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徐子安的眸色却仿佛深夜降临,暗沉无光。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暗哑:“宝贝,听话,快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嗯?”
理智和欲-望相互纠缠,最终还是欲-望占了上风,景曦闭上眼睛,带着泣音的语气委屈地喊了出来:“呜……碰碰我……那里……”
目的达成,徐子安神色一松,俯下-身吻了吻他:“乖,别哭,我这就让你舒服。”
果然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从心理上获得最大的满足。
少年忍了太久,所以只是被男人稍微碰了一会儿后,景曦就爆发了出来。
高-潮跌落的极致欢-愉让此刻的少年像是从云端掉落进欲-望的花海,他整个人都被染成了让人遐想无限的粉红,而他微睁的眼里却又有着不变的干净灵魂。
不够……
只是这样的话,还远远不够……
不过不急,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徐子安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绪,抬起少年柔韧十足的大腿,在欲-望被包裹的那一瞬间,放任自己彻底投入。
源源不断的快-感从彼此契合的身体导入四肢百骸,室内渐渐传出情动的闷哼和喘息,久久不曾停下。
在少年身体发-泄出来后,徐子安抱紧身下的少年。
在他们紧密相连的身体中,仿佛也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两人的心脏也紧紧的系在了一起。徐子安长年累月暗无天日的内心忽然开出了一条细缝,渗透进一缕名为救赎的天光,填满了他内心深处那片贫瘠的沟壑。
徐子安眼神炙热:“宝贝,再来一次。”
—
第二天,景曦成功起不来床。
挣扎着醒过来的他看了眼窗外的阳光,用手推了推抱着他不放的男人,含糊地叫他:“徐子安……”
徐子安其实早就醒了,可是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怀里紧贴着一具手感细腻柔润的身体,皮肤相贴的舒服触感让他不想动。
他故意装睡不应,几次过后才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十分无赖地压在景曦的背上:“……宝贝,早。”
景曦的语气里充满了睡意,闭着眼睛声音低的几乎要听不清:“去把阳台上的花挪到外面晒一下太阳。”
“行,交给我,你接着睡吧。”
徐子安又躺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床,找了一件睡袍披上,按照少年的指示把阳台上的这些祖宗们一盆盆地挪到太阳底下。
眼看时间不早,他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等景曦睡饱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想到今天还要搬家,他勉强拖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门时看到的画面却让他微微一愣——
穿着白色线衫的男人闲适地盘腿坐在铺着毯子的地上,脸上少见了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让那张清俊的脸多了几分斯文儒雅的气息,一只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握住鼠标,聚精会神地看着放在沙发前矮桌上的电脑,姿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是眼神却透出几分深谋远虑的睿智。
光看这个画面,谁能想到这男人骨子里就是个空虚寂寞冷的变态?
景曦心里感叹地摇了摇头,这年头,变态不可怕,就怕变态还是个学霸。
走神间,徐子安已经发现了他:“宝贝,你醒了,怎么不穿鞋?”
注意到少年没有穿拖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男人连忙走过去将他兜臀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找到昨晚被甩的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给他穿上。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等你吃完饭,我们就可以直接过去了。”
景曦因为刚睡醒,反应有点慢,他打了个呵欠,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家在哪里?”
首先肯定不是在徐家,自从成年后,徐子安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徐子安从厨房端了杯牛奶出来递到少年手上:“我住在河西小区。”
“噢,谢谢。”
居然是河西小区这么生活气息浓厚的中档地方,还以为他会更喜欢那种环境清幽的高档小区呢。
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内心越是空虚寂寞冷,就越是向往平凡而又普通的幸福生活,因为他自己从来不曾拥有。
景曦咽下嘴里的牛奶,慢吞吞地问道:“我搬过去,不会打扰你家里人吗?”
他也不想明知故问,但是站在于即熹的立场上,他的确对徐子安知之甚少,会担心这个实属正常。
很显然,这是个让徐子安不怎么高兴的起来的话题,男人的眼神瞬时变得幽暗,嘴角却牵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我一个人住,非常期待你能来打扰我。”
景曦抹了下嘴唇,抬头与他对视:“那我就打扰了。”
“欢迎之至。”
到了地方后,景曦发现徐子安的家其实也跟INGHT酒吧三楼的套间差不多,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家居虽然全都齐全,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丝毫属于家的气息,仿佛随时可以舍弃。
把行李放下结果却不小心蹭了一手灰尘的景曦咂舌:“……你有多久没在这里住过了?”
徐子安表情不变:“很久了吧,我只每个月叫人过来打扫一次。”
景曦:“……所以你平时都住在酒吧?”
徐子安点头:“对啊,那边比较热闹。”
景曦叹了口气,撸起两只袖子:“抹布在哪,得先先打扫干净,不然没法住。”
徐子安也不嫌弃地跟着撸起了衣袖:“我也不知道放在那里,我们分头找找。”
景曦无奈,低头走开寻找起来。
两人忙活期间,楼下不知道谁家开了音乐,婉转动听的女声通过敞开的窗户飘了进来——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徐子安心里莫名一动,随后眼里的笑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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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曦在云阳一直待到来年开-春。
在元景迎望眼欲穿的目光下,他不但没有沉迷酒色,反而活的气色越来越好。
命运的轨迹果然开始变了,元景迎不得不怀疑,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吗?可如果连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无法按照记忆上演,那么他的重生到底还能改变什么呢?
在元景迎心神动摇的时候,他们远在盛京的父亲安乐侯再一次差人来信,刻不容缓地招兄弟二人回京,景曦他们这才挥别舅舅,带着一个名叫叶从安的腿部挂件,乘上了返回盛京的马车。
景曦上车前抽空看了眼元景迎,发现他的脸色奇差无比,于是他不厚道的笑了。
在宋清辉派出的队伍保护下,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平安无事地抵达了盛京的城门,景曦以为的杀手暗杀事件并没有上演,也不知道是他的好大哥心软了,还是想到了别的办法。
比起云阳的富饶平和,盛京的繁华就表现的肆无忌惮了。一排排鳞次栉比的酒楼飘散着鲜香四溢地饭香、肉香、酒香,茶韵浓厚,古道宽阔,来往的行人身上穿着上好的锦缎,腰挂美玉,谈吐进退有度;即使有那趾高气扬之人,众人也都习以为常,过往百姓的脸上,表情安定,应对从容有余;所过之处,不见乞儿。
景曦放下马车窗户上的帘子,将目光从京城百态上收回,他捏了捏尚宇些微刺痛感的小腿,心里奇异地并不感觉到慌乱。
目光一直追随他的叶从安歪了歪脑袋:“西西,疼?”
景曦摇头:“不疼。”
从他踏上马车归京的一刻起,他的异能好像增强了许多,路途上连日的治疗下来,如今他的伤已经快要痊愈了,相信再过几日,直立行走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