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很是。”埃文一脸的真诚:“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
威尔逊公爵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来几分满足,他低着头抿着唇笑了笑。
等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却已经淡淡的了。
“你能想通这一点就好。”威尔逊公爵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内心的窃喜,低声说道。
埃文看得出来他表情上的不自然,但是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得点了点头。
威尔逊公爵与埃文说了一会话之后就离开了,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埃文眯着眼睛看着威尔逊公爵的背影,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不确定,公爵这样对待他,让他心中的情绪也有些复杂。
埃文叹了口气,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入了被褥之中,心中的顿时有些沉甸甸的。
之后的几天埃文就开始养伤了,关于约翰逊先生的事情,则是被他的男仆汤姆一字不露的告诉了埃文,比如说约翰逊夫人的申诉,钱德勒警长的暴怒,听证会的混乱,这简直让埃文有些无言以对。
他之前以为约翰逊夫人应该是一个理性的人,但是如今看着,她到底还是有感性的情绪存在的,能做出这些轰轰烈烈的事情,真是让人有些大跌眼镜。
这天埃文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已经能够坐起来了,汤姆将他扶到了屋子的另一头,让他坐在床边,晒一晒太阳。
埃文拿着汤姆送上来的报纸,看着报纸上对于这次事情的各种小道消息,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公爵走了进来。
“布鲁斯牧师。”他很随意的走到埃文身边坐了下来。
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威尔逊公爵和埃文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
“公爵大人。”埃文依旧很有礼貌的示意。
公爵看着埃文温和的神情,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温声道:“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埃文笑着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好了一些,能坐起来了,但是只怕离完全伤愈还有一段距离。”
公爵的神情顿时有些遗憾,低声道:“这次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您经历了这些可怕的事情。”
埃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您过虑了,这都是主的考验,我能够死里逃生,已经很感谢主的恩赐了。”
威尔逊公爵叹了口气,转眼又看到了埃文放在桌上的报纸,神情闪过了一丝复杂。
“您也在关心这件事情吗?这真是太丢人现眼了,约翰逊夫人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婆子。”
埃文叹了口气,眼中顿时生出几分怜悯。
“请您不要这样说一位女士,她的方法虽然偏激,但是却也是为了约翰逊先生死亡的真相。”
听到埃文的语气不对,威尔逊公爵的眼中顿时生出几分懊恼,立刻道:“您说的很是,是我太过刻薄了。”
他的语气如此急切,让埃文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威尔逊公爵的神色立刻窘迫了起来,他咬着下唇,漂亮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懊恼,看起来尴尬极了。
埃文却只是柔和的笑了笑:“不,您不必抱歉,约翰逊夫人的做法的确欠妥,现在恐怕大多数人都秉持着您的想法。”
威尔逊公爵顿时心中松了口气,又道:“现在外面的口风的确是这样,只是钱德勒警长最后还是迫于约翰逊夫人的压力,决定重新调查约翰逊先生的死亡。”
埃文听了心中一动,钱德勒警长在埃文看来,是一位十分有主见的人,若是没有明确的证据,他恐怕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是真的吗?”埃文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钱德勒警长找出了什么证据吗?”
威尔逊公爵说起这个就不由得皱起了眉,最后思索了再三,终于道:“这些话我原本不想与您说的,毕竟这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埃文却只是笑了笑:“您总是将我想的如此脆弱,您放心吧,我不会轻易的被吓到的。”
威尔逊公爵的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又顿了顿,这才道:“也罢,反正您迟早也会知道的。”
他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张报纸,指着报纸上那副巨大的照片问道:“您认识这个人吗?”
埃文探头过去看,威尔逊公爵指的人正是一脸傲气的站在约翰逊夫妇身后的一个漂亮的年轻人。
这张照片是约翰逊先生生前的照片,如今被记者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出来,刊登在了报纸的主页面。
埃文点了点头:“这个人是约翰逊先生的秘书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