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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穿越之歌坛传奇 > 穿越之歌坛传奇_分卷阅读_145
  “她是什么情况?”
  被水罩隔开一片安静的空间,甲板上的船员及客人们看见这一幕不由地细声讨论起来,这艘船是从米区前往韩区的,因此他们大多来自米区,对这种情况一脸懵比。
  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保证船只安全的时候,她还在放伴奏一副要唱歌的样子?脾气暴躁的客人几乎要撸袖子上去好好教训这位小姐了。
  “等下,”出乎意料的是,拦下他们的竟然是一路上敌视慕君的唐似玉,她注视着被绿色雾气掩盖住身形的少女,神色复杂,有些不甘,又带着些‘坐看你能装逼到几时’的冷眼旁观,“你没看到她身上的雾气吗?”
  雾气?经她一提醒,几人才定睛看去,一开始他们原以为那些雾气不过是,叫什么来着?舞台效果?可既然她这么一说,除了苦苦支撑水幕的魔法师,其他人都闭眼感受起来。
  的确,那雾气的确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力量,但是那力量如此弱小,他们只付之一笑,便懒得去理了。
  查尔斯正是其中之一,他是光系魔法师,已经二十七级的他是在场人中实力最高的。
  阵仗倒挺大,可惜力量还没有刚才头上长角女孩强,他这么想着,手上不停,继续往天空丢光弹。
  “怎么大风越狠,”慕君的声音轻轻响起,随着她的歌声,查尔斯诧异地发觉她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变强,如果说刚才只有五六级左右的水平,现在她正在一级一级往上增强,“我心越荡~”
  被水幕隔开的甲板空间,突然吹进一阵怪风,詹妮弗伸出右手,感受风的吹拂,才敢确定自己不是幻觉。
  奇怪,刚才明明一点风都没有,到底是怎么透过水幕吹进来的?
  水系魔法师吉娜再了解自己的水幕不过,连她都不知道风是怎么穿过水幕的,她的确感受到水幕泛起一阵阵涟漪,但是,风怎么会穿过来呢?
  他们不知道,只要歌力到达的地方,便能穿越所有屏障的阻碍,达成歌词的效果。
  “幻如一丝尘土,”她的双臂慢慢向上抬升,笼罩她的绿色雾气跟着手臂的动作缓慢旋转,贴在她小腿的裙子和黑发被吹得旋起,“随风自由地在狂舞。”
  白裙,黑发,在绿色的雾气中旋转飞舞,衬着阴沉的天空与灰蓝的水幕,这副景象美得让人想画下来。
  她的力量还在一层层往上升,查尔斯停下自己毫无意义的行为,挫败地扭紧眉头,他的光弹对雨毫无影响,最多给阴沉沉的天空多加一分光明,只是连绵不绝的大雨不断地阻隔视线,那一分光明也无能为力。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越刮越大,詹妮弗必须要紧紧握住栏杆才能阻止自己身体滑动,她看着这一副违反她世界观的场景,心情几乎是崩溃的。
  什么鬼,唱首歌就能把风招来。
  风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唐似玉紧抓桅杆,还在揣摩她唱这首歌的用意,难道不怕风把船吹跑吗?
