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三疑心病太重了,不过这次失手,以他的谨慎性子,短时间应该不会在对他们两夫夫下手了,你加紧去办金矿的事情吧,我们也应该好好的回报他一番才是。”徐初言唇边带着冷笑。
“是。”暗三说完后,就消失在了书房之中。
另一边,韩冽紧紧的搂抓着池修,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就是郎中来换药时都不曾放开。
“这?”郎中皱着眉看向池修。
池修叹了口气,将人从怀里捞出来,看着韩冽眼神呆滞的样子,心疼的都感觉快要窒息了,他的小猫不应该是这样的。今天是他大意了,没想到三皇子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他们的命,还想嫁祸给太子,以为他和徐初言是傻子吗?
压下心中的暴躁,他将韩冽搂在怀中,将他的衣衫解开,让郎中先为他包扎伤口,完了才移出半边身子让大夫给自己包扎,因为韩冽紧抓着他不放,所以包扎完将韩冽抱到另一边,才处理剩下的伤口。
韩冽虽然依旧缠着池修,但在他包扎伤口时,明显的让出了一段距离方便郎中敷药,他不是吓傻了,而且未从那种突来的状况和害怕中回过神来。
他在现代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死在他面前,自己和爱人又差点被杀,这样的刺激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承受的。当时他深深地将害怕压制在心里,控制着自己平静下来,不拖累到池修已经算心里素质很不错了,等事情过后,那些被压制住的害怕情绪就被释放了出来,他确实被吓到了。
等郎中及暗三的人走后,池修将韩冽抱到床上并将人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不用怕,有我在,一切都有我。”
“恩。”过了很久池修才听到韩冽从鼻子中发出一个极轻的声音。
池修只能将韩冽搂在怀中抱着他入眠,很久之后,怀中的人才渐渐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可没多久身子又隐隐的颤抖起来,时不时的在他怀中哼几声,喘几口气,睡得极不安稳。
池修突然睁开双目,眸中带着犀利,不直接参与朝斗不代表他不能影响时局,用前世知道的那些事情,随便阴几把,他相信七皇子党一定很乐意抓住这些机会重击对手。那人既然逼他出手,他当然不能让人失望了。
他的小猫不喜欢朝堂上的争斗,所以他不会直接去插手那几人你死我活的政斗,那就有帮七皇子再多赚点钱,出出主意,让他尽快顺利登基。如果他没记错,当今圣上的身子已经开始不行了,解决完两年后的事情,他就带着小猫去游历四国吧。
第二天一早,韩冽慢慢地睁开眼睛,经过一夜的调整,虽然尽量让自己平静,但还是不能释怀。见搂着他的池修脸色泛白,心里将那个暗中要杀他们的人骂了一个遍,他用手轻轻的抚上池修微微皱着的眉头。
伸出去的手被一只温凉的大手紧握住,池修睁开眼睛看着他,“饿了吗?”
“不饿,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韩冽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池修的伤口,皱着脸问:“还疼吗?”
“不疼了,都是些皮外伤。”池修将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
韩冽将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又睁开看着池修说:“是谁想要我们的命?”
“三皇子。”
“就因为我们和徐初言合伙做生意?这度量也太小了吧。”韩冽有些头疼的说。
池修搂着韩冽的手紧了紧,“他手里的生意被徐初言抢去了许多,早就想对徐初言下手了,这次我们刚好给了他这个机会,又能嫁祸给太子,他是想一箭双雕。”
“嫁祸给太子?”韩冽不解的问。
“恩,杀我们的人明面上是太子的,如果能挑拨徐初言和太子反目,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还能顺便解决我们两个帮徐初言赚钱的小人物。”
“哎,真是复杂。”韩冽叹了口气,他们这就是典型的被殃及鱼池,“也许在他眼中我们只是蝼蚁,但他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吗?”
“你受的伤可不能白受,这个仇我们记住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韩冽语气狠狠地说,见池修温柔的笑看着他,想起昨日这厮护着他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驱散了最后那点阴霾,“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去找徐初言谈温泉山庄的事情吧。”
“韩冽。”池修突然喊道。
韩冽莫名的看着池修,“怎么了?”
“那些烦人的事情以后你都不用去操心,你不需要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切都有我在,你只用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就好。”池修的眸中带着无比的认真神色。
他的韩小猫就该是阳光干净的,每天都充满无限的活力,乐呵呵的看着自己。
韩冽听到这句话感觉心尖酥酥麻麻的,之前眉宇间的清愁也瞬间消失,他将头埋在池修颈窝处轻笑出声,笑完又眯着月牙眼,眸中清澈见底,直视着面前这个让他不能不爱上的男人。
“你是想表达,以后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吗?”韩冽随即眨巴了下眼睛笑道:“可是本公子已经很俊朗了,不需要在家貌美如花了。”
池修苦笑不得的看着他,这只小猫的脸皮怎么就能这样厚呢,厚得那般可爱,让他心痒痒。
韩冽挑了挑眉头,又露出一脸小傲娇的不悦神情,“本公子是那种,夫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