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出嫁了,他要跟着去,被大伯命人拦下来,关在柴房,整整关了三天……好不容易见到姐姐,还是正常的姐姐,他自然舍不得离开半步。
小少年还没从姐姐变正常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呢,就看到姐姐手上的瘀痕了。他抓住姐姐要遮住的手查看,又深又宽的瘀痕,没使力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
“这是那人打的?他打你了?还打你哪儿了?”沈文远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一看到“伤口”,立马就红了,还染上了戾气。
沈木木觉得窝心得很,揉了揉小少年的头发:“没事儿,你姐夫没打我。”
“你说,他还打你哪儿了?”小少年不依不饶,盯着他亲姐眼睛,咄咄逼人的问。
“没有打,你姐夫对姐姐好呢。你别他啊他的,叫姐夫。”沈木木抽了手,掩在袖口。
“他还打你哪了?”
“没打,真没打。”
“那你手上这个是什么?”小少年举着姐姐的手,吼声中带了哭腔。
沈木木怔住了,心口迅速发涩,感觉一下被什么东西胀满。原身何其幸运,有这样护着他的弟弟。
掩饰性的垂眸:“小哭包,姐姐没事儿啊,说了姐夫没打我,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怎么动不动就哭啊。”
沈文远抿嘴,加上今天,他一共就哭过两回。
还有一次,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他午睡起来给姐姐挽头发。突然想起以前姐姐很爱护头发,梳头时不小心扯掉一根能心疼半天。他试探的抓姐姐的头发,可姐姐没回应,扯了几根头发下来,他瞅了瞅姐姐,还是没回应。
也不知怎么的,他胸闷得很,就哭了。可这事儿他从没跟谁说过,以后也不会对任何人说。
“哼,我不会叫他再欺负你的。”小少年很坚定。
沈木木又感动又好笑,一边伸手搂过他,一边好心情的逗他,“好好好,我啊,以后就靠我们家小远保护咯。”
沈文远看姐姐一副不信的样子,也没有开口解释,只心里暗下决心。
沈家大伯和沈木木父亲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性情却大有不同。一个长袖善舞,一个宁静致远。一个是痴情种,一生一世一双人。一个是荤素不忌,自诩风流。风流的那个自然是沈家大伯,他后院有一个妻子,两个通房,三个姨娘。这还不算,三五不时的去光顾烟花柳巷,外面还养了外室。
沈家大伯信多子多孙多福,他后院这么多妻妾,自然不是拿来摆设的,都给他添了子女。一共十二个,正妻出的二男一女,剩下九个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