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能用食物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有木有。
于是我满怀期待地去了,打开了盖字,里面竟然是······一锅白粥。
好歹来点咸菜吧晋渣!
想想老大的面条,再想想晋渣的白粥,我果断决定,还是在暗庄多留几天吧。
☆、影卫去祭祖
祭礼将近,晋王自那天之后就没再出现,我就这么在他的暗许下搬回了暗庄。
他生他的气,我该吃吃,该睡睡,本来也想犯点相思病的,但无奈一沾枕头就能着,也就随他去了。
结果因为过得太舒心,没大半个月时间我的伤就养好了个七七八八。我终于感觉有点心虚,于是跑去找老大表达了对近日睡眠太好的忧心之情。
老大沉吟片刻,用一句诗词完美地安慰了我: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需泪?无奈夜长,欲将沉睡换悲凉。
我:······
我瞬间就觉得自己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特别高大上,特别小清新,有木有,有木有。
怪不得战白这么崇拜文化人,看到了吗,文化人,一句话改变世界!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重新过上了吃肉睡觉的日子。幸福指数一路飙升,只除了我脸上多了个银色的面具多少让人有点不爽之外。
那东西又重又闷,某种程度上极大地锻炼了我的脸部肌肉,搞得我都以为这是晋王特意送过来治我的面瘫的。
直到听来找老大串门玩的管家说了之后,我才理解了晋王的深意。
当时管家看了我一眼,轻飘飘地喝了口茶开口提点道:“战玄,你可悠着些,面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可取下。主子说了,‘我的东西,容不得他人觊觎,只要我一个人看得到便是’。你可懂了?”
我:······
我瞬间就懂了······
我懂了,果然我和晋王酷炫的脑回路分分钟就能给走岔了······
简直不能好了,心有灵犀、心意相通这种新技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上线?三观不一样我们怎么才能在一起!
太虐了,万一以后我们生个儿子杂交出来是个人格分裂的这可怎么办。
再转念一想,孤雄生殖神马的我又没这功能······不,双雄生殖也不行。
所以其实我压根不用担心这种问题吧——因为我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有孩子。
······这么想想,艾玛,更虐了。
一旁老大对我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样子看不过去,便瞪了管家一眼,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见缝插针地表示,主子把我当宝贝,我却不能这么想。虽然我已经成为了大佬的二奶,但还是需要自信自强自立,努力一点,争取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优秀新时代二奶,不能一天到晚沉溺在这种温柔乡中颓废度日。
然后他说完,十分郑重地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因为战白和梁二货成天卿卿我我,而战青又不知去干什么了,老大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人干活,什么事都压他身上都快疯了,这次总算逮着个机会寻到个借口叫我顶上,因此说话的时候虽然假装皱着眉头,嘴角却忍不住地往上翘,表情看上去特别的扭曲。
“阿玄,我这是为你好啊。”老大声音真诚地开口:“好好干,你们三个里我一向最是看好你的。”
我:······
老大,老大你已经暴露了你知道吗?
···结果我就这么被坑去干活了。
我一个被大佬包养的二奶,不用暖床,反而要干活,简直世风日下好么。
胯下的马有些骚动,我微微弯下腰用手随意地梳拢着马鬃,心不在焉地望向前方晋王的车辇。
初生的旭日照亮了天边,金色光芒从云的缝隙里如剑一般斜刺下来,巍峨壮观。九乘的车鸾仪仗,长长地成一列蜿蜒前行,逶迤数里,前后不能相望。金云龙羽纹的十二面青缎太常旗在劲风中猎猎作响,鸟雀高高地盘桓飞翔,清鸣着投入远黛的群山之中。
大庆元朔五十三年,圣上亲至永陵,告皇祖及睿宗庙,卫卒八千,声势浩大。
晋王的车辇行得靠前,宝座四周环以朱栏,圆盖镶着四块圆版象牙,辂前有三辕,三层红缎的幨帷格外在晨曦之中格外显眼,正是皇子的制式。
紧跟其后的是魏王的车架。他虽身为皇长子,又受当今圣上的宠爱,但到底身份所限,位置便要落后一些。
这样的日子是不许影卫之流跟着的,因而我此时担当的是晋王的贴身侍卫。没错,老大交代给我的任务就是跟着晋王去祭祖。
晋王在马车里面会不会偷吃东西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没有时间吃饭,要饿上足足大半天的。
毕竟这里不同于在王府,必须谨言慎行,随便出点差池就是一个死字。
于是我只好端正地坐在马上,饿着。
晋王掀了辂车上的珠帘,斜着眼睛看我,眼尾轻挑,反照出锋刃般的冷然幽光。
“呵,战赤选了你来?倒是好大的胆子。”
怎么老大其实是自作主张安排我过来的吗?
我一惊,便开口道“主子恕罪······”
晋王挥了挥手止住我的话头,勾唇冷笑道:“都学着揣摩我的心思,没想到连战赤也开始自作聪明·····罢了,既然他猜对了,就饶他这一次。”
手指在额上轻点了几下,晋王淡淡道:“阿玄,我多久没见你了?”
我愣了愣,回道:“半个月。”
晋王兀自点点头,眸色变换,忽然又凉凉地问道:“你戴上面具多久了?”
“也是半个月。”
晋王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挑眉,漫不经心道:“我想个法子,叫这面具再也摘不下来,阿玄觉得怎么样?”
······阿玄我觉得不怎么样!
晋王轻笑:“你变丑一点也没关系,红颜于我俱白骨,只要你是我的东西,我便不嫌弃。”
我:······
求嫌弃!
晋王:“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也只有对你才这么好。”
我:······
求不好!
“你总是这样。”晋王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寒光四溢:“粥好喝吗?”
话题转得太快,我噎了一下,随后心虚道:“······不错。”
“不错?你没喝过怎么就知道不错了?”晋王冷冷开口,眉眼间尽是不悦:“我从来不做这种事,如今却为你做了······我的这份心思,你就这么不屑?”
···这么生气,难不成我偷偷倒掉的那些粥,是晋王亲手做的?
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个人渣,于是小心翼翼地确认:“主子您······”
“你想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