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笑道:“能办起来就最好,这产品加工做细了,价钱翻一番都不止。”
白云谦说:“这是当然的。”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走到了关靖泽家。
想到“来者是客”,自认是“东道主”的白云谦健步上前敲门。
走在白云谦身后的郑驰乐乐了,施施然地掏出钥匙拧开门。
白云谦盯着他。
郑驰乐笑眯眯:“我是他‘舅舅’。”
这时听到敲门声的关靖泽正好也走到门口,目光相触,关靖泽上前给了郑驰乐一个拥抱,转身问白云谦:“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
白云谦说:“这家伙跑去城乡结合地区去摸我们的底,被我逮个正着,所以我把他抓过来给你批一批!你说这像话吗?一声不吭跑去咱的老大难地区探底!”
郑驰乐哭笑不得:“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逗呢?”
白云谦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他朝郑驰乐挤眉弄眼,“最近关书记有喜事啊!”
关靖泽脸色发青。
郑驰乐挑挑眉,笑着追问:“什么喜事?莫非是他家里藏了人?”
白云谦说:“你猜对了!”
关靖泽悄悄握住郑驰乐的手。
郑驰乐轻轻回握,语气还是不慢不紧:“什么人?漂亮吗?”
白云谦说:“漂亮!而且你也认识,韩静记得吗?前两天我们都看到她过来了。就说关书记怎么没点动静,原来早就藏着一个了。心里都有人了,难怪瞧不上其他的!”
关靖泽说:“云谦,别瞎说!”
郑驰乐手指悄然在关靖泽掌心乱画,面上微笑着说:“看来平时喜欢靖泽的人很多啊。”
白云谦没察觉他们的小动作,边进屋边添油加醋地说起关靖泽的受欢迎程度:“当然多!市政那些单身的女孩子哪个不把关书记当成梦中情人?最了不起的是上回有个少数民族族长的女儿瞧上关书记了,大胆地在市政前面唱情歌呢……”
关靖泽咬牙切齿地蹦出话来:“这又不是什么事儿,少说两句行吗?”
见向来稳重又冷淡的关靖泽变了脸,白云谦心情愉快地看向郑驰乐:“你看,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有这种表情,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郑驰乐笑容更深:“那当然。”
三个人在客厅坐定,郑驰乐主动接过了煮茶的任务,边给两人斟满边问:“我看你们这边发展得不错,军方那边发生的事对这边也没多大影响。”
白云谦说:“怎么没影响?要不是你们沧浪的方部长稳稳地站在这边把关,我看边境真会乱起来,白天还不明显,晚上就不一样了,我看最近夜间任务多了很多。”
郑驰乐说:“特殊时期,确实得加强警惕。”
他们都想起了早前阅兵时发生的事,那时候丢的是活生生的人命,现场的惨状实在叫人心惊!这种灭绝人性的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不加强警戒的话,悲剧很有可能会重演。
白云谦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正相反,怀庆那边也不是多风平浪静的地方,在历史上有很多次都被苏联或东瀛当成“战场”或者“跳板”,战争的痕迹还没有完全从它身上消失。
当时他跟自己大学时的老师谈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对于这边的局势一半乐观一半忧心,乐观的是有很多能人跟约好了似的来到了奉泰,忧心的是这里积弊太多,想要调头恐怕会很困难。
军方必须要变,但一变就容易生乱,而奉泰与老越相连,一旦出现乱象也不知这位不安份的邻居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跟怀庆何其想象。
即使是沈其难、方海潮在省委把关,关振衡亲临怀庆军区,也只敢一点一点地“微调”,不敢狠下心搞大动作。
那边地理位置更敏感,不可能再有太大的变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