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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间温情弥漫,易悦蹲在阳台上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不是那个人。
他有点拿不准,不过那人在之前并不是这个城市的本地人,而是后来外迁过来的。易悦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气度,书生气质,眉目清俊,举止风流不羁。
这样的一个人,完全符合了易家人的审美观,本事、气度、长相、家世立刻风靡上层社会。那个时候他还小,跟着姐姐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还带给了自己一支花,笑的十分温和清雅。也记得少女怀春的姐姐牵肠挂肚,可惜那人却只把姐姐当成了一个小妹妹。
为什么这样的人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易悦上辈子没有来的及知道答案,那个人的骄傲完全的表达在了他漂亮的眼睛上,黑曜石般的眼眸带着恶意的嘲讽,恨意甚至不比自己对他的恨意少一分甚至更加浓烈,那个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的嘴角却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什么易家人......”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你都不会摆脱孤独........”
“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没有爱人,没有亲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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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悦抿了抿唇瓣,跳下了阳台,躲过监控,急速离开。
本来在房间里温情的父子两人互看一眼一起走到阳台上,一排浅浅的脚印慢慢现形,微风轻轻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
“是个年轻人,功力还不到家,符咒画的倒是不错。”中年人点评,“小砚,你知道最近江湖出什么年轻高手了吗?”
“没有听说。”小砚细细的看了一下,“要不我去跟上去?大半夜的私自到别人的住宅也太不礼貌了。”
“算了,小年轻嘛,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中年人倒是看得开,“看样子也没有什么恶意,估计是跟人打赌来我这里探险了。”
“好吧,既然你不追究,我也懒得去管。”小砚耸耸肩,拉着父亲的手,“时间不晚了,你得去睡觉了,不然医生又会说你了。”
“好好,我的小管家。”
易悦疾步回到了宾馆,他要理一下思路。那个人到底是哪里人?易悦在前世的没有过多的关注过他,只记得好像是南方人,要去南方吗?
如果那人真的存在的话,按照时间,这个人应该已经来到了这里啊,是什么原因绊住了他吗?还是他真的不存在?易家人不存在这个空间,那个人也不存在吗?
匆匆的洗了个澡,深夜的城市还闪着霓虹灯,窗外的世界繁华的热闹掩盖了多少浮夸。
笔不停的在纸上滑动着,最后一一勾掉,揉成团,无奈的揉着额角,果然这种动脑筋的事情不适合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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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韩云泽在做什么,易悦倒在床上,几天的时间,他倒是又有几分思念那个厚脸皮的家伙。
有点像总裁言情文的感觉,易悦有点黑线,村姑与总裁一见钟情?上帝!这太糟糕了!真是搞不懂对方是怎么看上自己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目睹了他的丑事?还是自己太过贤惠?
别说自己做饭好吃的原因~
易悦自己有几把刷子他还不知道?做饭都是看着两块钱一本菜谱做的,本事就那么点,要不是有个功法存在,估计对方是连一眼都不会看的,还吃?
蒙着被子又睡不着觉,索性打开窗子吹风,寒冬腊月的风像刀子一样吹着这个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易悦坐在窗子跟前,看着外面的霓虹灯与深夜的车来车往,凌乱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别让我逮到你!易悦恶狠狠的想。
那个人易悦前世就记得他长得不错,具体的家世还是不大清楚,貌似是南方人?不过按照时间,那人早就应该来了这个城市了,也许真的不存在这个人?
可惜自己对电脑方面实在是没有天赋,除了会聊天看电视外其他的本事真的是一毛没有,不然侵入公安网查询一下也许还会有点希望的呢。
苦着脸吹着风,黎明马上就来临了。
收拾好东西,易悦打算离开了,没有易家的城市不再是故乡,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罢了。
火车站的人永远都是那么多,拥挤的人群,背着重重的行李外出讨生活的打工者,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儿被拴在女人的后背上一起随着人群涌动,也有打着地铺等待着火车的人,也有年轻时尚的大学生们安静的挂着耳机听着歌。
灰色的天空,斑斓色彩的人群,易悦皱着眉头扒拉了一下头发,都被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