  “一直往大风吹的方向走过去,”唱到这里,她手臂往上一挥,形成漩涡的绿色雾气卷着风朝天涌去,就在此刻,水系魔法师吉娜大叫一声“我撑不住了!”手杖重重跌在地上,原本被拦在水幕外的风雨泼盆而下,甲板上的人被迎面浇透,只有慕君,她身边绿色歌力形成的风如台风一般把雨水全卷出去,她在台风眼里安然无恙。
  风居然能卷开水?注意到她的异常,甲板上的几人不约而同地离她远了些,生怕把自己卷下去,慕君周身连着天空出现一个倒三角形的漩涡,绿色歌力卷着风雨直打转,到半空风越旋越大,詹妮弗死死拉着栏杆,她看见唐似玉的身体飘起来,整个人像旗帜一样挂在桅杆上,竟开始怜悯起她来。
  “下甲板!大家都下甲板!”光系魔法师查尔斯在风雨中叫喊,冰凉的雨水灌入他的口中,“呸呸”几声吐出来,艰难地朝客舱的方向挪过去。
  而漩涡中心的慕君恍如没听到一般,唱着“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她的双臂一下子高举过顶,漩涡随着她的手势向上空猛扑,甲板上霎时间风平浪静,大雨销声匿迹,差点被风吹跑的唐似玉摔到桅杆下,她吃痛地直起身子,一眼望见视线里的几人愣愣地抬头看天,她握住自己摔伤的手腕,艰难地往旁边一躺,仰面朝上,船上方天空的场景让她一下子瞪大眼睛,顾不得手腕的伤势拼命揉着双眼。
  “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慕君依旧在唱歌,但甲板上,没人敢小觑她的实力。
  升到二十六级了,光系魔法师查尔斯活动自己僵硬的手指,真是的,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来慕君娇小的身子居然隐藏着如此高深的实力啊,这就是华区的修士?经此一役,查尔斯不禁对遥远的海岸那边起了敬畏之心。
  在他们头上,又厚又阴沉的乌云被大风合着雨水的漩涡卷着扯着,从厚棉被的样子被卷成棉条似的形状,棉条与棉条之间的缝隙里隐隐透出日光,小雨还在下,但在靠近船只的时候就被大风吹跑了,甲板上一点雨都没飘进来。
  用风搅动云层,用风拦住大雨,查尔斯在脑中苦苦寻思有没有二十六七级的风系魔法师可以做到这一幕,没有,没有一个人,本来风系魔法师的招数也就那几个,和其他魔法师一样,只有风球,风刃,风墙几种,想把风弄成漩涡?那估计要三十级以上才能做到,哪怕三十级以上的风系魔法师,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用风漩,一不小心把船毁了怎么办?
  像慕君这样站在风漩里还毫发无损的情况,查尔斯别提见过,听都没听过啊喂!
  难怪,难怪那个人那么看好她,唐似玉躺在桅杆下,手臂盖在额头上,掩饰住自己悄然滑落的泪珠。
  她明白了,一直以来,是她错了。
  她能被帝都保护,靠的不是她的父亲,从来都不是,她靠的是自己的天赋,她演《狐》出道,第一部片子就能共情角色,运用角色变化的能力,后来,她知道了所谓“破壁”计划,她对那个人一见钟情,然而只有名单上的前四名才会被帝都列入保护范围,才能让那个人多看一眼。为了那个位置,她接了一部又一部戏证明自己的价值,希望能在名单上往前排一名,一名,又一名,没错,她成功了,两年四个角色,她都能掌控得游刃有余。她成功地爬上了名单,第二名,她前面有两个人,由实力最强的夏保护。
  剑修顾卿,作为一名剑修,他拒绝了帝都的保护计划,还有就是慕君,一出道就在名单上的慕君,开歌仪式后直接空降第一名的慕君,她和顾卿的名字永远在名单最上面,无论后面涌出多少惊才绝艳的人,始终无法动摇他们的地位。
  唐似玉暗搓搓地接触过顾卿,他就像他的剑,冷漠而尖锐,对无关之人不理不睬,只有看得上眼的人才得他一两句好话。而慕君,完全是另一种类型,深沉得不像一个小女孩,像海一样,永远没人知道有多深,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行事风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不知为何,唐似玉总觉得他们很相像。
  现在,她明白了。
  他们是一类人。
