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露草说他的剑是名剑。名曰:寒潭。乃是万佛教百年前的某个铸剑奇才所锻造。剑本无毒,但若被此剑所伤,势必有寒气入侵肺腑。
我摸了摸柳寓澜的额头:“你有没有感觉到寒气逼入肺腑?”
柳寓澜居然咧嘴一笑,傻气兮兮地说道:“大哥,你好久没有关心过我了。”
我心里一堵,半晌道:“不是你自己不理我的吗?”
“我不理大哥,大哥就不能主动理我吗?”
“你大哥我什么时候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过。”
“呵呵,说得也是。连父亲你都敢忤逆。”
“我什么时候忤逆他了?”
“哥哥不记得了。一不顺心,就对父亲爱答不理的。呵呵,不过那时候的哥哥真的很可爱呢。”
“可爱你个头,这是弟弟应该对哥哥说的话吗,不像样。”
“哥,我有点冷。”
我抱紧他,柔声说:“你先忍忍。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他下巴磕在我肩上,身体开始发冷发抖。
我看向还站在对面的寒冷,定了定神,道:“寒右使,贵教真是好样的,暗算人的本事很大呢,手段也卑鄙得很。”
刚才那一针若是落在我身上,估计离去西天也不远了。
寒冷眉头皱起,并不答话。
我盯着他,语气低缓道:“我弟若是因为你这一剑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动动唇,正要说话。忽然间,四面八方亮起了火把,一群人围了上来。
东边的包围自动分开,银发玄衣的空教主在众人簇拥下走了出来。
我心里一沉。
他的目光扫过我,落在柳寓澜身上,道:“他是何人?”
我看他一眼,说:“我的家人。”
空教主眉头微蹙道:“瑾瑜这是……”
我看着他,语气平静:“我与教主无冤无仇,希望教主能让我离开贵教。”
“若本座不同意呢?”空渊语气淡然却表达出一种无容置疑的权威。
我瞪着他的金眸,尽量平声静气道:“为何不同意?我并非万佛教的人,也没有得罪万佛教。和教主您可谓井水不犯河水。”
他金眸一眨,盯着我:“你很想离开?”
我皱眉道:“那是当然。”
他眼眸神色变幻,半晌道:“过段时间,本座陪你。”
“什么?”
他重复道:“过段时间,本座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奇怪地看着他,对他的言语很是不解。但那不重要,不是我现在需要思考的。我道:“不必了,我有家有亲人,希望早日回去。”
比起在万佛教,我还是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