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添财说这话时露出了一股狠劲,赵言修不仅没觉得宋添财狠辣,而是一脸敬佩,心道:果然是他大哥,报复起仇人来也这么的威武霸气,可比那些嘴上仁义道德,实际忍气吞声的酸腐书生强太多了。就要这样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人才能活个痛快。
瞧着赵言修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宋添财觉得好笑,他这个小弟对他真是没话说了,他说什么赵言修都赞同。宋添财得意的想到好在自己是个心善有涵养的,不然,准把赵言修给带坏了。
一得瑟,本来想瞒着赵言修自己的那些猜想省的赵言修冲动。可一不留神就嘴快的把话说了,赵言修听完后,气的狠狠的一拍桌子,然后,桌子上的茶壶就“啪”的一声碎了。
这个时候,正好有小二哥路过,连忙敲门道:“客官,可有什么事情?”
宋添财和赵言修看着碎了的茶壶,相视一眼,最后,宋添财开口道:“没事,我刚刚手滑把茶壶打了。你帮我记在账上,呆会我去补上。”小二哥这才走了,赵言修十分的不好意思。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去把方子卖给黄老板的宋添财却没动,而是蹲守在了万家药材铺子前。又花了些银子,去找了毛皮铺子里的小二,问到了一户被万家药材铺子坑了回来闹着要赔偿却被万家药材铺不认账而在扯皮的人家。
这户人家姓潘,兄弟三个做海货赚了些钱,听说做药材生意赚钱,就打算在本地开个药材铺子,于是兄弟三个来泉州找货源。最后,经人介绍来了万家药材铺子买药材。
万家药材铺给的药材价格比外面的低上一层,潘家兄弟又找了个大夫去瞧了药材的真假就定了下来。可没想到买回去一看,每筐药材只有最上面的药材是品相好的,下面的都要次一等甚至下降好几个品相。
药材相差一个品相那价钱可就天差地别了,潘家兄弟那肯吃这个亏,当夜就把药材往回运,来万家讨个说法。可惜,万家要药材铺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谁让潘家兄弟信万家药材铺,又赶时间图省事,没一筐一筐的开了请人检查。
万家药材铺翻脸不认人,非得说是潘家兄弟诬陷他们的。潘家三兄弟哪能受这个气,带人去砸万家药材铺。可惜,被万家报了官,潘家兄弟还被拿到衙门里问了话,赔了银子。
宋添财知道了这潘家三兄弟,立马去找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不方便出门,但不代表不能找个人出来,好好的闹一闹。
潘家三兄弟,老大叫潘东吉,老二叫潘东祥,老三叫潘东利。他们三兄弟在老家贩卖海货到京城,这么忙了三四年才攒了一笔银子。三兄弟一商量,这贩卖海货一个不慎就得配光家底,于是三人就在老家买铺子买地,打算置办些产业。
他们听说做药材生意的来钱快,就动了心,来了泉州找货源。后来,经个熟人介绍,就在万家药材铺进货了。潘东吉也找了大夫来识别药材真假,证明是货是真的,他图省事,又想着这么大的铺子难不成还能亏了他点小买卖,也就把货运回去了。
没想到却被坑了一遭,等他们三兄弟把货运回来找到万家药材铺门口,这万家却是半点都不认。还口口声声的道他们这是讹诈,潘家三兄弟在外跑早就沾惹了一身煞气,一气之下就去砸了铺子,结果,泉州这儿的衙门很是给力。他们被当场抓个现行,还被硬逼着赔了万家药材铺的损失。
潘家兄弟气的要死,想去告状,可却没多大证据。毕竟,这货是他们一开始没查出来,同意买下的。除非能找到人证,可他们去找那大夫和介绍的熟人,一个个都做起了缩头乌龟,不愿意徒惹是非。
眼瞧着自己要吃下这闷亏,潘家三兄弟心里恨得要死。他们也没法子老在泉州耗着,就打算捏着鼻子受了,当买个教训,再告知相熟相交之人,不再去万家药材铺买东西。
而这一天他们三兄弟在客栈吃饭,忽然听闻旁边一对兄弟高声说话,因为离的近就在隔壁,为此,潘家三兄弟断断续续的也能听得清楚。
先是潘东吉听到那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道:“这万家药材铺真是欺辱太甚,以往我在永乐镇就吃过亏,原以为这万家药材铺的东家犯了事,药材铺子肯定得关了。没想到他们在泉州改头换面,又混得风生水起。哼,一天到晚弄虚作假,也不怕哪天老天开眼劈了这些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万家人。”
潘东吉一听说关于万家药材铺的事情,立马竖起耳朵来,一听也是和他们一样被骗了,心中颇为的感同身受。最后,听到这书生狠狠咒骂,简直骂到他心坎里了,一时间倒是对着书生颇为的有好感。
剩下的两兄弟也听到一点,心中也升起了好奇心,三兄弟静静的听着旁边两人的对话。
这会,那长相颇为俊美的年轻人开口道:“大哥,这万家药材铺的东家当初不是陷害同窗舞弊,还想和他人构陷大同的知府老爷,被革了功名流放了吗?怎么还能在这混得如鱼得水,难不成这就没人管了?”
