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一愣道:“这样?那此事一过,我二人便去寻此物吧!”
张睿重重的点头,两人相望,周遭的气息似乎凝固住停止流动,周隐俯身吻上他眉心,顺着鼻子一路吻到唇角。
张睿勾微微一笑,伸手揽住周隐的脖子,狠狠的咬住他的下唇。周隐疼的皱了下眉,伸手抱住他的腰道:“还在恼我?”
张睿哼了一声,含住他的唇轻轻勾勒熟悉的药香让他一时迷了心神。周隐呼吸急促,伸手托住他后脑,强势的伸出舌头撬开他的贝齿,勾起他的舌尖来回纠缠。用力吸住他的舌头,张睿微微眯起眼睛,带着疼痛的兴奋感,让他浑身燥热。
嘴中无意识的叫着周隐的名字,那一声声喟叹仿佛是最好的情/药,两人一路缠绵到床边,周隐轻轻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俯身上来,灼热的气息喷在张睿的脸上,瞬间让他脸上又热又红。
周隐趴在他耳边呢喃:“好想你,想了太久……”
紧绷着身体的张睿慢慢舒展,伸手扯开周隐的衣襟,摸着他光洁的身体,热血沸腾。抬腿勾住他腰间,轻轻向上一挺两物撞击道:“王爷,恭候多时……”周隐忍不住嗯了一声,抓着他肩膀汗水淋漓,神色一暗,不知不觉又私缠在一处。
窗外天色渐暗,月上枝头,窗内红烛暖帐,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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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大军终于攻进城内,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把那些维护周永正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这日周永正依旧穿着那身黄袍,头上带着歪着的皇冠,手中不知在哪拿了一把太监的拂尘,指着冲进宫中的士兵捏着嗓子道:“大胆,你们怎么敢擅自闯进皇宫!不知道皇上还在歇息吗?”
士兵们愣住,打头的福兴看着他道:“你就是皇帝小儿?”
周永正皱眉道:“杂家只不过是一介宦官,万万担不起皇帝二字,你若想见皇上,小的带你去便是了。”说着躬身走在前头,带着一队人马跟着他来到后殿,只见他推开寝殿的大门道:“皇上正在里面歇息,各位不要大声吵嚷,小心掉了脑袋。”
福兴半信半疑的走了进去,见床上似乎真躺在个人,在里面蠕动着。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一把掀开被子,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小太监,身上绑着绳子,嘴里堵着布,正泪眼朦胧的来回扭动呢。
“哈哈哈哈,上当了把!嘿嘿,没想到朕用了一招偷龙转凤的法子吧。哈哈哈哈”说完把拂尘从后领口伸进去,挠着后背道:“你们来寻朕可有何要事,速速禀报。”
福兴皱着眉头走过去,一把拎起他道:“皇上抓住了,咱们撤出皇宫!”说完带着将士走了出来。
自此京中大定,五王爷众望所归,被拥立为新帝,他为了祭奠死去的先帝,把国号改回隆兴,而仅仅登基五个月就被推下皇位的周永正则下落不明,有人说他疯了,也有人说他傻了,究竟他到底去了哪,恐怕只有当今皇上才知道。
三王爷如他之前所说,去了皇陵,每日吃斋念佛为几个兄弟祈福。
还在京都的西北军此时才迟迟收到传信,边关告急,匈奴居然已经打进通州了,请速速回援!大伙来不及歇口气,急忙又赶回边关。
大臣们都各回各位,各个部门都开始组织抵御匈奴的计划。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朝中如今已经安定,万众一心,齐抗匈奴,大周朝竟空前的团结起来!
各地大商人们纷纷慷慨解囊,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后备粮草源源不断的发往边关去。
贺广坐镇军营中,看着探子来的急报,心中隐隐发凉,这匈奴不知怎么突然就起兵进攻了大周,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已经连取三城,边关的六万将士全部牺牲!
那可是整整六万人啊!贺老将军心痛的狠狠的锤击在桌案上道:“他们还有几日能赶到?”
下属道:“应该还有七八日。”
贺广喃喃:“七八日……”如今他以五万西北军困守在崇州城,通州已经沦陷,驻扎在通州的几万兵将也损失大半,被他调到崇州。
崇州与通州不同,地势平坦,难守也难攻,匈奴大军要想攻下此城,必要踏过他西北将士的鲜血才能过去!
