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宏厚苦笑的说道:“决儿……”
“不是!”萧仁越听越不对劲了,“那个女人不是你娘吗?”
“萧贤侄,你原来都知道了啊。”班宏厚目光温和的看着俩人,他把视线转向萧仁:“你说的没错,琴秋确实是决儿的生身母亲。”
“而你则是他的父亲!”萧仁语气肯定的说道。
“!”宇文决猛地扭头,惊讶的看他。
班宏厚一下被他肯定的样子怔住了,然后苦笑的说道:“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只是他的伯父。”
伯父?!
萧仁觉得他的下巴经受不住这样频繁的考验。
“啊?”萧仁的眉毛扬的高高,不敢置信的看看班宏厚,又看看宇文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班宏厚神色复杂的说道:“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三个人站在空旷的街道上,班宏厚为他讲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那个时候,班宏厚师从靳琴秋的父亲。他的师父年迈,临终的时候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班宏厚。
班宏厚跟靳琴秋俩人遵循师父/父亲的意思,结成了夫妻。从师门所在之地,返回了位于渭城的老家。
班宏厚一心寻求武学上的进境和突破,于是经常的出去全国各地寻找各地门派还有地方上的武林高手切磋。靳琴秋就被一个人留在了渭城的祖宅当中。
靳琴秋是个很自我的人,班宏厚常年的不回家,她就生气起来。
而这个时候,靳琴秋虽然生班宏厚不着家的闷气。但是班家父母早逝,也没有别的亲人,她还是履行着长嫂如母的义务,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班宏厚唯一的弟弟十五六岁的班宏和。
班宏和跟班宏厚则完全是不一样的人,他很聪明伶俐,也会讨人喜欢,他看的出靳琴秋过的郁郁不乐,就整天的说话逗她开心。
从宇文决现在的容貌就可以判断,靳琴秋年轻的时候是何等青春貌美,怎么可能不让年少的班宏和心动。班宏和对靳琴秋心存爱慕,越发的温柔体贴起来。
他跟班宏厚对待靳琴秋的态度不一样,班宏厚那是兄妹之情带着责任和师父的嘱托,班宏和则完全是一个年轻人火热的情爱之心。
靳琴秋又不是一个石头,天长日久的相处自然的俩人就产生了爱情,天雷勾动地火了。
靳琴秋就算是再怎么自我,也知道俩人的这种关系,是大逆不道,违背道德,不容于世的。
但是当人们沉溺在爱情当中的时候,那脑子很多时候都不管用了。靳琴秋跟班宏和借口避暑,搬到了乡下的一个庄子里。在那个地方真正的过起了夫妻生活。
虽然俩人都觉得对不起班宏厚,但是强烈的情感让他们无法自拔,情难自禁。
这很快的,靳琴秋就怀孕了。俩人是又欢喜,又惊慌。在这个乡下里,俩人虽然是假称夫妻,实际上他们心知肚明,他们只是叔嫂而已。
十月怀胎之后,靳琴秋就生下了一个儿子,正是后来的宇文决。
不管怎么样,孩子的天真无邪,让这两个人更加的幸福了。
但是,班宏厚虽然常年在外边四处找人切磋,终有一天他还是会想起来自己是有一个家的人。
当他回家的时候,靳琴秋和班宏和不得不回到渭城的老宅去,把小小的宇文决独自丢在乡下的房子里,让奶妈照顾。俩人并不敢让班宏厚知道他们的私情,各自痛苦着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日子。
幸亏这一次,班宏厚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在发现家里边一切都好,妻子跟弟弟也都很不错,就又离家了。
这让靳琴秋又庆幸又悲哀,她的父亲何等的有眼无珠,把她的终身就托付给了这么一个醉心武学的人。
靳琴秋跟班宏和在班宏厚走后,就又回到了乡下的宅子。
时间长久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毫无破绽,终于有一天被祖宅的人在因为什么事情照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小孩用的东西。
当时,靳琴秋脑子一片空白,那个仆人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家的大夫人终于怀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