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跟男人上床了!”郭睿大吼了一句,然后呆住了,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贺佑钦面色不动,几秒之后先是咳嗽了一声,努力抑制住嘴角往上弯的抽搐,平静道,“哦,那也没什么,这年头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但老子之前是喜欢女人的!大胸的,细腰的,还有大长腿!”郭睿满脸通红,脸上却委屈得很,酒意倒像是散了不少。“跟男人那纯粹是意外。”他又憋屈又气愤。
贺佑钦琢磨出了点别的意思,“难道那个男人我认识的?”
郭睿不说话,被贺佑钦盯得不耐烦了之后,恼羞成怒,“我就是想整整那个姓姚的,谁知道会这样,老子非要把他撕了不可!”
贺佑钦面无表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姚真。”他摇了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劝你离他远点,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贺佑钦!还是兄弟吗!”
等到郭睿闹够了睡着了,贺佑钦才从他家里离开,走的时候已经快凌晨1点。
贺佑钦靠在郭睿家门口,看了眼手表,拿出了手机。
手机里面响了几声之后,电话那头有人接了起来。
“姚真,你要是对郭睿没意思就别去招惹他。”贺佑钦语气淡淡的,但谁都听得出平静之下的危险。
姚真沉默了几秒,最后才道,“我知道。”
“公事上我可以尊重你的某些隐私,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但是私人问题,你最好别把心思动到我兄弟头上。”
“那次只是意外。”姚真嘴里终于蹦出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
“最好如此。”贺佑钦哼笑一声,挂了电话。
周一,贺佑钦和姚真如常地进行了公事上的交流,而厉国新罕见地没有到公司。
“厉国新的儿子在外海的赌场输了几千万,人被压在那里,他们打电话给厉国新,说他五天之内不带着钱过去就剁了他儿子的手脚。”姚真把收到的消息告诉贺佑钦。
贺佑钦的眼神微微兴奋,“这是个好机会。”他玩弄着手指间的钢笔。
“厉国新的钱大部分都被压在公司里,他妻子的娘家这些年也全靠着他吃饭,厉国新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还有个不省心的儿子,想必这些年其他投资赚了钱也不会剩下太多。”
“的确,我之前查了查厉国新近几年的投资还有收支,他手上应该没有这么多现金。”
“听说他很疼这个独生子?”贺佑钦笑了笑。
“是。”
“打电话给赌场那边的人,就说有人看那小子不顺眼,给他们点钱,让他们把五天的时限缩短,我想三天足够厉国新做出选择了,再让赌场和他们多玩玩,最好多吓吓他们。”
“您觉得他会卖厉丰的股份?厉国新那种人恐怕宁死都不愿意把厉丰拱手让人。”
“现在要死的不是厉国新而是他的儿子。”贺佑钦挑眉。
“他恐怕不会把股份卖给我们,就算是在大宗交易市场出售也比卖给我们强。”
“那太慢了,走程序的时间足够他儿子死一百遍了,他想要套现也要看有没有能够接得下的买家。”
“您想怎么做?”
“等着看。”
厉国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在书房里一根一根的不停抽烟,直到书房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
“老公,你要救救阿文啊,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是我的命根子啊,没了他我也不想活了,不就是钱吗,他们要给他们就是了,赌场的那些人敢明目张胆地找过来就不会要他的命,我们把钱给他们,只要阿文能够回来。”
“钱钱钱,说得简单,哪里来的钱?”厉国新一把把烟灰缸扔到地上。“我说了一百遍,让你在家里看着他,别让他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荡,不是喝酒赌钱就是玩女人,他什么时候干了点正事,我让他到公司来上班他甩脸子不去,看看他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现在被人压在赌场要砍手砍脚你要我怎么办?”
“怪我?这时候你就怪我了?你怎么不管管他,平时天天去看那个贱人和那贱人生的小贱人,要不是那小贱人是个女的,你是不是还要把他弄回来啊?厉国新,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救我的儿子我跟你没完。你不是要公众形象吗,我就把那两个贱人的事情捅出去,大家都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