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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总是相似的,倒霉的人却各有各的悲催,在这种每天都看到异教徒们在卖蠢的节奏下,玛丽率领着手下的骑士取得最终胜利简直不能更理所当然。
这场开场很宏大,过程很惊险,结局很欢脱的战役历时一个月,终于落下帷幕。异教徒夹着尾巴嗷嗷叫着缩回了老家,尼德兰城堡内一片欢腾。丰盛的食物被摆上餐桌,任由取用。多才多艺的士兵们以银勺伴奏,高唱着歌颂胜利的诗篇。
浴血奋战的尼德兰子爵大人也终于能坐下来,慢慢嘬着红茶欣赏自家儿子卖蠢。
亲卫们自发地在子爵身边围成一圈,笑嘻嘻地瞅着人群中心那位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子爵继承人:“还记得出发前的情形么?那时我就这么霸气地站在台阶上,大手一挥,送上祝福‘如果她有什么事,朕就要你们通通给她陪葬!’。当时你们是不是觉得特别受激励?”
“完全不觉得激励好么!唯一的感觉就是大少您在搞笑啊。”
“原来这是祝福么,费洛雷斯少爷您这祝福略显奇葩啊。”
“一直以为您当时是在梦游来着,感情您是认真的吗……”
亲卫们不给面子地吐槽着,雷哲却听着系统的提示音轻轻舒了口气。
“检测中……瞪眼,拂袖,作震怒帝王状,咆哮念出。技能发动条件满足,消耗宿主身上所有节操8340,技能激活!接下来8340分钟里,下属将按照技能发动者的要求竭尽全力保护玛丽。”
战事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那个奸细还是没能抓出来,总是要做点什么以防万一才好。雷哲扭头看着玛丽脸上宠溺又无奈的微笑,琢磨着等节操涨回来,就再去补一发“破喉咙”。
玛丽放下红茶,招了招手,雷哲屁颠儿屁颠儿地凑上前,献上犬首。玛丽轻拂着雷哲那一头银白色的软毛,掩不住的心疼:“就知道胡闹,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脸颊都不鼓了。赶紧去吃点东西,多屯点肉。”
喂喂,脸颊鼓是什么衡量标准啊!雷哲不满炸毛:“屯什么肉啊,我又不是仓鼠,往颊囊里塞点东西就能把腮帮子撑圆!”
玛丽拍拍爱子狗头,置若罔闻:“我特地叫人给你准备了很多奶酪布丁,快去吧……别一会儿被人抢光了。”
“谁敢抢咱大少爷的布丁啊,不想活了么!大少只要您一声吩咐,吃了都叫他给您吐出来!”喝红了脸的亲卫大声起哄。
雷哲笑着摆手:“好意我心领,至于那抢回来的布丁还请恕我敬谢不敏。”
“走走,护送咱大少爷吃布丁去!”
亲卫们起着哄将雷哲架走了,玛丽看着眼前这热闹的场景眼中满是欣慰。现在就算没有自己镇着,雷哲大概也能将尼德兰庄园上下管得服服帖帖了吧……
雷哲刚来到桌边,就被裁决者们一把扯了过去。他们将人一把按到板凳上,就开始了审问……
“来来,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让那个叫乔的相信他同伙叛变了的?裁决长只说了你用的离间计,但这根本讲不通啊,狂信徒的嘴可是出了名的硬!”
雷哲果断将问题嫁祸给莫里斯:“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但裁决长不让我说啊。”
“好吧。”裁决者们不情不愿地换了个方向:“还有,你和裁决长要那么多小人物的名单干嘛,要知道为了打探那帮异教徒里谁最聪明,谁实力最强,谁最受敬重哥可是差点跑断腿啊!至少告诉我们一下成果如何嘛。”
雷哲再度将黑锅丢给莫里斯:“没,我真的没做什么啊,只是帮裁决长大人整理整理情报而已,具体事都是他在做啊……”
“费洛雷斯少爷。”一位亲卫打断了雷哲的话:“虽然不清楚您具体做了些什么事,但大家都清楚,您做的事肯定不简单。莫里斯阁下可是那种宁愿跳进粪坑也不愿与贵族打交道的人呐,我可不信他每天都来找您是为了些谁都能干的小事。”
雷哲:“……”一个二个智力不要这么达标好吗,说好的古代人民单纯好糊弄呢!
“说实话,之前我还和兄弟们埋怨过您擅自跑到前线来的事……”亲卫扬起酒杯,敬雷哲:“我为我过去的无礼向您道歉。现在,我由衷庆幸您与裁决者们的到来,谢谢你们为尼德兰做的一切,即使这一切有些并未公之于众,依旧,谢谢。”
亲卫们一同举起杯,笑着看向裁决者们,裁决者们在一瞬的惊讶后,纷纷举杯,收下了战士们的谢意。
干杯之后,气氛更加热烈,具体表现为,雷哲成为了众矢之的,被亲卫们和裁决者们联手逼供,非要他交待每天和裁决长关在小屋里干什么。
其实大家并不真的想打探点什么出来,纯粹是费洛雷斯大少爷那一脸“求放过”的可怜样实在太招人疼了,面对一个就差抱头抖耳朵的小圆团,不戳一戳,逗一逗,如何能满足这帮糙爷们儿的恶趣味呢,欺负尼德兰子爵继承人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五分钟后,周围这帮犯上作乱的混蛋已经开始讨论靠喂青椒来逼供的可行性了。
雷哲嘤嘤缩成一团,默默怀念自己当年猫嫌狗憎的风采。
直到一个富有磁性地嗓音插入了他们的讨论:“请问,可以将费洛雷斯暂时借给我一下吗?”
“裁决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