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叙醒来简直大囧,他居然半抱着温铭的身体睡得有滋有味,一只手不安分的搭在男人的肚子上,掌心还能感受到隔着睡衣底下结实的腹肌呢!庄叙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温铭,睡着了的男人面孔温和,唇角轻抿,垂落的睫毛下,眼角的泪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没有了醒着时的冷峻和强大的气场,温和无害任人蹂躏。
庄叙鼓起勇气,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睡衣下的fj,啧,弹性不错,韧性也足,手感一定很爽。
再抬头,温铭正一语不发的看着他,半眯着眼睛开口道:“你在干什么?”
庄叙大惊,尴尬的想一头撞死,艰难的对上温铭的双眼,面上还镇定自若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醒啦,刚才睡迷糊了还以为你是樊易,我就说嘛,臭小子哪来的腹肌。”他真的没有企图非礼良家美男,他只是好奇心太重而已。
温铭眼中蕴着一层光,在庄叙就快撑不下去时,淡淡道:“起来吧,樊易该等急了。”
庄叙如蒙大赦,手忙脚乱的下床,这种情况怎么那么像一夜春风之后渣男狠心抛下良家美男企图不负责任的戏码!?
偏偏这时候温铭在庄叙身后云淡风轻的问道:“这是不是就叫生米煮成熟饭?”
庄叙一个趔趄,僵硬的回头:“不叫,呃我们不是还没有那啥。”
温铭点点头:“也是,不过也快了,看你很着急的样子。”
噗通一声,庄叙被自己毫不留情的绊倒了。
温铭摇摇头:“体力不行。”
庄叙:TT别说了好嘛不就是摸了你一下男子汉大丈夫给人留点活路不行吗?!
庄叙急急忙忙的去上厕所,已经七点了,约好了九点跟白梵他们会合,樊易也不知道醒没醒,进了厕所发现樊易站在洗手台前刷牙,看见他进来时眼神闪了闪,红着脸不自在的又把头扭了过去。
“今天怎么这么自觉不用我叫你?”
樊易漱口,抹了抹嘴:“我自己定了闹钟。”
庄叙上完厕所洗手,瞥了樊易一眼,担心道:“脸怎么这么红,感冒啦?”
樊易搓搓脸,心虚道:“没,睡得太好了,气血旺盛,我经常这样。”
庄叙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睡觉是什么德性?你差点把我踢下床,不应该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应该带你去看看是不是得了多动症。”
樊易嘟囔:“我那是在长身体嘛,骨骼抽长当然会乱动了,哥,你不要为你自己找借口。”
庄叙不解:“我找什么借口了?”
樊易哼哼:“干嘛非要我捅破啊——”
庄叙满头问号,这小子是不是没睡醒说什么胡话:“你——”
这时温铭推开门:“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
樊易一听说有吃的,不理他哥哥,摇着尾巴笑道:“好的温大哥。”
早晨吃完饭,庄叙和温铭把樊易送到了A.C,白梵和肖墨良已经等在那了,今天主要在室内拍摄肖墨良弹钢琴等一系类镜头,没有樊易什么事,但是现场跟着学习学习,等轮到他的时候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樊易兴奋的不行,以前他也就在他大伯的mv里扮演人偶路人甲,这次有机会演男二号,简直飘飘欲仙了。
庄叙给他姑姑打过电话,报备了情况,庄慧把樊易交给庄叙还是很放心的,樊易虽然皮,但是很听庄叙的话,庄慧问樊易在他姥姥家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捣乱,被樊易哼哼唧唧的敷衍过去了,庄慧叹口气,她知道老太太对樊易不亲,但到底是自己母亲,她还是希望老太太能试着多喜欢一点樊易,看樊易的态度,庄慧也不再过问,只嘱咐樊易不要乱跑听庄叙的话。
庄叙拍拍樊易脑瓜:“好好在这待着,别乱跑,中午和你小白哥一起去吃饭,晚上我来接你。”
樊易含着棒棒糖点点头:“窝知道了,你放心吧,哥你给我买个墨镜,从今以后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好好呆着吧你,跟着哥哥姐姐好好学习,想演好戏就要积累经验,跟着肖哥学学唱歌,作词作曲什么的。”
肖墨良化好妆,面部轮廓显得更立体俊逸,一投入到工作中身上的气势就出来了,天生为了舞台而生的人,对着镜头浑身都是闪光点,让人根本移不开眼,庄叙点头赞叹,果然是天生就有巨星架子,气场简直爆表。
肖墨良这时突然转头向庄叙看来,看到庄叙笑着对他点点头,表情有些纠结的扯了扯嘴角,对着庄叙微微点了点头。
肖墨良心里疑惑不止,庄叙为什么对他这么热情?如果不是为了潜他,难道是对他有意思?!肖墨良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不要说他不喜欢男的,就算他是个丐,也不敢对有夫之妇的庄叙下手啊,他这样的小歌手,温铭简直分分钟能秒死他,阿弥陀佛,庄总我只是个凡人,求您放过我吧,我们是没有好结果的!
