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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山里有鬼”,这话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越传越离谱,传闻变得更邪乎了!
  有人说山里住着吃人的妖怪,还有人说那些进山的人惹怒了山神……
  饶是邬山如此邪乎,可还是不断的有人前来,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大家总是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的。
  “之前有一伙盗墓贼来到寨子里,要求族长派人带他们进山,族长哪里会愿意?”
  明知是死路一条还往里冲,这不是明摆着嫌命长么?
  可盗墓贼才不管那么多,他们本就是一些亡命之徒,哪里会给你讲道理?
  当即抓了寨子里的几个人威胁族长,说他要是不同意他们就杀了这些人,并且烧光寨子。
  族长为了大家的安危只得妥协,在盗墓贼的蛮横要求下,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陪他们上山。
  这样做后果就是——
  没一个人活着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几个年轻人的家人哭得肝肠寸断,自己家的孩子,正值壮年,就这么没了,连尸体都找不回来,搁谁家不心痛?
  他们倒是讲道理,没有找族长闹,可族长心里愧疚啊。
  “为了避免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族长痛定思痛,直接闭了寨子不许陌生人进入,更不同意带人进山。”
  古里神色沉默,低低地出声:“所以叔父不是不帮泥们,他也是为了泥们好。”
  听完事情的经过,大家都陷入短暂的沉默。
  说实话其实他们也挺能理解族长的感受,那么多人进山都没能出来,这不是明摆着送死的行为么?
  族长不愿意做无谓的牺牲很正常,可他们却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实在不行,他们也只有自己上山了。
  季明轩见他的好朋友兴致不高,连忙转移了话题,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古里带着他们带到一处连成一片的竹屋,开口介绍:“这是寨子里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平日也有人打扫,很干净的。不过泥们晚上睡觉前最好在屋外撒上一些驱虫药粉,这里靠近竹林,蛇虫比较多。”
  他一脸认真地叮嘱。
  寨子里的人一生都在跟虫子打交道,早已习惯,可是外来的客人大多还是讨厌虫子的。
  “谢谢啦。”阿满笑眯眯地打趣,“没想到你人看着挺不好接近,实际上还挺贴心的嘛?多大了?有没有订亲?”
  她抛出最重要的问题,“觉得我怎么样?”
  古里脸红了红,显然没有见过这种阵仗,话音结结巴巴:“这,这位姑娘,泥……”
  “不怎么样。”季明轩揽住古里的肩膀,“不用搭理她。”
  他轻嗤一声,意有所指,“某些人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老调戏纯情少男?”
  阿满眉头一竖,扑上来要打他:“季明轩!你说谁一把年纪呢?!”
  古里趁机从两人中间挣脱出来,火速逃离战场,捂着胸口心惊肉跳。
  太可怕了!
  “古里。”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他下意识看过去,是那位一直没出声的男子,他眉目深邃俊朗,气度华贵,即便一声不吭坐在那里也存在感十足。
  古里不自觉站直了身子:“嗯?”他犹豫片刻走上前,“泥有什么事吗?”
  傅凛知打量着他,挑了挑眉:“可否借一步说话?”
  ——
  虞甜慢悠悠把玩着傅明礼的头发,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你和古里说了什么?”
  傅凛知脚步微顿,倒不意外她留意到自己的行踪,他上了楼梯,漆黑的眼瞳好整以暇瞧着她:“你那么聪明,不妨猜猜?”
  虞甜撇了撇嘴一脸鄙夷:“不用猜我也知道,你想让他领我们上山。”
  傅明礼下意识看了看傅凛知的神色,意识到他娘这是猜对了。
  虞甜又问:“他同意了没有?”
  傅凛知没有继续卖关子:“他说会考虑。”
  皱了皱眉头,虞甜闷闷道:“实在不行让他们画个地形图,我们自己上山吧。”
  为了他们白白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实在没有必要。
  族长的顾虑是正常的,明知是送死还往里跳,也不怪人家不愿意。
  傅凛知沉吟片刻:“再瞧瞧,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虞甜觑了他一眼,心说他哪来的自信,不过傅凛知说过的话,确实十次有九次都中了。
  她不愿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今晚你睡哪儿?”
  古里知道他们是一家三口,因此只准备了这一间屋子,这就导致现下局面有些尴尬。
  虞甜抢先一步开口:“要不你带着儿子睡,我去和阿满惊蛰挤一挤。”
  傅凛知本来要主动去隔壁和李明轩挤,见她如此避之不及的模样,反倒心里头有点刺,凉凉地道:“不必,既是夫妻,为何不能睡一屋?”
  虞甜神色惊讶:“你想和我睡一屋?”
  她那副模样好似在说,你特么想占我便宜?!
  傅凛知噎了噎,难得有些词穷,他面上镇定自若:“只是不想让人非议罢了。”
  虞甜还要说什么,傅明礼连忙开口:“我已经是大人了,我和表叔一起睡!”
  他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一溜烟钻进了隔壁季明轩的屋子,里面传来季明轩气急败坏的声音:“小鬼,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