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小陈柯”自嘲地哼笑一声,从一开始就搞错他姓名的人,又怎么能被寄予希望。
再度注视着这张脸。
微微凹陷的眼窝,漂亮的眉尾,像中欧混血一般轮廓立体又精致秀美的脸,睁大眼睛时琥珀色的眼睛仿佛会溢出水光一般清澈动人,从小到大,周衍都正好长成了他梦中情人的模样。
但其实这副完美的壳子里,却装着一颗铁石心。
而为了这副壳子,“小陈柯”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只希望那双眼眸转向他,在意他。
“陈柯,你到底想干什么!”青年皱着眉头,一副凛然不可近的模样。
“我想干你啊,”“小陈柯”用拇指摩挲那红肿的下唇,“周小姐。”
仿佛被烫到一样,青年骤然往后退,“小陈柯”却再次强吻住他,手心里扣着的充满活力不断扭动的躯体,在强制中逐渐失去力气,“小陈柯”听到青年喉咙里受伤小兽一般呜呜的声音,他感到阻拦在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障碍被冲破了,那就是他的不忍之心。
“小陈柯”充分地享受了“早餐”之后,餍足地离开,虽然,距离最后一步拆吃入腹还有一段距离,但好东西总是要慢慢品味,他也怕进展过快,小羊羔会受不了刺激,出什么意外。
走在洒满阳光的道路上,“小陈柯”依然出神回味着,当他恶意说出“周小姐”三个字时,学长在他手中颤抖脆弱的模样,内心深处仍然会触碰流血的伤口,突然被强硬地撕开,就算是学长那样好强的人,也不免会骤然失色,连眼泪都差点溢出来了呢。
“小陈柯”恶意地想,这不能怪他,只能怪学长无情,如果学长真的想起来孟娴的一切,那么,又怎会在他说出“周小姐”这个代表着学长高中时期黑暗历史的称谓时,那么毫无准备,惊惶痛苦呢。
说到底,学长还是没想起来。
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骗他罢了。
可惜他学聪明了,不会再因为学长的一次皱眉,而去拼了命的和一群身强体壮的高中男生打架。
走进曾经光顾过的成人用品商店,“小陈柯”坦然道:“上次的摄像头,再给我来一个。”
“好嘞,”老板满脸堆笑,“客人要不要再看看别的,我们这里有刚从美国进口的一批货,都是新鲜玩意儿。”
“不用了。”“小陈柯”面无表情地说,他不喜欢那些肮脏的道具触碰学长的身体。
与此同时,顶着一头金色鸡窝的法兰克正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嘭”地关上车门,向着天虹小区正门狂奔过去。
☆、防盗章NO.1
“表、表弟??”
“小陈柯”抬起头, 看见眼前遮天蔽日的老外, 他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番, 结果是:不认识。
老外却突然抓住他肩膀,吼道:“你这个变态!”
“小陈柯”被他喷了一脸唾沫,完全懵住了, 路上许多人纷纷侧目,看向两人。
一般喊“变态”都是被骚扰的女孩子,谁知这回不按牌理出牌,喊“变态”的是个高大健壮的外国佬, 而被他抓住的是个青年,看样子还挺秀气的, 个头在亚洲男性里算高, 但比外国佬, 完全不够看。
这就好像一头熊抓着一只山羊嗷嗷叫, 说后者欺负他。
路人对此表示匪夷所思。
“周呢?你把周藏到哪儿去了?”法兰克此刻已经热血上头,完全忘记了摩天大楼告诉他的策略步骤。
因为第一步就错了,摩天大楼让他上4舍111去, 先把门敲开, 再跟“小陈柯”说“那个名字”, 说完趁“小陈柯”注意力恍惚,把“小陈柯”制服,最好用绳子捆起来,然后问他要储藏室的钥匙。
“如果他不给钥匙,你就打到他给, ”摩天大楼在企鹅上这样对法兰克说,“甩开膀子打,他该打。”
法兰克光记得“甩开膀子打”这个极富画面感和冲击力的中文短语了,所以,当他在外面街上而不是4舍111见到目标对象时,就忍不住冲了上去。
“快告诉我!”法兰克一拳挥向“小陈柯”,漂亮的青年被他打了个趔趄。
那一拳很重,法兰克本以为能一拳打服“小陈柯”,因为后者看起来没什么力气,暴力制服之后,就不用再兜圈子说“那个名字”了。
谁知“小陈柯”只是趔趄了一下,很快站稳脚跟,阴寒莫测的黑色眼眸直直盯向法兰克:“你是谁?”
“我是法兰克,你最好老实点——”
法兰克话音未落,就感到横膈膜一阵剧痛,那个地方很软,是介于胸腹之间的位置,经络和血管在此汇合,受重创之后,会半天喘不过气,稍微一呼吸,整个上半身都很痛。
简单来说,就是“要害”。
法兰克身强力壮,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被一个比他矮比他瘦的不起眼的小青年打翻在地。
那一拳又短,又快,又直截了当。
把法兰克的气势和自信击了个粉碎。
“Hold on!”
法兰克举起手,表示投降。
向他走来的“小陈柯”活动了一下手腕,黑幽幽的目光不含任何感情地直视着他:“周学长搬来的救兵?”
“他……他……有句话跟你说。”法兰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捂住肚子,干呕了一声。
“他有什么话,自然可以直接跟我说,用得着千里迢迢找个别人来当传话筒么?”“小陈柯”嘲讽一笑,显是不信。
“他想说……他知道你是谁了……”法兰克使劲回忆着摩天大楼告诉他的那个名字,然而话到嘴边,法兰克一个机灵,又收了回去,他现在可是在外面,不是在4舍111啊。
“但、但我要去你家……”法兰克说,“这里不方便讲……”
这理由实在太蹩脚,僻静的地方小区里到处都是,何必非要去陈柯家呢?
“小陈柯”笑了笑,他心里已经把法兰克划出了竞争对手的范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成为他的情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