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好好好,”归海风行受惊,噗一下将羽绒被全扔在了云飞扬脸上。
“唔……”云飞扬七手八脚挣扎了几下才把被子扯到盖满全身,嗔了个飞眼,“你想捂死我?快点过来!”
归海风行并不冷,苦着一张脸钻进被子,搂住云飞扬,两手在他背上上下滑动,“你是不是生病了,去医院看看吧。”
“没病,就是冷。”云飞扬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大坨,手不老实地探了下去。
归海风行很快便知其意,自是配合。
云飞扬喘着粗气,当产生欲望的时候,那种冷感好似消失了不少,他如同溺水的鱼似的,紧紧攀附在归海风行身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归海风行的感觉却不好受了,羽绒被很快便发挥了保暖的功效,云飞扬又执意要求两个人都捂在被子里,幽暗的空间中,燥热难耐,他的汗水迅速泌出,黏在身上。
“热死了……”归海风行受不住,将脑袋和肩膀拱出了被子。
云飞扬嗖地将双腿盘在他腰上,“别……别打开,嗯……抱紧我。”
羽绒被从归海风行的肩上滑下,他俯下身将云飞扬搂得密不透风,仿佛一头强壮的花豹,激烈又迅猛地挺动。
“啊、啊、啊、啊……嗯……”云飞扬叫得欢畅,手还没忘了拉住被子。
“真太热了……”归海风行动作不停,呼呼地说,汗水从他脸上滴滴答答滑落,身上也是一层薄薄的汗液,布满了丝绸一样柔滑的蜜色肌肤,“飞扬,把被子打开好不好?”
云飞扬也全身是汗,可他依旧觉得冷,他的手几乎抓不住归海风行的肩膀,被汗水弄得滑来滑去。他看归海风行实在不舒服,只得同意,“但你要一直抱着我做。”
归海风行得到首肯,反手一抓,将被子抓开,双腿又蹬了几下,踢开羽绒被。没了束缚,他的动作更狂野起来。
到最后,云飞扬的意识几乎陷入空白,浑身爽到痉挛。
“天哪……”归海风行倒在他身上,“我总算明白了……”
“明白什么?”云飞扬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虚飘地问。
“有些人为什么在自渎的时候用绳子勒着自己,原来快要窒息的感觉真的能让高潮的滋味更加凶猛。”归海风行嘿嘿的闷笑,“刚才我差点憋死了,脑子里真是闪过一阵白光。”
云飞扬跟他分享着自己的感受,“我也差不多吧,但是我觉得我是快被你的汗水淹死了。”
“噗……”归海风行笑起来,跟他额头碰着额头,甜蜜地亲吻他的菱唇,“去洗澡?”
“我要泡澡,你去帮我放水。”云飞扬又开始发冷。
“好。”归海风行“啵”的一声,慢慢离开他的身体,起身。
云飞扬登时用发软的脚勾住羽绒被拉上来盖住。
泡进浴缸里,他觉得觉得舒服了许多,仰头搭在归海风行肩上,昏昏沉沉。他需求的温度和归海风行需求的温度相差太大,归海风行泡了几分钟就不行了,“飞扬……我受不了了……你泡吧,我去冲一冲。”
云飞扬极其怨念,却又不愿意真的让归海风行难受,自己一个人躺在浴缸里,仿佛一尾忧伤的热带鱼,不时还要开热水保持温度。
“你到底怎么了。”归海风行站在浴缸边,用软毛刷刷着自己的背,泡沫从他光裸的肩上滑下,“我看你这样不行,身体突然发冷,别是寒气入体了。一会儿去找个老中医瞧瞧?”
