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丝丝脚底跟蹬了风火轮似的冲出去。凌琤都没赶上。
凌琤回去的时候正见着许晓星跟陆白几人从他们院里出来,看嘴巴上的样子应该是吃了点,但是出来这么早又是怎么回事?
陆白咂了咂嘴说:“那俩小子动作太快,凌琤你下次多做点儿。”
凌琤说:“行,下回一定多做点儿。”
等陆白和许晓星走远,凌琤赶紧窜进屋问柯宇恒,“师兄,什么情况?”
柯宇恒做贼一样从被子底下把装着菜的大海碗拿出来,龇牙笑,“想从我牙缝里抢肉,门儿都没有!!!我就给碗里留下鸡屁股,告诉他们来晚了。”
凌琤:“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回来?”
柯宇恒:“脚步声啊,好几个人,肯定不是你。再说就算有你,那么多人也得先藏了再说!”
凌琤真是服了,这得多快的反应能力。
柯宇恒说:“别看我,东西是周哥藏的。”
周泽尴尬地笑笑,轻咳一声说:“我去盛饭。”
这一顿吃得可以说是自打来拍戏之后最好的一顿,虽然就一个菜!但是格外鲜美。
碗是周泽刷的,凌琤便跟柯宇恒对了会儿台词。不过对着对着,柯宇恒的八卦性子就上来了,开始问凌琤想不想贺驭东。
凌琤一瞅他这贱狗样就没个对,便说去洗衣服去。
到外头一切都得靠自己,而且这边的水又都是要到远处去挑,因此洗衣服他们都是把大件的衣服拿到固定的一条河里去洗,只有内衣才在家里洗。
这会儿外头天已经有些凉了,灯泡的光也不是很亮。
凌琤拿着自己的裤头到外头搓,冷不丁就感觉身后有人,便转过头去。结果发现是周泽,“周哥,有事?”
周泽说:“我明天要去镇上一趟,你要是想买什么东西或者寄个信之类的,都可以提前想一想。”
凌琤说好,周泽便进屋去了。
自从莫轻飞回去后,与凌琤同屋的便成了柯宇恒,因为柯宇恒不习惯一个人睡。可是凌琤躺到床上,柯宇恒就开始犯病。这人话痨,凌琤也是渐渐熟悉之后才确定下来的。可能是因为在山村里实在是没什么乐趣,每天晚上一上床就开始巴啦巴啦说起就没完。周泽有些神经衰弱,跟这种人根本没法睡。
凌琤一开始想着,只要睡着了也就好了,可是后来他苦逼地发现,柯宇恒一睡着就爱背台词。
柯宇恒:“贤弟,此人便是为兄事前跟你提起过的无量仙尊。”
凌琤:“……”
柯宇恒:“贤弟,忘记台词了?”
凌琤用被子捂住头:“……”
柯宇恒:“导演,他又忘词了!”
凌琤把被子掀开,默默地找出纸笔出去给贺驭东写信。
他决定要告状。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凌琤:哥,山里的生活可无聊了,我旁边还睡着一个蛇精病。
贺驭东:那就回来,咱不拍戏了。还有,那个蛇精病是谁?
凌琤:戏还是要拍的。旁边的是柯师兄。
贺驭东:他?他怎么蛇精病?
凌琤:他一睡着就背台词,我不接他就给导演告状,可烦人了。
贺驭东:下次直接把臭袜子塞他嘴里!
凌琤:那要是还不管用呢?
贺驭东:你告诉他,你男人是贺驭东!
凌琤:( ̄▽ ̄#) = ﹏﹏
☆、第50章 天啊
贺驭东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信是凌琤寄到店里的,赵凯转交到他手里,是在中午饭时间。当时的心情,贺驭东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迫切地期盼意外而致时,真的好像激动得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当然,他的表情依旧如一滩死水,只是内心活动特别活跃。
熟悉他的赵凯看出一丝端倪,笑而不语。
贺驭东拿着这信到楼上打开,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若细看,便可发现他指尖隐约有些轻颤。
结果打开信封之后看到里头的内容,他直接傻了。
信纸上就四个字:一切安好。
这是……气他之前在纸条里只写了“一路顺风”四个字?
贺驭东抹了把脸,哭笑不得,同时也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他很郁闷地发现没个可说的对象。最后他下楼,告诉赵凯:“叔,我有事先走了。”
赵凯在后面喊:“你还没吃饭啊小东!”
呼一阵凉风灌进来,又很快被门挡住,贺驭东已经消失在店里。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大千客里自己的办公室,写下一封信之后将司机叫进来说:“把这封信收好。”
司机吕清狐疑地接过来,“是要邮出去么?”
贺驭东:“不,你跟我来。”
吕清云里雾里地跟上贺驭东,这才发现贺驭东原来是要来逛超市。那一个大堆车里,几乎一会儿就被塞满了!
老板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吕清想。
贺驭东哪里知道司机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这个人有了大用处!这人本来是公司里招来的司机,但是他根本就用不上,因为平时他还是喜欢自己开车。本来都打算辞掉了,但是现在他觉得不用了。
吕清见一袋袋食品被装袋里,最后结出惊人的价格,便问:“老板您这是?”
贺驭东把东西递过去,“你现在就去火车站买去西泽市的车票,然后把这些东西连带着刚才那封信一起,送到西泽市白塔镇一个叫八里香村的地方,到那儿找一个叫凌琤的人,把这些东西和信给他就行。”
吕清傻眼,“现在?”
贺驭不皱眉,“不方便出差么?”
吕清赶紧抖擞起精神,“方便方便,我只是……您能把地址给我记在纸上么?我怕路上再忘了。”
贺驭东连办公室都没来得及去,直接在超市里找的纸笔把地址记上。
吕清见这是真的急了,便提了包火速赶往车站!
这可是老板第一次给他安排活!总算不用当个摆设了!
贺驭东不理解吕清复杂的心情,因为他自己的心情就够复杂了。他有多少次都想去找凌琤,可实在是忙不过来。如果不是那么远他还可以任性一下,但是来回两天的路程实在是不行,时间排不开。
吕清上路后,贺驭东本来以为自己能松口气,结果他发现他更纠结了。他这心里就跟长了刺一样,拔还拔不出来,放在那儿还揪心,愁得不行。然而令他倍感意外的是,第二天他又收到了凌琤的信!还是那种字数不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