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却瞄上了《医学平台》上的会员名单,他的想法是将“笔谈”发展到国外,进一步了解更多的治疗思路。不管中医西医,治病救人都有它们的优势,只要用心揣摩,未尝不能在两者之间找到共同之处,逐步融会贯通!
郑驰乐外语还行,但仅限于专业阅读而已,对于这年头具体要怎么跟外国人书信往来,他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了解。
于是郑驰乐又将自己的脸皮噌噌噌地加厚了几重,没事就捧着本书跑去邮局边看书边蹲点,几天之后终于找到了理想中的目标。
那是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人,步伐稳健,眉宇清明,看得出是个很正派的人。
郑驰乐观察了那么多天,也只发现了这么一个符合他设想的人:会外语、跟外国有书信往来、不难亲近。
眼看中年教授马上就要离开邮局,郑驰乐追了上去:“你好!”
中年教授转过头,看见郑驰乐后有些讶异:“小朋友,你有什么事?”
郑驰乐正正经经地说:“我想跟您学外语!”
中年教授见他说得认真,和气地笑了起来:“别着急,上了初中你就会学到了。”他抬起手揉揉郑驰乐的头发,“叔叔虽然也教书,但叔叔可不是教外语的,而且叔叔会的是哑巴英语,一开口就磕巴,不能误人子弟啊!”
郑驰乐说:“我不是想学说外语,我是想跟外国通信。”
郑驰乐简单地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说,当然,他不会提及是自己想这么做。
他是搬出季春来来说事,表示想自己给师父代写。
中年教授听后惊异地说:“你师父是季春来?”
郑驰乐点点头。
中年教授说:“好!我教你!不过你师父得借我几天。”
郑驰乐说:“借几天?”
中年教授说:“我叫黎柏生,淮昌大学中医系的老师。这两年中医系招人越来越困难,来上课的学生也越来越提不起劲。说实话,我也就是个教书匠,真正的临床经验少之又少,对这种状况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是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师父来我们中医系讲几天课,调动一下学生的情绪。”
郑驰乐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这样的事。
他想了想,没有满口答应:“这个我也做不了主,我带您回去见师父,您亲自跟他说好了。”
黎柏生喜出望外:“好极了!要是这事成了,别说教你外语,让我来代笔都没问题!”
郑驰乐马上领着黎柏生会吴氏诊所,一看到这个地方,黎柏生眼里光彩更甚:“这是吴弃疾先生的诊所!”
要不要这样两眼放光?郑驰乐说:“那是我师兄。”
黎柏生眼睛里的光芒又叮地一下变亮了。
见到季春来后,黎柏生收起了“垂涎欲滴”的嘴脸,正正经经地跟季春来说明自己的来意。黎柏生的医学水平并不高,但他话说得诚恳,心眼也实,句句都是发自心底为中医系着想,正是季春来最喜欢的那种人。
沉吟片刻,季春来说:“诊所这边我还要坐诊,我回头跟弃疾商量一下,要是他能安排个轮换的人过来,我去讲讲课也无妨。”
黎柏生激动地说:“我这就回去跟学校那边提交申请!”
季春来说:“还是等时间落实下来再说吧。”
黎柏生也意识到自己在季春来面前强装出来的镇定不小心破功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季春来笑了:“快到晚饭时间了,留下来吃个饭吧。”
吴弃疾做事很有效率,听到季春来有意帮黎柏生一把后很快就把事情安排妥当。
而就在季春来应邀进入淮昌大学后,郑驰乐也迎来了开学日。关靖泽已经不在淮昌了,郑驰乐没了跟小孩子较劲的心思,于是也没必要循规蹈矩地守在学校里苦读了。他跟新班主任谈了谈,又在新班主任的眼皮底下完美地完成了一份中考模拟题,最终获得了行动自主权,被允许只参加大考,平时不必到学校。
郑驰乐笑眯眯地目送薛岩和牛敢玉背着书包迈进小学大门,背了个小背包跟在季春来后面大摇大摆地迈进淮昌大学。
不能怪他抛弃队友,淮昌大学里头的资源可比小学里面要多太多了,无论是书籍、设备还是师资!据说淮昌大学的信息室里头还配备了几台电脑,虽然硬件条件非常差,但收发邮件还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