“哼,那万家药材铺的东家叫万前锋,最是小肚鸡肠,当初因为嫉妒资质好的同窗,就陷害那同窗舞弊,可是差点害了人家性命。好在知府老爷明察,才没让他得逞了去。不过,他在老家却是呆不下去了。他老爹花了大半家产保他出来,灰溜溜的来泉州做买卖了。泉州这儿的众人谁知道他们的底细啊,都道这万前锋是个年轻有为的买卖人呢,其实啊,他最不是个东西。我这是人单力薄,不然,绝对要拆穿他们。”那书生模样的人这般说道,而潘家三兄弟却越听眼睛越亮。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这回怕是能报仇了。
那俊美男子有些为难的说道:“大哥,你可别犯书生气,这万家可是好相与的,哪是你想揭穿就能揭穿的。大哥,我家的大姨母就住在那万家药材铺掌柜朱德生的旁边。她和我娘曾说过,那朱德生现在的婆娘可是这万老板以前陷害那书生的婆娘。他们是私奔过来的,可被这万前锋保下不是照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也没见旁人把他们怎么样。可见,这万前锋不是咱们可以对付的。”
潘家三兄弟听到这儿,心中的震惊表露无遗。三人面面相觑,绝对没想到他们都准备吃了这亏,回老家去了,结果听到这们个大消息。这要是真的,那他们可就能好好的出了这口恶气了。
按下心里的激动,潘家三兄弟继续听着旁边两兄弟的对话。就听见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有些不屑的开口道:“贤弟,这万前锋再厉害不过是个商人。来泉州也才不到一年,他做生意不地道,下手还狠辣。这泉州的老商户们有不少都看他不顺眼,只不过讲究个和气生财才闹出什么。要我有一批人,就先拿这姓朱的私奔之事做文章。去敲姓朱的一笔,他不给钱,就威胁他去衙门。等他给了银钱,我就把万家药材铺的丑事写上几千几百份,在西街那边见个人就发,坏了他家的名声。再找一些生强力壮的泼皮在万家药材铺门前一天两遍骂,告知众人他们做生意不地道,东家品行败坏,阻了他家生意。要是那万家敢打人,这些泼皮有的是法子撕下他们一口肉来。哼哼,我离了泉州,万家就是知道我做的,又能拿我怎么办。”
“哎,大哥,你说了半天又有什么用。咱们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要去找朱德生敲笔银子,银子没要到说不准还要赔去半条命。而你说的找人写信,雇泼皮闹事,哪样不是钱。咱们可出不起,再说,你我都在泉州这边讨生活,这万一被万家找到了,难不成我们还得背井离乡去。大哥,我知道你气不服,可事已至此,你还是忍一忍吧。”俊美青年劝慰道,而那书生男子听了也好像颇为的丧气,丢了些铜钱就和那俊美男子走了。
可潘家三兄弟却是心中火热,潘东利最小,也最藏不住事情,高兴道:“要我说,这还是读书人肚子里弯弯绕绕坏水多。这么好的主意,又能得银子又出气,可惜哎,人都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光会想主意,又没钱又没人,正好便宜了我们。大哥,二哥,你们怎么看。”
潘东祥有些担忧道:“大哥,三弟,这不过是两个路人,要是胡说的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去亲自探探啊?”
