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公爵冷笑了一声:“我的命运就此走向了终结,但是你的命运却也不想你想象的那样好,如果乔治真的像他表现的那样好,他为什么会选择先进伦敦而不是去救你呢?”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兰德公爵还是不望挑拨威尔逊公爵和乔治王子之间的关系。
威尔逊公爵丝毫没有介意,甚至还忍不住笑了笑。
“兰德,你真是一个可悲的人,如果乔治愚蠢到连这个选择都无法做出来的话,那他就不配当国王,也不配得到我的支持,因为我想要的国王并不是像你这样的蠢货!”他嘲讽的看着兰德公爵,在他心中,他想要的国王,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善良人,他需要的是有手段有眼光决策果断,但是又不丧良心的的过往,因为一个国家的兴衰不是善心可以维持下去的,他需要的是长远的目光和超人的智慧。
兰德公爵看着威尔逊公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马车夫开始催促了,这才合上了窗户,离开了。
☆、第89章 埃文人
兰德公爵被很迅速的送离了伦敦,但是乔治王子这样仁慈的行为却立刻传遍了整个伦敦,伦敦的市民们都歌颂乔治王子的仁慈和宽容,而他从王储变为国王的道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扰,因为以他现在的民望,也没有人能阻拦他了。
在乔治王子受封的那天,也邀请了埃文,他和威尔逊公爵一起站在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第一排,或许这对于他的身份来说,有些名不副实,但是有威尔逊公爵在,也没有人敢质疑。
埃文看着大主教为乔治王子加冕,又看着乔治王子站在高台上接受人们的臣服,心中不知为何却是有些激动,他这也算是见证了历史吧,之前在书上所看到的东西,如今也终于能在现实中体会一番了。
乔治王子的加冕礼结束之后,他们一行人便回到了白金汉宫,举行了盛大的舞会。
乔治王子和他的未婚妻,一位外国的公主开了舞,然后下面的人也都全情投入了这一场狂欢之中,他们其中某些人,虽然没有坚定不移的站在乔治王子这一边,但是却也没有人真正的投靠兰德,所以这些人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乔治王子赐予他们的荣光。
乔治王子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底下人的模样,眼中泛着寒光,或许这么多年来他在王储的地位上实在是呆的太久,让这些人起了不应该起的心思,现在就让他们再多轻松一会儿吧。
威尔逊公爵并没有在舞会上多待,在乔治王子跳完开场舞之后,他上去寒暄了几句,便和埃文一起离开了白金汉宫。
埃文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因为他的身份的原因,和这种场合都是一直格格不入,所以早一点离开,他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埃文和威尔逊公爵乘着威尔逊公爵的马车朝着威尔逊公爵在伦敦的别墅走去,车上的氛围十分的宁静,埃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威尔逊公爵却一直都望着埃文,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清。
埃文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
“您……”他最后忍不住开口道:“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多亏了您。”埃文语气僵硬的说道。
威尔逊公爵依旧没有收回他的眼神,还是直直的看着他,低声道:“之前的那件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在这样一场攸关性命的危机中,他突然发现,他必须要将埃文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他真的不想这次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他们身上。
埃文被威尔逊公爵的直接给震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我……”他暗自咬了咬牙,这件事他还真的给忘了,只是没有想到,威尔逊公爵却记得这样清楚。
“您还是没有作出决定吗?”威尔逊公爵的神情有些暧昧不明起来,若是埃文对他怎的没有任何的想法的话,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否决自己的话,但是这么久了,他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本身就一定表明了他的态度。
“既然您还没有决定,我不会逼迫您的。”他的语气突然就温和了起来:“请您放心,不管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的。”他一脸温柔的看着埃文,心中却忍不住窃喜,他现在既然没有办法拒绝自己的好感,那么是否就说明,他又接受自己的感情的那一天。
埃文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是却也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威尔逊公爵追根究底,虽然他早就计划,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两人之后便相安无事起来,威尔逊公爵不停地找埃文说些有的没的,埃文这个时候倒也不矫情,跟着应和了几句。
直到他们终于回到了威尔逊公爵的别墅,克里斯管家早早的等候在了门口,之前他们一起去奥兰姆勋爵的别墅冒险,克里斯管家则是带着小爱德华偷偷去了伦敦城外避险,知道昨天,才被威尔逊公爵接了回来。
“公爵大人。”他神情肃穆的走上前来,眼角斜睨了一眼埃文,低声道:“埃文牧师的信件到了。”
埃文神情一动,知道他地址的人,除了桑德斯夫人,便是他的父亲,他这一次来伦敦找的借口也是参见他哥哥的婚礼,所以一来,他便将自己住所位置告诉了他的父亲。
埃文从克里斯管家手中接过了那封信,果然是他的父亲送来的,埃文不由得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时候的信?”他温声问道。
克里斯管家微微垂首:“今天一大早就送来的,当时您和公爵大人刚好离开了。”
埃文点了点头,拆开了信封,刚刚看了一行,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威尔逊公爵见状,急忙问道:“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埃文将信合了起来,神情间略微有些犹疑。
“我哥哥的婚礼将在三天后举行,我父亲邀请我去参加。”
他哥哥的婚礼日期其实在上一封信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而现在他父亲竟然又送来一封信说明日期,这实在是太古怪了,好像是迫不及待的要他前去,生怕他忘了一样,这在埃文的人生中,简直太少见了,因为之前他父亲的信不是单纯的寄钱就是冷冰冰的几乎嘱咐的话,这样不厌其烦的告诉他参加婚礼的日期和地点,真是太过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