匈奴单于骑在一匹棕黑的马背上,站在崇州十里开外,望着远处的城楼,目光如虎狼一般。从腰间拿出皮囊酒壶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一抹嘴道:“吩咐下去,明日攻城!”
旁边的匈奴侍卫单手放在肩头:“是!”
觊觎已久的大周,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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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张睿伸个懒腰,突然胳膊撞上旁边的人,愣了一下才想起,身边躺着的是周隐,昨夜……两人颠龙倒凤折腾了半宿,如今腰下酸痛,还好这次两人都不是生手,做到后面居然升起诡异的快感来……
张睿老脸一红,两辈子加起来都快奔四了,如今居然又被办了……不过若是开始不疼,感觉还不错。羞耻的揉了揉脑袋,这可如何是好。
周隐睁开眼睛,看着他也有些失神,伸手胳膊把他带到自己怀里道:“每日清晨若是都能如此那该有多好。
张睿叹息道:“此事一过,你我二人去乡下隐居如何?”
周隐:“好。”
张睿:“就怕你住不惯那简陋的民宅。”
周隐道:“怎会,有你在我便会习惯。”
张睿听此既觉得有些肉麻,又有些感动,两人真算是经历无数波折,如今终于走到一起,前尘往事恍如隔世。
“周隐。”
王爷抬头道:“何事?”
“我爱你。”张睿端起他的脸,轻轻在他眼睑落了一记吻。
***
匈奴来势汹汹,大有席卷中原之势,贺广死死守着崇州,不让一分一毫,几番出征,与匈奴交战,各有输赢,僵持不下。
匈奴单于渐渐没了耐心,真跟他们这么耗下去,匈奴可耗不起啊!先不说粮草,那城中的老儿定是在等着援军回援呢,若是再不攻下这崇州城,恐怕越发难打了!
此时王郧从走进营帐道:“叩见父王。”
匈奴单于见到他这个汉人生的儿子就没好脸色,不耐烦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你不用再参合此事了吗?”
王郧道:“父王,儿臣有个计策可以破了这崇州城!”
单于脸色阴晴不定,看着他道:“你有何办法?先前给皇上下毒说能让京中打乱,如今本王瞧着也没乱起来,似乎比以前更加安宁了?!”
王郧脸色一白道:“这……实在是这几个王爷太狡猾,让他们逃出天牢。”
单于嗤笑道:“没用的东西,不要碍我的眼,滚出去!”
王郧早已习惯单于的这般奚落,继续道:“父王,如今您也攻不下崇州,为何不试试我的法子呢?”
单于道:“哼,你能有什么办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王郧咬了咬唇道:“我知道这崇州知府名为顾远,为人迂腐清廉,不过他却有一个朋友名为江云中,这人与他算是同窗,不过此人心术不正,若能把他收买,让他帮忙或许能事半功倍!”
单于眯着眼睛看着他道:“收买了江云中有什么用?这人手中也没有实权。”
王郧道:“此人最擅长挑拨离间,贺广手下可不全是他的兵,还有不少是福兴手底下的兵马,虽然都听他号令,但毕竟不是他的亲兵,两军相处在一起,难免有矛盾,而我们要做的,便是把这矛盾加深!”
单于道:“本王就在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此次再失败了,那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王郧勾起嘴角道:“儿臣遵命。”
出了营帐王郧皱起眉头,虽说他领了军令,可现在崇州封锁的太严,连只苍蝇都不容易飞进去,自己要怎么才能跟这江云中搭上关系呢?
要不说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呢,还没等王郧找这江云中,此人便自己寻来了。
这江云中与崇州知府顾远是同科的考生,两人皆是中了榜,结果几年下来,顾远被认命为崇州知府,而他则被认命为七品的主事。
同是两榜举人,为何自己却被他死死的压着,尽管面上不显依旧与顾远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恨他入骨,可奈何他官职低微,且升迁无望,只能越发消愁。
突然匈奴围困了崇州,江云中眼前一亮,自己的机会来了!与其一直做个小小的主事,不如赌上身家性命博弈一把!胜了,则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败了,至少也会把那个让他恨的人拉下来!
从城中潜出来后心中忐忑的来到匈奴兵营,看着一个个黝黑健壮满脸胡髯的匈奴大汉,直吓得他腿软。
好不容易见到王郧,他急忙跪地道:“小……小的江云中见过匈奴王子。”
王郧知道此人,见他这般心中冷笑,想来也是个胆小怕死的道:“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