,扬起前蹄,虞甜被这力道冲击的身形不稳,身子重重撞在车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