潘东吉喝了一口酒道:“二弟,这事不管是不是真,到我们这就都得是真的。我们这回离了泉州还不知什么时候来,就是这话不真,万家要找我们麻烦,他还能追到我们老家去。退一万步,他们就是追过去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我们老家凭我们潘家的厉害,他去了就是自找没趣。”
“对啊,他大爷的,我潘老三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瘟气呢。万家欺人太甚,就是贴些银子出口气我也是乐意的。大哥,二哥,我明天就去找个写字摊子,把今天的听到的和咱们经历的写上几千份,等离开泉州前雇人去西街发。要这事不真,万家有法子澄清,咱们就恶心恶心他们。要是这事是真的,哼,那咱们就算替天行道,声张正义了。”潘东利开口道。
听着潘东利的话,潘家老二不再出声了,潘东吉说道:“咱们也不去贪那姓朱的银钱,就如老三说的,为了出口气花些银子又如何。难不成,咱们潘家还少这几个大子。老二,你再去雇几个泼皮,等我们走之前就去万家闹事,万家敢坑了我们兄弟三人,我就要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潘家老二瞧着自己大哥和三弟都这么说,心中本想说这两个路人出现的太过蹊跷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他心中也是有气的,也不去追究这两个路人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万家本就做事不地道,坑了他们的钱还敢叫衙役抓他们。让他们里子面子都没了,不就是花几个银子,他们潘家花的起,就算做了回刀子,只要出了气,瞧见万家倒霉,也算值了。
赵言修跟着潘家兄弟两天,发现他们真按宋添财说的去做了,心中对着宋添财更是佩服上了。他那天和宋添财找到潘家兄弟的客栈,本来赵言修还想直接上门说明,出些银子让潘家兄弟去和万家瓣扯。可没想到,宋添财却没答应,反而和他演起了戏,一唱一和的故意说给潘家兄弟听。
依着他大哥的意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是要做螳螂的。让潘家兄弟先出马,给朱德生些颜色看看。最好失财又没了名声,等他大哥后面整治那对贱人的时候,下手能更顺一些。
可没想到他和他大哥低估了人家潘家兄弟的人品,那三个人看着五大三粗颇为的有匪气,可却愣是没去敲朱德生的银子。这让宋添财十分的失望,最后只好安慰自己,这世界果然还是好人多,如万家那群贱人的毕竟还是极少数的。
☆、第71章 闹事
这一天,西街上出现的小子们被个两个怪叔叔拿着银钱给他们一沓沓的纸张,说发完了这些这银钱就是他们的。虽然每人就只有半两银子,可这也够那些半大小子们开心的了。
十几个小子们拿着这写的满满的纸张见人就发,西街上很快就人手一份。众人起先是好奇才拿着看的,等看完了,对着万家药材铺的眼神立马变了。有些还想上万家店铺买东西的人也都纷纷改道,去别家买了。
朱德生今个出门迟了,也是昨晚上他去外面应酬,被刘采莲在他身上闻出了脂粉味和他闹了一场。刘采莲是他一直喜欢的女人,虽然不想承认,但朱德生清楚,若不是他勾搭上了刘采莲,万前锋也不会让他做这个伙计,更别提那独门独户的院子白送给他。他以前做伙计累死累活的就能有个温饱,可现在万事清闲却吃喝不愁,能有这样的日子是为了什么,朱德生心里清楚。
对于刘采莲选择跟着他私奔,朱德生是得意且快意的。秀才又怎么样,家里有家底又如何,还不是照样留不住自己的婆娘。他就是小掌柜,可刘采莲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不过,听刘采莲道,这姓宋的书生好像转了性子了。下手好像比以前狠了,刘家去和他要休书都没要到。刘采莲让朱德生注意些,可别招摇被宋添财发现了,朱德生听了却是很不以为然。
这儿是寸土寸金的泉州,如宋添财那样的穷酸怎么会来这。不就是个种田的,又科举不了了,他在外应酬一次都能够宋添财花用一年的。他就是来了泉州,没钱没势的,知道了刘采莲在他这儿,又能拿他如何。
他东家万前锋在泉州衙门里可是早就打点好了,不然,这药材铺来来回回被闹了多少回也没见得有什么事情。朱德生就觉得女人就是胆子小,禁不住事情,任凭宋添财想破脑子也想不到他婆娘在自己这儿。万前锋可不是吃素的,要不是刘采莲有着宋添财妻子的名分,万前锋能给自己给刘采莲那么多好处。所以,要他说,这休书最好不去要,不然,一要,刘采莲就不值钱了。
昨个晚上,好声好语的安慰了刘采莲一顿,把她哄好了。可今个早上就起迟了,好在万前锋一直待他颇为的不错,就是他偷偷懒也没什么。
如往常一样,他带着小厮在外吃早饭才慢腾腾的来西街,准备上工。但一进西街,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西街的商户都在一片,大家出门做生意图个和气生财。甭管万家药材铺做生意地不地道,可作为药材铺的掌柜,别的商铺的伙计遇见朱德生都是和和气气的打招呼。
但今天却没有,众人一瞧见他就有些闪闪避避,朱德生甚至感觉有不少视线在打量他。他一转头,那些人都低下头去,虽然看不到他们表情,可朱德生就是觉得不舒服。
这么神神叨叨的,到朱德生进铺子之后就憋了一股气。门旁边有刚刚准备上货的药材,朱德生走得快,又一股子心思,就撞了上去。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旁边的伙计脸上。
