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顿笑了,唇角的凹陷是亨特见过的最让人发疯的弧度。
温斯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没入亨特发丝里,指尖轻触的感觉让亨特的心都要飞出来。
“恭喜你,拿到了分站冠军。”
对方侧过脸来,发现亨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
“亨特……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事情吓到你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
温斯顿的伸出胳膊来,将亨特抱住了。
啊……就是这个感觉,亨特将脸用力地贴上去,发疯一样想要钻进对方的胸腔里。
“亨特,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了?”温斯顿的手指轻轻触上亨特的耳廓,沿着那里的弧度缓慢地滑过,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只是为了安抚对方。
亨特用力张了张嘴,他想要说话,但是一切就像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要温斯顿知道,想要这个男人知道他在自己的心中比一切都重要……
“啊……”亨特用力到连脸都憋红了,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为什么!
亨特扣住自己的喉咙,恨死了自己一紧张就无法说话的习惯!
“亨特,别这样对自己。别着急。”温斯顿立刻扣住亨特手指,将他的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转而拉着他,一点一点后退,将他带到了沙发上。
温斯顿向后,坐在了沙发上,他搂住亨特的腰,将他带向自己的方向,亨特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温斯顿将他抬起,将他的小腿折起,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看,我就在这里……如果你想说谢谢,我知道。如果你想说对不起,那绝对不用。因为如果是你开在我的前面,我很确定你会做同样的事情。如果你要说你爱我,我也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温斯顿单手搂住亨特的后腰,另一只手轻轻别开他额角的发丝。
他靠着沙发,抬头仰望着亨特,他的眼睛里是亨特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期待以及为之义无反顾的一切。
沈川说,不要吝啬语言。
但是用语言根本无法描述自己此刻澎湃的内心里那怕一丝一毫。
温斯顿的耐心是无限的,他就这样抱着他,像是宠爱孩子一样安抚着他。
“别害怕,亨特。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
还是那样的声音,那么多人说温斯顿对他有着疯狂的占有欲……他又何尝不是疯狂地想要占有他?
好希望将心里所有的话全部倒出来。他的身体就像盛满了泛滥海水的瓶子,而咽喉却被紧紧关住,他就快被满心的情感冲撞到碎裂开,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亨特看着温斯顿的眼睛,也想像他的目光一样深、一样远,可是他觉得自己的目光太浅薄,根本不足以让对方明白他想要拥有这个男人的心情。
“我会永远等你。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所以不要紧张……”
温斯顿碰了碰亨特的额头,闭上眼睛轻声道。
亨特的肩膀颤动了起来,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伸到了温斯顿的面前。
他的掌心里是黑色水笔的字迹,被汗水浸湿到快要辨识不清。
温斯顿看到的那一眼,呆愣在了那里。
这个高速旋转的世界,喧嚣浮华的一切在此刻变得缓慢起来。
我遇见你。
我记得你。
这座城市天生适合恋爱。
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亨特侧过脸去,他的耳朵他的脸都红得厉害。
血液都涌向了自己的掌心,他仿佛能感觉到温斯顿停滞的视线。
亨特的心忐忑了起来。
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首诗,我舍不得将它们交给任何人。
温斯顿,你明白吗?
你懂我吗?
“你说过……你想留着求婚的时候用……”
温斯顿极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他的声音紧到如同濒临破裂。
亨特的手仍然放在他的眼前,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温斯顿看着他,亨特能感觉到扣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指尖几乎要掐进他腰部的肌肉里。
婚姻对于亨特来说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恐惧感。所谓的一生一世在她的母亲离开他的父亲沉迷酒精时,他早就不相信了。
温斯顿闭上眼睛仰起头,他的呼吸听在亨特的耳边就想是从遥远的地方吹来的海风,推着层层海浪,越用越高,终于冲上了天空。
他侧过了脸,用那样虔诚的姿态吻上亨特的掌心。他的嘴唇好烫,吻过亨特掌心的纹路,充满了被压抑的渴望。
他扣住亨特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怀里,明明手指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亨特却觉得这样的痛让他觉得满心欢喜。
温斯顿低着头,亨特能看见他轻轻颤动的眼睫,脆弱而美好到让亨特想要一把抓紧,死都不要放开。
温斯顿蓦地抬起了头,撞向亨特的嘴唇,他的亲吻和第一次亨特像他透露自己的心思的时候一样汹涌而疯狂。
甚至于比那一次更加用力。
所有语言不能描述的情感就这样经由唇舌间的占有欲肆无忌惮地碎裂着四散开来,切割着亨特的神经,瓦解他所有的抵抗。
那一刻,亨特发觉自己从前对被这个男人所占有的抵触是那么可笑。
此刻就连温斯顿让他无法喘息,要让他的颅骨被碾压碎裂的亲吻都让亨特爱得要命。
温斯顿一把将亨特抱了起来,托起他的双腿,他所有的控制力都被亨特夺走了,哪怕是他舌尖最为轻微的回应也让温斯顿发疯。
“嗯……嗯……”亨特的脑袋因为温斯顿的亲吻太用力而向后仰去,而温斯顿却不满足得追着他吻上来。
亨特抱不住温斯顿的肩膀,只能拽住他的衣领。
当温斯顿向下,亨特掉进柔软的床垫里,温斯顿直接压了下来。
他的亲吻还是那么用力,在他的眼角,他的脸颊,亨特用力呼吸着,温斯顿的亲吻很快再度到来,在亨特的口腔里畅意征伐。
当温斯顿的手隔着亨特那身满是机油味道的连身裤不满足地抚摸时,亨特颤着声音说:“你……你……”
温斯顿的手停住了,全身紧绷了起来,略微和亨特拉开了距离。
他的眉头蹙得很紧:“对不起……又吓到你了。”
“你……想……想怎么样……都可以……”
亨特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然后整个人窘迫到不得了,心跳的声音就像要把耳膜都震破。
他侧过脸去不敢看对方,但是耳朵红得比刚才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