肖墨良正祈祷,就看见温铭神出鬼没的站在了庄叙旁边,顺着庄叙的目光看到自己,深邃的目光打在肖墨良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肖墨良默默扭头,决定今天赶紧去吃顿好的。
庄叙发觉温铭站在一旁,扭头笑道:“我的目光不错吧,肖墨良一定会红的。”
温铭目光从肖墨良身上移开,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他是个直男。”
庄叙莫名,随口道:“是吗?”
“看得出来你对他很关心。”温铭语气平静,让人摸不透在想什么,庄叙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笑呵呵的道:“肖墨良是个潜力股,我对他只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如果这枚懵了尘的金子先遇到的是温总,我相信温总也不会错过的。”
温铭稳稳地站在那,挺拔的身躯自带气场,走到哪里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就像现在在这间摄影棚里,肖墨良纵使星光璀璨让人移不开眼,也掩盖不了温铭的气势,温铭的气场是天生的,因为内心太强大,不是现在的肖墨良能比的。
温铭不置可否的沉默了下来,神色舒展了一些,庄叙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道:“走吧,今天还有个工作会议要开。”说着笑道:“萍水村的开发已经走上正轨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很快将迎来它的辉煌时刻。”
“这么自信?”温铭看着庄叙神采飞扬的脸庞,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当然,就像我相信肖墨良会红一样,萍水村将来的价值不可估量,我们能买下这个地方简直赚大发了,温总就等着收钱吧。”
温铭看着此时神采飞扬的庄叙,突然有点琢磨不透这个人了,庄叙在他眼里是强大的,他可以力排众议将萍水村这块地挣到手,他可以将一个在走下坡路的唱片公司重新救回来,并且异常自信这些会给他带来无穷尽的好处,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他笃定的口吻好像已经实实在在的看到了这些事情的未来,就像能够未卜先知的的先知。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温铭晃了晃神,心中觉得好笑,他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许你头脑过人,不许别人运气好?!更何况庄叙的商业头脑虽然不是一等一的强,但是眼光精准,这在瞬息万变的商界想羡慕都羡慕不来。
温铭摇摇头,将脱缰的思绪拉了回来,自己媳妇这么能干他应该高兴才对,至于那个肖墨良,他还没有放在眼里,庄叙不可能对他有意思这点他还是能够肯定的。
庄叙步履轻快地上了车,现在所有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最近一段时间他应该能够好好放松一下了。
回公司的车上,庄叙突然提议道:“过两天去萍水村查看工程进展,我们可以在山里搭帐篷露营,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露营,但是却很少有机会,这回一定要试试,大家一起围着篝火烤肉吃,想想就很爽快,如果错过了这次以后忙起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了。”
庄叙满心向往,小时候,庄天鸣和谢蔚然感情出现裂痕,整天不是在冷战,就是在吵架,很少会带他出来玩,男孩子都活泼好动,庄叙也不例外,特别喜欢这些能活动手脚的野外活动,但是工作以来就很少接触了。
他满眼期待的看着温铭,却听温铭道:“最近要出差,我可能去不了了。”
庄叙叹口气,惋惜道:“可惜了,那你忙,别太累着自己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我们这次去时间也有些紧迫,能不能去野营还不一定。”
温铭点头:“注意安全。”