在万家药材铺里做伙计的人都知道朱德生器量不大,借着被万前锋这个少东家器重,对着底下的伙计非打即骂。好像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能耐出来,这些伙计一般受受气就算了,毕竟在外干活哪有不受气的。
可今天才得知这朱德生是个拐带旁人、妻子的货色,有些人心里就不屑了。这一个不好,朱德生就得进大牢,还有那纸上写得他们这少东家还是得罪了大同知府被革了功名的。现在传开了,以后谁还敢和万前锋做生意,这万家药材铺还不知能不能再接着做下去。
这么一来,伙计们自然就有了别的想头,而被朱德生打的伙计年纪轻,可也脾气冲,就因为平时没有旁人会拍朱德生马屁,干的活都是铺子里最重的,心里早就气不服了。他已经托人在找下家了,今天被当做打了一巴掌,眼睛都冒火了。
朱德生被这伙计看的心里毛毛的,有些害怕,转而恼羞成怒,又想打一巴掌上去,没想到被这伙计挡住了。在万家药材铺子里,除了万前锋,谁敢和他作对,这伙计竟敢反抗自己,朱德生气急败坏道:“卫小五,你是不想干了是吧。其他人都是死人啊,不知道来帮忙啊,你们还要不要在这干了。”
名叫卫小五的伙计却是嗤笑一声道:“姓朱的,你这这儿装什么大象呢。你不就是和我一样伙计出身,靠着拐带了个秀才婆娘才得了这万老板的器重。靠女人吃饭,还弄个二手货当宝,我真替你臊的慌。我劝你也别在铺子里了,你那婆娘竟然能跟你私奔,说不准见到更好的男子就又会犯了这毛病。我来看看,你这和帽子是不是得绿油油的了。老子不干了,你们做的那些丑事这一条街都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在泉州待不待得下去。不过,你没皮没脸的,我也不能太高估你是吧。”
说完还不算“啪”、“啪”、“啪”的打回了朱德生好几个耳光,之后才大步离去,走到万家药材铺门前,还狠狠的“呸”了一声。
朱德生一听没反应过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刘采莲私奔的事情会被人知道。万前锋是个好面子的人,除了他和刘采莲,永乐镇上的以前的伙计是一个没带。在泉州,根本就不会有人能知道万家和他的底细。
更何况,他和刘采莲到了泉州一直以夫妻相称,也从不在人前说永乐镇是上的事情。这些人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等卫小五的耳光打过来,他才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了去。
等回过神来,已经没有卫小五的影子了。瞧着铺子里一个个低头装鹌鹑的伙计们,朱德生却知道他们一定都听到了。再一想刚刚没一个人出来帮他,立马把这些人恨上了,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些人都给赶走,不然,这些人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还没等他发火,就发现门外面传来动静,好像是几个男子的声音。朱德生以为又是哪户粗心大意被他们骗到的药材贩子过来讨公道了。就喊了几个伙计一道出去瞧瞧,再让人去给衙门里的衙役送信。每个月给那些衙役足足的好处费可不是好拿的,这不就到了那些衙役们出力的时候了。
可一出门才发现是几个男子再拉住行人说话,朱德生一听话的内容,差点没气个仰倒。这些人两个在说着万前锋当年陷害宋添财舞弊的事情,另外两个说着他和刘采莲私奔到泉州的事情,这些事情是他和万前锋最大的隐秘,就这么赤、裸裸的放到了众人面前。
朱德生赶紧上前呵斥道:“住口,你们是何人,竟敢诬陷我们少东家,看好了,这儿是万家药材铺的门前。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满口谎话,休怪我不客气。”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听到朱德生的话阴阳怪气的说道:“我道是谁说话这么吓人,原来是你这奸夫啊。怎么,你拐带了人家婆娘和人无媒苟合,私奔到了泉州来是事实。你能做,我为何不能说。我诬陷你,你敢不敢和我上衙门去,带着你那私奔的婆娘。还有你那什么少东家,得罪了大同的知府老爷,构陷人家秀才舞弊,这是整个永乐镇都知道的事情。若是众位不信,大可去永乐镇一趟查证。那衙门里可都有存档了,可容不得某些人不认。俗话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既然做了,我们就能说。”
瞧着人越来越多,朱德生脑子上都冒汗了,知道今天他失算了,不过好在这儿离永乐镇天高皇帝远的。他只要死不认账,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朱德生眼里闪过狠色,这些人这么踩他的面子,可别怪他心狠了。
“胡说八道,不可理喻。你们一定是哪个和我家少东家有仇的人派来诋毁我们的,为得不就是来抢我们生意。众位,别听他们胡扯,我们少东家做和善不过的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这都是这些人诬陷我们的手段,想抢我们万家的生意。”朱德生说的掷地有声,正气凛然。
这个时候,衙役正好来了,朱德生赶紧对着衙役们道:“各位官差大哥,这些人来我这铺子闹场子,还望各位官差大哥帮个忙,把他们都抓了,我这感激不尽了。”说着,就塞了个厚厚的钱包到了那衙役头头的手上。
衙役领头的摸摸那荷包的分量,笑了笑道;“朱掌柜,你们少东家可是出了名的和善有理,这些人敢来诬陷真是岂有此理。我们作为衙役,保一方安危,自是义不容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