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是J市基地的救星,正是因为他的预言异能,才让J市基地一次一次的躲过危险。
可就是这样,自诩白晨恋人的赵迁,J市基地的一把手,尚且在恋人和基地之间,彻底放弃了白晨,生怕得罪了红衣,宁可只派两个连异能都没有的普通人出来象征性的“营救”白晨,那么和白晨处境相似,甚至重要性还不如白晨的他,又是不是值得莫奕凡亲自出来寻找呢?
祁宁心思微动。他不知道莫奕凡在知道了他擅自离开,甚至还拐走了小伽夜和顾惜墨之后会不会动怒,动怒之后又会不会亲自来寻他,他对莫奕凡而言,又是否比得上整个A市基地。
赵迁为了J市基地的安全,为了忌惮红衣的强大,放弃了恋人白晨,那么,莫奕凡,又是否会因为相同的原因,放弃他这个任性又不喜欢服从命令的人呢?
“叔叔,求您送我们回去好么?”小孩子软糯的祈求声打断了祁宁的思索,“我想我妈妈,真的好想好想。”
开口说话的,是小一点的孩子,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正抿着唇,站在一旁不说话。回去之后,等待他们的又是周而复始的打骂、欺骗、喂食,等到喂饱之后,他和弟弟就会像之前的孩子那样被吃掉。他虽然年纪小,可是爹不疼妈不爱的,他比他的弟弟明白许多。只是他就是再明白,也比不过弟弟的一个祈求。弟弟要回去,他就只能陪着回去,就是要死,他也要抢在弟弟之前死掉。
胖子打丧尸的时候是把好手,可是对着小小的孩童,也是半点法子也无。
他不得不求助的看向祁宁,真心希望祁宁能告诉他,小孩子的父母已经离开那里了,那他就可以把两个小孩子随便送到一个基地,让他们自己生存去了。
祁宁亲自放火烧了那处砖头房,可他却没有义务告诉胖子等人。毕竟,顾惜墨可是亲手杀了这两个小孩子的父母,而他们的尸体是他放火烧的干干净净的,如果小孩子记仇……那可就不妙了。
“我们没有回到砖头房,在半路上就找到丢掉的东西了。”祁宁面不改色的撒谎道。
小一点的孩子立刻期盼的看着胖子,他想妈妈,虽然妈妈更喜欢小弟弟,可他还是要回去找妈妈,省的那个男人把妈妈打死了。
胖子无奈,想要开口让祁宁等等他们一起走,却苦于没有借口,只能带着两个小孩子又开车上路,往砖头房的方向离去。而祁宁三人,则开向相反的方向。
祁宁的确认识白晨和阿光,可他此行的目的重在红衣手里的玉简,救人什么的,如果顺便,他自然会救,如果不顺便,甚至会妨碍他拿到红衣手里的玉简的话,那他就没法子了。虽然他不确定莫奕凡会不会在他和基地之间选择他,可在白晨、阿光和莫奕凡之间,他肯定是会选择后者的。
祁宁这边继续上路去找红衣,莫奕凡也在天微微亮时,从A市基地出发,去追赶祁宁了。
按照莫奕凡的预计,他昼夜不停地赶路,应该很快能追上祁宁。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莫奕凡开车走出没有多久,在一处空旷的地界上,他遇上了一个浑身阴冷的“人”。
“你就是莫奕凡?”那“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莫奕凡,轻笑道,“我听红衣说,你的前世,也是丧尸?还是,一、只实力不俗的丧尸?”
作者有话要说:
红衣不是重生者哈,它所知道的,是蒋妹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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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赶去D市救那些研制出净化水的研究员的人是陆渊墨。
陆渊墨的队伍比祁宁提前出发了两天。他一路行来非常顺利,红衣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直接让他们进了城,只是想要进入刘首长所说的研究员的藏身地点却是不能。红衣很明显知道陆渊墨等人的目的,那些研究员的藏身地外面一层一层站满了丧尸,陆渊墨远远地望着这些丧尸,出,出不去,进,进不来,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祁宁三人来到D市外的时候,就见到无数丧尸一圈一圈的围着临时建立起的D市基地绕圈,仿佛在巡逻一般。
小伽夜瞪大眼睛瞅着这些,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这些丧尸,真是训练有素,比咱们基地的正规兵也不差。”
小伽夜说的是实情,这些普通丧尸,虽然没有智慧,但执行起智慧型丧尸的命令来,倒是相当的一丝不苟。
祁宁皱了皱眉,他清楚的记得,他前世死的时候,智慧型丧尸还没有这么猖獗,怎么这一世,这些智慧型丧尸连围城都学会了?甚至红衣还把丧尸当成兵来带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也太危险了。
“你们两个,就留在城外守着吧,如果我三天内没出来,你们就回去A市基地罢。”祁宁想了想,吩咐道。他此行是为了私事,如果不危险便罢了,可现在红衣的手段明显不是他能想象到的,就不该让小伽夜和顾惜墨冒险了。
顾惜墨首先反对道:“不行,太危险了。”
小伽夜也道:“就是就是,小宁哥哥你一个人去的确太危险了,我可是力量和屏蔽双系异能,带我去的话,小宁哥哥就不用担心会被那些丧尸发现了。”小伽夜的屏蔽异能,可以短时间内屏蔽丧尸的嗅觉,让丧尸发现不到活人的存在,故此才有这么一说。
祁宁自热知道小伽夜的异能,也知道此行危险,只是他实在不愿意两人因为自己的私事而遇险。
“就是危险,你们才不能进去拖累我。”祁宁肃着脸,硬.邦.邦的道,“有你们在,我只会更加手忙脚乱,况且,我们三个如果一起进了城,那么有了危险,又有谁回A市基地报信?”
顾惜墨没有觉醒异能,小伽夜虽然觉醒了异能,但是他年纪实在太小了,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想要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这会听到祁宁的话,都齐刷刷的垂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