庄叙心里还是有些沮丧,温铭不能一起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自从和温铭在一起后,两人一起出席各种场合好像已经成了惯例,冷不丁温铭不在,还觉得有些不对劲,庄叙在心里摇摇头,温氏那么大一个公司,温铭每天不知道有多忙,走不开也是应该的,其实说不定是洁癖发作,找借口不想去。
庄叙下了车,先去给樊易买了墨镜和一些生活用品,把樊易的那五万块钱存进了他的银行卡里,臭小子一年的零花钱都有了,拍完mv也是有薪酬的,樊易自己的小金库这个暑假肯定肥的流油,庄叙倒没有特意想把他带进娱乐圈的想法,一切都看他自己,毕竟娱乐圈水太深,他现在感兴趣想玩玩,庄叙就尽量找机会让他体验一把拍戏的感觉,以后如果不想玩了,那就回去专心学业,如果还想继续,庄叙也会提早给他铺好路。
“庄哥。”席徽看见庄叙上来赶紧迎上去,样子有些焦急。
庄叙把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拎在手里,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打扮很不一样?”
“庄总。”席徽笑道:“庄总今天帅呆了。”席徽先恭维他一句,又接着道:“庄哥,您母亲过来了,现在在办公室里等着,那什么,庄老板也在。”
庄叙听他说庄老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是庄天鸣?”
席徽点头:“两位前后脚过来的,都说了想见您,我没办法请他们都在办公室先等着。”
庄天鸣和谢蔚然离婚的事欣瑞没有不知道的,席徽心中忐忑,庄谢两位之间气氛很尴尬,已经来了快半小时了,怎么就那么巧都赶在今天一起过来了。
庄叙点头:“我知道了,去泡杯咖啡过来。”
庄天鸣和谢蔚然自从离婚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面对面坐着,庄天鸣一时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谢蔚然倒是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一身素雅的改良旗袍,头发在脑后挽了起来,别了一支玉簪子,姣好的脸庞透出微微的红晕,施了淡妆的瓜子脸让她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余韵犹存,已经彻底恢复过来的谢蔚然,早不见了以前的难堪和忧郁,整个人脱胎换骨变得光彩照人,庄天鸣一时看的有有些移不开眼。
唐曼云虽然举手投足已经有了那么些雍容的贵气,但是跟谢蔚然一比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庄天鸣突然明白过来,谢蔚然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和从容,自小受到家族底蕴的熏陶,就算在她郁郁寡欢的时候,也没有丢失了那一份高雅的气度,但是唐曼云就不一样了,她是学出来的,外表看上去再怎么像,内里却什么也没有,两人站在一起,唐曼云立马就露馅了。
两人都没有开口,庄天鸣是找不到话题,谢蔚然单纯的把男人当成了一团空气。
庄叙推开门,有些惊讶:“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谢蔚然合上杂志,脸上露出温雅的笑意:“今天正好在这里有个聚会,我顺路来看看你,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
庄叙笑起来:“挺好的,妈你忙你自己的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和温铭过得挺好的。”
旁边的庄天鸣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今天过来就是想和庄叙谈谈昨天的事,庄叙和樊易走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安,他倒不是心疼那五万块钱,庄晓念那个死丫头他已经不想管了,归根结底是老太太和庄晓念不对,樊易到底不是庄家人,孩子还和庄家不亲,给人强请家教还不让孩子出门,这就有点过分了,何况庄晓念还把樊易欺负成了那个样子,虽然庄晓念发誓那不是自己做的,但闹成这个样子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她就算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