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寓封沉默半晌,忽然道:“大哥哭了。大哥是见弟弟回来,激动得哭了?”
“二弟,大哥什么时候是那么感性的人,自然不会哭。”
“早上见到大哥时,大哥的眼睛不曾红肿。”
我愕然,他居然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事。
“大哥不是因为我而哭?”柳寓封语气淡淡然道。
我轻松地笑道:“二弟回来,我高兴得很,哪里会哭。”
“大哥因为父亲去世而哭?”
我再次强调道:“我没有哭。”
“大哥对父亲的死怎么看?”
我看向柳寓封:“二弟有何看法?”
“父亲真的去了吗?”
我不动声色道:“二弟以为呢?”
柳寓封不答反问:“区区几个刺客会是父亲的对手?”
我恍惚道:“是啊!父亲那么厉害。”
“大哥一直觉得父亲很厉害吧?”
“二弟不这样认为吗?”
“是,我也这样认为。”
一阵静默后,我问道:“这三年来,二弟过得可好?”
“最初不习惯。”
“后来习惯了?”
“恩,剑门的武学果然博大精深。”
“听说剑门是世上最神秘的地方,二弟能去实在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大哥也希望我去?”
“……”
“几年不见,大哥除了更加绝丽之外,一切都没变。”
我笑道:“是啊,我一直原地踏步。从不曾进步。”
“大哥何出此言?”
“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
“大哥不用允文允武,这样就很好。”
“二弟说笑了。”
“大哥知道我并不是说笑。”
我淡笑不语。
柳寓澜封看着我,忽然伸手拨开我的头发,就要摸我的脸,我立刻条件反射地偏开了头。再回头,只见柳寓封面色平静无波,仿佛他刚才的举动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