  不管在名单上是什么位置,他们只一心一意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对比起想太多的自己来,唐似玉擦干自己的泪珠,真是太逊了。
  “……踏着力气,踩着梦。”
  唱完后,慕君眯起眼睛,偏头避过刺眼的光亮,在亮光下,一抹彩虹斜跨在海上。
  ☆、第129章 感冒了
  “阿嚏。”
  阳光透过客舱小小的窗户映在黑木质的地板上,一个灿烂的天气,然而穿着整齐的慕君却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时不时打个小喷嚏,詹妮弗从隔壁的小客厅探出半张脸来,“没事吧?慕君。”
  慕君摇摇头,用白色纸巾擤了擤鼻子,丢进床边装满纸巾的垃圾桶,“没事,”她鼻音浓重,听起来就像一个符合她年龄的小女孩,自从上次伤风后被雨一淋风一吹,她一回客舱就倒下了,养了两天,嗓子倒是还好,但鼻音却越发浓重。
  “你这样,”詹妮弗同情地摇了摇脑袋,“怎么去参加节目呀。”
  她说的节目,正是早就报上的韩区歌唱节目,这个节目最近很火。一开始舞台四面会升起幻阵,掩盖住参与者的身形和脸孔,让他们从台风和嗓音、风格判断歌手是谁,所以参加节目的歌手必须非常有名。米区和韩区离得近,韩区粉丝对米区歌手了解颇深,因此他们邀请慕君也是情理之中的。
  在猜测歌手的身份后,不管猜到猜不到,幻阵都会降下来,露出参与者的真面目,接下来,会有自告奋勇的其他歌手翻唱参与者的歌曲,就算没有,也会随机抽选歌手们用天网玉符通讯的方式直接投影到现场,凑够三名翻唱参与者的某一首歌。这个节目是一周一次,错过那次,还得再等一周,等一周后,韩区粉丝们肯定已经注意到她,便会达不到上节目的意外效果,这对追求完美的慕君几乎是不能忍的。
  “没事,”她软软地说,“我会选一首适合我现在嗓音的歌曲。”
  詹妮弗背后突然一阵发凉。
  “好,好吧,”她喃喃道,每次想同情一下慕君的时候,那隐约的怜悯总会被她平淡的态度击碎,慕君怎么可能需要同情,所谓的病弱,也只是给她另一个发挥的舞台罢了。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詹妮弗收回脑袋,穿过客厅,打开房门一看,站在门外的是两天前在甲板上认识的光系魔法师查尔斯,他长相清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一头如阳光般灿烂的金色头发,见詹妮弗开门,他点点头打声招呼,通知道,“船快靠岸了。”
  两天前的那场暴风雨把船只刮离了航线,船员们加班加点,总算没耽搁太久,只晚点了一天,詹妮弗早就厌恶了船上的生活,听到这个好消息笑说,“真是太好了。”
  正当查尔斯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肩后突然探出一个脑袋,笑眯眯地跟詹妮弗打招呼,“嗨!~詹妮弗。”
  是水系魔法师吉娜,她湛蓝的眼眸充满笑意,“怎么样,慕的身体还没好吗?”
  詹妮弗叹了口气,摇摇脑袋。
  “太可惜了,”吉娜朝里面喊道,“慕,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我错过了什么?”慕君单薄的身体套着宽松的连衣裙看上去愈发瘦弱,她靠着客舱与客厅的门框,带着鼻音软软地问。
  詹妮弗忙大步走过去想扶住她,“你怎么样?没事吧?”吉娜和查尔斯也吓了一跳,两人顾不得开玩笑,围上去问东问西,倒是慕君被他们的举动逗笑了,她一边笑一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你可要小心一点,”吉娜松了口气,将话题转到慕君错过的事上。
  原来,那天风平浪静后,慕君直接回舱房休息,他们在甲板上观察船只的动向,本来米区在韩区的上方,两点形成的线是笔直的竖线,船偏离了航向往日区那边移了一段路,与日区,韩区形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
  而在那片区域不远处,就是传说中的魔鬼三角区。
  “据说,被卷进去的船只都失踪了,”吉娜神秘兮兮地警告道,“而且,我也觉得那场暴风雨很有蹊跷,就好像专门把我们偏到那里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