云飞扬手欠地用水泼他,摇头,“真没事,我给你说,我偶尔身上会产生些奇怪的幻觉,就是一两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话说,今天去吃火锅吧。”
“好吧。”归海风行弯腰揉了揉他的发顶,然后站到花洒下面冲水。他闭目昂着头颅,水流冲刷了泡沫,从他腿上蜿蜒淌下,一幅男神出浴图。
云飞扬这天一直坐在床上,开着空调,裹着羽绒被,如同棉球一般。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躲在家里,一点都不愿意出门。但是想到去吃个热热的火锅能够将身子暖回来,便可耻地流了口水。
归海风行有事去处理,两人约好在一家热辣辣火锅店里见面,磨磨蹭蹭到了下午,云飞扬终是穿着厚厚的毛衣,下面还翻出了古早时期的秋裤穿上,外面套着羽绒服,戴着大帽子,躲躲闪闪地下了电梯,去开出归海风行的车来。
归海风行如今有好几部车,谈重要生意的时候开大奔,到郊外踏青开路虎,平时上下班开宝马,兜风的时候还有一辆玛莎拉蒂,这辆车是归海思达送他的,只是霖城的地貌实在没法开这辆车出门,所以一直锁在别墅那边的车库里。
央云花园这边停的是以前的奥迪,归海风行本来不想要了,云飞扬说自己懒得买车,就偶尔开一开。
他在地下停车库里遇见了几个保安,人人盯着他都像在防贼,这副尊容怎么看都很怪异。云飞扬摸摸鼻子,默默地承受着目光的洗礼,掏出车钥匙开车门,坐进去之后,保安这才没继续防着他。
他走进火锅店的时候,看见英俊的爱人正坐在座位上等待。
归海风行穿一件挺括的白衬衣,一条黑色细领带,袖扣打开,袖子挽到手肘处,胸肌隐隐展现,一副精英模样。他一手拿着一本新出的经济杂志,一手端着茶杯,正喝了一口,看见云飞扬的臃肿身影时,眼睛霎时瞪大,一口茶喷了出来,“噗——!”
“你……”云飞扬面无表情站着,并没有把羽绒服拉下来的意思。
归海风行咳呛了好一阵,“咳咳咳……飞扬,你这是干嘛,真有那么冷?”
云飞扬不答话,气冲冲坐下。他被伤透了自尊。
归海风行悟到了这点,小心翼翼用屁股磨过来,推推他,“飞扬?”
“点菜!”云飞扬拿过菜单,对一脸怪异表情的服务员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服务员忙不迭记下。
“……还有这个,这些都不要!”云飞扬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其他全部上一份!肥牛和羔羊肉要两份!”
“……是。”服务员无语地接过菜单。
归海风行憋笑,宠溺地说:“什么时候成吃货了。”
“又不是吃你的!我请客!”云飞扬没好气地顶回去,“笑、笑屁笑。”
“我只是担心你,”归海风行的神情变得很关心,“你真的觉得有必要穿那么多?”
望着他不加掩饰的担忧眼眸,云飞扬软了下来,低声道:“跟你说不清,但是明天就好了,不是生病……相信我。”
归海风行伸手搂着他的肩膀,在羽绒服上滑出“哧”的一声,“嗯,你舒服就好。”
吃到中途,归海风行去洗手间,给自己的助理向开打了个电话,“我要找个好中医,你明天办一下这件事。”
“哪方面的?”向开的声音比较清朗,问道:“老中医们擅长的方向都不同。”
“看男科……呃不,就是看内分泌,或者擅长整体保健的老中医就行。”
“是您要看病吗?”向开感觉他有点支支吾吾,于是多嘴问了一句。
归海风行说:“不是,我要找来给飞扬看。”
“哦,我明白了。”向开立刻想歪了。
云飞扬当天晚上回到房间里,马上打开空调,调到30度还嫌冷,裹成一个球坐在床上回复邮件。
归海风行本来在书房处理公务,睡觉时推门进入卧室,顷刻间就被滚滚的热浪轰得退了几步远,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坐在床上像个北极熊丸子的云飞扬,“你没事吧!”
云飞扬冷得已经快没知觉了,最开始的几次刑罚,那种幻觉是时有时无的,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还好熬一些,可是后面这几次,一次比一次厉害,且时时刻刻都提醒他,身处刑罚之中,日后须得再多加小心谨慎。
他感觉自己说话都在喷冷气,有气无力道:“要睡了?”
归海风行几乎是一步一个汗水印地走进房间,眼中的担心之色浓得化不开,“明天还是去看看。”
云飞扬也无力解释,点了下头,“我今天感觉很冷,开着空调睡。你要不然去另外那间房吧,我怕你热出个好歹来。”
归海风行抹了把脸上的汗,“没事。”
他有心和云飞扬一起躺在羽绒被里睡,可到了半夜睡熟之后,依然是热得滚出了被子,趴在床沿上。
云飞扬自己也没睡好,只能将被子都拉过去,让归海风行光着身子趴着。
第二天一早云飞扬自然是热醒的。冷感突然消失,他浑身发热,眼冒金星,脚趴手软地扒拉开裹在身上的羽绒被,狠狠一脚踹到了床底下,然后手在床头柜上摸啊摸,摸到空调遥控器,按了个10度。
好一会儿,床上光溜溜的两个家伙惊天动地的打起了喷嚏:“阿嚏——!”
“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