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童上一世跟许诺面基不是在这座城市,所以这里具体有哪些好吃的他还真不清楚。他跟高文亮也没客气,上了许诺的车,一起去了本地的美食街。
想起高文亮狂吃臭豆腐的记忆,林玉童突然有点蛋疼,可万万没想到更蛋疼的还在后面,许诺居然跟高文亮特别对味,一起吃臭豆腐!!!
把林玉童熏得……
说好的去吃本地特色呢?!
许诺不客气地说:“这就是本地特色之一啊,他家的臭豆腐做法跟别家不一样。”
高文亮点点头,“辣得够滋味儿,刷的酱料跟我们那边也不一样,我们那边是洒干料。”
林玉童受不了地挪了挪椅子,吃许诺帮他买的另一些东西,有玉兰花蒸糕,还有玉兰花溜肉片,玉兰花茶等等,据说都是当地的特色,全是用新摘的玉兰花做配料制作的。这些食物闻着就特别香,吃起来也不错,总算安慰了林玉童脆弱的嗅觉。
付账的时候许诺说:“主要是你们来得太突然了,不然我还能提前打听一下当地都有哪些好吃的。我平时都宅在家里很少出来,又不太喜欢做新的尝试,所以喜欢吃哪家就一直盯着那一家,除非这家做得不好或者倒闭,不然不换地方。等明天的,我带我表弟出来,让他做向导。”
林玉童说了声:“给你添麻烦了。”
许诺摆摆手,“难得能在网上认识对脾气的,客气了。”
由于许诺还忙着赶稿,所以林玉童也没多留他,约好了第二天见面之后就散了。主要是林玉童写一个小时就能写出来的量,许诺得不动坑写大半天,林玉童实在是有点儿不忍心占用人太多时间。
回酒店大概是晚九点,林玉童一看时间还算早,干脆又去码了一会儿字。他现在的时速差不多是每小时五千,一天专心四个小时就能存两万字,多点存三四万都有可能。现在新坑开的时间还不算太长,所以他每天只更五千字,但他想存得足一些,留着结婚的时候每天更个两三万,顺便蜜月期间就不写东西了,专心陪展翼飞。
林玉童大概写到十一点半才躺床睡觉,殊不知逗地主为了第二天出来玩,还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努力敲。
于是这场面基注定了充满各种打击……
翌日,林玉童收拾利索和高文亮出门,去了跟逗地主约好的瑜凌山。这山在当地还算有名,现在去能看见漫山遍野的桃花,风一吹,花瓣跟仙子起舞似的缓缓飘下来,把地都染成了淡淡的粉。林玉童下了车之后拿着相机猛拍,总觉得这种优美的自然景象特别催灵感。
由于是大清晨,所以上山的人还不算多,林玉童跟高文亮一人背着一个旅行包,到了约好的石碑前便停下了。周围的花没那么多了,但是有不少大块的石头可以坐下来休息。石头有些凉,林玉童坐了一会儿觉得冻屁股又站起来继续拍照。当镜头微微倾斜,对准山下拍的时候,他看到逗地主吭哧吭哧走了上来,离着他们还有一定距离。
“话说你这网友是不是对你有点儿意思啊?约这么浪漫的地方。这要是让翼飞知道,肯定吃醋。”高文亮笑说。
“你不说他自然不知道。还有我劝你最好也别说,不然他的吃醋对象很可能变成你。”远的见不着,高文亮在近处还不得躺枪?
“那我更得说了。你不知道,当初我一直以为老项喜欢翼飞才对我视而不见,所以我私下里看你男人不顺眼好长时间了。”
“……一开始我也以为项哥喜欢翼飞。”林玉童说着,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最开始见项军的情形来了。当时的项军可是确确实实对他带着些防备,只是这种防备到后面就越来越淡了,而且他们关系也变得还算不错,他就忘了这一茬。但是现在想起来都还会觉得有点怪怪的。
高文亮似乎也想到什么,好一会儿没说话。
许诺终于上来了,说要带来的表弟却没见着。他指了指上峰说:“要不要再继续往上爬一会儿?这山上有个瑜凌寺,烧香拜佛的人不少,听说挺灵。”
“行。”这话是高文亮说的。一听说挺灵,他也想去捐点香油钱。关键最近项军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因为项军在床上不行不是器质性问题,而是心理原因导致的,所以他真是无比希望菩萨能显灵。
“老财,你存稿搞定了?”林玉童问。之前他来的时候许诺就说,出去玩儿是行,但是得把存稿搞定。
“今天的更新存上了,今晚回去再写点明天的。”许诺一说起这个就一脸蛋疼相,“我今天一定要求菩萨让我的手速快点上去。”
“光手速快也不行,主要还是得让思维变快,不然你脑子里想一句话,你手再快也不可能打出两句。”
“有道理。那你呢?你想求什么?”
