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冽本来想帮严氏租一个铺子来卖水煎包的,可严氏觉得太浪费了,正好他娘家的一个亲戚在县城里开了一个面摊,她就和那人说好租面摊的一个小角落使用,租金还很便宜。
韩冽无奈就去定做了两个卖水煎包用的平底锅,想到了现代那些流动摊贩的推车,他又去定做了一辆可以推动的四轮车,上面架着一张特意做的空心桌子,桌子的表面留了两个大圆洞,火炉真好可以放在里面,看上去干净方便。
和那个老乡说好每天多给一文钱的寄管费,那四轮车以后都寄放在面摊,严氏和小严氏就不用每天推着车子来回于县城和韩家村了。
花了两天的时间帮严氏弄好了所有的物件,第三天一早,池修就架着马车送韩家一家子去了县城摆摊。
严氏紧张的一直搓着手,小严氏也一脸的兴奋和紧张,韩冽笑着安慰她们:“娘,大嫂,你们不用紧张,最差的就是没人买,大不了我们自己带回去吃掉就是了。”
“呸。”严氏呸了一下,又嗔了韩冽一眼,喊道:“快呸了,大清早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韩冽笑着学着她的样子呸了一声,“好吧,娘和大嫂今天一定忙得连歇脚的功夫都没有。”
“你这孩子就是油腔滑调的。”严氏笑着用巴掌拍了他的手臂一下,但心里的紧张感也减少了很多。
韩老三和韩翼的脸上都流露着担心,小七和四姐儿则乖乖的站在铁锅边守着,小小的脸上露出期待。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早上七点左右,路上的行人渐渐地多起来,面摊上的客人已经走了几波,他们的第一锅水煎包终于出炉了。
一揭开锅盖,就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锅中的包子冒着热气,色泽金黄,一面焦脆,三面软嫩,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一位正在吃面的客人站起身来问:“这是什么?”
严氏和小严氏都很紧张,半响没有回答,韩冽见状笑着对那客人介绍道:“这是一种新的小吃叫水煎包,它脆而不硬,香而不腻,保管好吃。”
“怎么卖?”客人听他介绍完,看着锅中饱满的小包子也来了兴致。
“六文钱十个,你是第一位客人,可以多送你两个。”
市面上的大肉包是两文钱一个,韩冽将水煎包定价为六文十个,因为包子小就显得有些贵,但是他们用料都很足,味道又好,没必要卖太便宜。韩冽还打算如果卖得好就租间铺子,到时候成本就增加了,又不合适再涨价,还不如一开始就卖贵些,其实他们十个包子连对半的钱都赚不到。
“那给我来一份。”那客人听说要再送他两个,就笑着要了一份想试试。
“好咧,来,给你十二个,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韩冽将十个包子装到纸袋里,又放了两根特意削过的细竹签,才笑着递了过去。
“好。”客人捧着纸袋回到了面摊,立即就和友人分享。
接着又有几名路人闻香而来,有一名中年男子嫌贵:“怎么这样贵?十个这样小的包子就要六文钱。”
“因为我们的包子馅料足,你看皮薄肉多,还要用油煎,六文钱十个,我们都没赚什么的。”韩冽见摊子上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人观望,他拿起一个水煎包掰开笑着说,“你们可以买了尝尝,就知道一分价钱一分货了。”
掰开后的水煎包里面的肉馅还带着晶莹的圆润感,不但香味很浓,卖相还不错,中年男子最后也掏钱买了一份。
接着最开始买的那个客人又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再给我来两份,你们这包子别说还真好吃。”
“好嘞。”韩冽接过小严氏已经装好的包子笑着递过去。
见有回头客买完还夸好吃,有些好奇的路人也纷纷买了一份,没一会两锅出炉的水煎包就卖了个精光,因为不方便做很多生包子带来卖,他们也像现代卖水煎包的小贩一样,把肉馅拌好放在盆子里,边包边煎边卖。
接下来韩冽就退到一边让几人试着自己卖,严氏因为岁数原因才卖了两次就上手了,也学着韩冽的模样介绍水煎包给前来询问的客人;小严氏渐渐地从害羞到笑着一个劲的装包子收钱;小七和四姐儿也卖力的帮忙吆喝,时不时的对来买包子的人糯糯的喊着,两人穿的都很干净,长得也很可爱,小嘴甜甜的悠忽着客人买一份。
因为是第一天试营,所以他们只暂时准备了肉馅的水煎包,等明天开始,他们就会准备素馅的包子一起卖,针对那些嫌弃太贵的客人,素菜馅的定价是三文钱十个。
今天他们准备的面和馅都不是很多,只是一个早上就卖光了所以的水煎包,严氏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还一直遗憾的念叨应该多带些材料来的。
面摊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为人很和气,因为是亲戚,早上还请他们一家人都各自吃了一碗面,严氏在最后一锅水煎包中留了三十个送给两夫妻。
经过一早上的忙活,大家数了数总的铜板,最后算出一早上下来就赚了六百多文,严氏的脸上说不出的激动。照这样算,以后加点素菜的,在多买些,一天赚上一两银子都没问题。听到赚的数字,连韩老三和韩翼的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收摊后,韩冽和池修并没有跟着回村,而是将马车借给韩翼赶着回去,他们则去了聚闲茶庄坐徐初言的马车同他一起去府城。
徐初言的专用马车很宽敞,车中还设置了专门的软靠垫,最里面还有几个柜子,上面放着书和茶具。
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棋盘,棋盘不远处摆着几盘精致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