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终于,在七寸受到重创后,巨蟒终于精疲力尽,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不再有动静。
  傅凛知等人也没有大意,确认它是死的透透的了,这才松了口气。
  虞甜彻底地放下心来,看着那巨蟒的尸体仍然心有余悸。
  地面被砸的坑坑洼洼,都是它的手笔。
  季明轩擦了擦额角的汗,饶是他底子好,一通折腾下来也累的够呛。
  “这玩意儿太能折腾了,这可比砍人累多了。”
  在打斗的过程中,傅凛知的衣裳也乱了些,虞甜瞧着他蹙着眉一副嫌弃的样子,非常自觉地递上干净的手帕。
  傅凛知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自然而然接过。
  阿满一脸魂不附体的模样,手脚都还是凉的:“一想到我刚才就坐在这玩意儿身上,估计能做好几天噩梦。”
  惊蛰有些同情地朝她递了个眼神。
  季明轩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说出去你也是拿过巨蟒当凳子的女人,听上去多威风啊!”
  阿满一脸崩溃:“滚啊!”
  收拾好了情绪,一行人重新出发。
  见识过那条巨蟒,大家对这邬山的危险也多了一层认知,路途中越发警惕。
  好在接下来的一路也没再遇上什么特别危险的意外。
  倒是古里不小心踩到个头盖骨,神情有些复杂:“大概是之前进山的人。”
  他重新将那头盖骨给埋了。
  阿满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又恢复了活泼:“我倒觉得这邬山也没你们传的那么神,除了野兽多一点,虫子多一点,容易迷路以外。”
  至于山中有妖怪那些传闻,根本是无稽之谈嘛!
  “别得意的太早。”季明轩凉飕飕提醒她,“也不知道是谁,被蛇吓得腿软了要人扶着走。”
  阿满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关你屁事!”
  虞甜望了眼天色,眉头微皱:“天快黑了。”
  古里点点头:“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要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夜晚的树林太危险了,充满不确定因素。
  大家的首选是山洞,能遮风挡雨,再好不过。
  夜晚的山里势必比白天还冷上许多,若是不找个遮风的地方,待一晚上极有可能会着凉。
  好在他们还算幸运,在天擦黑的时候,总算找到了个能住人的山洞。
  山洞并不大,但是容纳下几人还是绰绰有余。
  里面还算干燥,也没什么异味和野兽的粪便,不像是动物居住的巢穴,大家放心地住了下来。
  天要黑了,众人分工合作。
  傅凛知,季明轩和古里出去找柴火,顺便看看能不能猎到一些野物。
  惊蛰出去割蒲草,路过一处池沼的时候看到一大把,晚上睡觉时可以用来当垫子,也能编制成简易的门,挂在洞口挡风。
  虞甜和阿满则留在山洞里生火做晚饭。
  他们出来的时候带的干粮不少,还有不少寨民们执意送的肉干,甚至于还有一口易携带的小锅。
  傅明礼还是头一次在野外生存,一开始生火的时候很不熟练,火没燃着,反倒把自己呛成了花猫,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无措。
  虞甜也不插手,偶尔指点一下,试了好几次才让他成功燃起火堆。
  看着燃烧的正旺的火堆,傅明礼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成就感。
  虞甜用树枝串着饼在火上烤,吩咐傅明礼照看着别烤糊了,又忙活起肉干汤。
  阿满吸了吸鼻子,闻着肉的香味,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闻着这一锅肉片汤,倒是觉得山珍海味都比不上。”
  傅明礼煞有介事地开口:“书上管这叫犯贱。”
  阿满嘴角抽了抽,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这小家伙!还打趣起你姨我了?”
  没过一会儿,惊蛰抱着一堆蒲草回来,阿满帮忙搬进山洞,将蒲草扑在地上。
  多余的蒲草她坐在原地编了起来。
  别看她平日里没个正形,却有一双巧手,没一会儿那“门帘”便有模有样起来。
  惊蛰原本尝试着学,看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放弃:“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那是,穷苦日子过习惯了。”阿满随口道了一句。
  惊蛰识趣地没有追问。
  很快傅凛知他们也回来了,季明轩和古里抱着一堆干柴,傅凛知则手里提着两只和他气质极为不符的山鸡。
  山鸡脖子一歪,显然已经断了气。
  得知山鸡是傅凛知抓来的,虞甜眼睛一亮。
  “可以啊,没想到今晚还能加餐!”她毫不吝啬地夸赞,“你要是不当皇帝了,说不定还可以改行当猎户,总归是一门手艺。”
  傅凛知眸光凉凉的,其他人纷纷把头埋的低低的。
  啧,也就皇后娘娘才敢拿皇帝跟猎户比较。
  处理山鸡这样的事情傅凛知自然是不可能做的,季明轩只好接过这个重担。
  他利索地将山鸡脱毛,剖开肚子挖出内脏,怕血腥味引来野兽,还特意将内脏扔远点埋了起来。
  没一会儿,火堆上多了两只烤鸡。
  古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佐料往上洒。
  季明轩见状咂了咂嘴:“感觉我们不像是来探险的。”
  阿满补充一句:“像是来踏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