“求一家人健健康康吧。”林玉童说罢,见香客们开始往寺里进,便也跟着人流一起走了进去。这寺里供着三尊菩萨,林玉童一看大家都在排队,便也不急着去上香,转而去四下转了转。他看到高文亮正在问一个阿姨这里要怎么给香油钱,而许诺则盯上了门口一个老翁卖的手串,于是干脆往人少的地方去。
“澄观……”林玉童这时突然听到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了这么一声。他好奇之下寻声望过去,就见是这里的方丈大师把一个弟子叫住了。那弟子看起来十分高大,隐隐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林玉童说不清。
“你去把云心叫过来。”方丈又说。
“是的师父。”那名叫澄观的弟子这时转过身来。林玉童看了他一眼,顿时吓得后退了一步。
“二、二叔?”
☆、第50章 一些过往(捉虫)
澄观师父看都没看林玉童,径直从林玉童身边走了过去。林玉童就像是钉在地里的木桩子一样,好半天没能动弹。他明明记得展翼飞说二叔已经死了,可是这个人怎么会长得跟展翼飞那么像?那脸型,那五官,比他在照片里看过的还要像展翼飞,或者说是展翼飞像这个人,没有十成也有七八成。
林玉童理了理思绪,回想起来,其实除了展翼飞之外也就王伯提过展宏伟这个人,还都是他刻意问了一嘴才提起来的。至于展家的那些亲戚们,则从来都没提过展宏伟。
不是说能力比展宏图强,所以在展家更得人心吗?怎么会……出家当和尚?
还是说根本是他看花眼了?
“林子,想什么呢?”高文亮叫了半天见林玉童一动不动,走过来拍了他一下。
“想……没什么。”林玉童见到许若也过来,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转而问:“咱们是去求签还是怎么的?”
“我打算上香,你们呢?”许诺问。
“我去求个签。”林玉童说。
“那我跟林子求完签再来上香。”高文亮说完跟林玉童一起去抽签,抽完签排队解签的空档,他问:“你刚才怎么回事?”
“我刚才看见个人,长得特别像翼飞的二叔。”
“翼飞的二叔?不是说已经不在了吗,你见过?”
“我在照片上见过。”林玉童怎么想都觉得他刚才看得没错,那个澄观师父虽然剔着光头,但是那模样真的像极了展家人,而且就连身高也是,展家人都特别高,澄观师父看起来也得有个一米八几。
“先别管了,如果真觉得有问题咱们明天再来一趟。”高文亮说完,正好轮到他解签了,便把竹签递给了解签的师父。他这竹签上头写的是:劝君耐守旧生涯,把定身心莫听邪,直待有人轻着力,满园枯木再开花。
“施主此签乃上平签,寓意变心守旧,时至成就,行则多逆,安静无忧。此签乃枯木生花之象,凡事待时则吉。”
“您能说得再简单点么?”什么是变心守旧?!
“就是……”师父一顿,看了看对面人的面相,话风一转,“就是说凡事莫要着急,且静待时运,到得有贵人相助时,施主所想之事自会有所进展。切记,此间多行善,莫起歹心。”解完便给高文亮递了一个穿了红绳的小三角符。
“我戴?”
“自是施主想给谁戴就给谁戴。”
“……”高文亮道谢接过来,翻看一番,也没见什么特别,就是个平安符。不过要说到最想给戴的,那必然是项军了,于是他又好好收起来,问林玉童,“你的呢?”
“师父您看看这上面是什么意思?”林玉童把签递过去。他的签上面写的是:时临否极泰当来,抖擞从君出暗埃,若遇卯寅佳信至,管教立志事和谐。
“施主此签乃上上签,麻换得丝,是笑虽哭,要见分明,是见为福。此签祸去福来之象,凡事先凶后吉。亦有‘勇往直前’之意,施主只要不轻言放弃,一直努力,想必大成之日已近。”
“谢谢师父。”林玉童也拿了一个三角福,但犹豫半晌没动,而是问:“师父,请问澄观师父来这里多久了?”
“澄观?十年月余,施主为何有此一问?”
“没什么,谢谢师父。”林玉童说完一转身,就听后面的大妈大婶低声说:“哎哟,看来这里是真灵啊,小伙子都来拜,我哪回来都是姑娘求姻缘,还头一回看年轻小伙子过来。”
林玉童四下一看,可不,除了和尚好像就他们几个是男的,就算有极个别两个外来的也是陪老伴来的。
许诺上完香也去求了一签,之后拿到解签师父那里去解,解完回来一脸怪相。林玉童问是什么签,他死活没说。
林玉童还惦记着展宏伟的事,就不想再这里久留了,便提议去别的地方转转。许诺也没反对,出了寺门便嘀咕了一句:“肯定不灵!”
高文亮说:“挺灵的吧?”
至少他觉得有点意思。其实最近他还真起了点歹心,害项军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他还真想偷偷收拾一顿来着,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安份点好。
中午又是许诺请客,一起去吃了一顿火锅。吃完他忍不住开始请教林玉童写作技巧。可这对许诺有帮助,但对高文亮来说却没什么意义,于是高文亮琢磨着要不一个人再去一趟瑜凌寺。
可惜后来被林玉童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