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绮这时候已经傻住了。
尼玛,萧宸!?
萧宸是什么等级的演员?
他和曲靖号称娱乐圈里最顶尖的演员和导演组合,后者用一部作品将他带到国际舞台上,狂扫各种奖项,被称为拥有超越人种和国家的魅力一一光听他的经历和奖项,就像是小说里的人物。
其实各领域厉害的人多如牛毛,只是明星的身份让萧宸更触目,显得独一份儿。
让他来演《以魔证道》的主角,不说整套戏都升华了,简直是不敢置信。
身为作者,姜绮自然也钟爱自己的小说,但连她自己都觉得,让萧宸来演?真是有点……杀鸡用牛刀,本质上,它也不过是一部很爽的网络小说而已。
姜绮的表情逗笑了刘涛:“我听到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的表情,什么?萧宸居然接了这部电影?不过我很信任他的挑片眼光,既然他选了这部电影,那肯定有它的可取之处,所以我也想试试了。”
“涛涛你想我帮忙拿下这个角色?”
“当然不是,我去试镜,还得看对方觉得这角色适不适合我,”刘涛失笑,挥挥手:“要花钱走后门,我早就大红大紫了。”
这倒是实话。
家里有钱,外形不差,演技也过得去,一些电视剧里总有缺人的时候,愿意带资进组,自然比什么后台都没有的白丁强。
但演戏是刘涛的爱好,人气只是意外收获,所以从来不会为了迎合市场去拍自己没兴趣的剧。
玩票性质,有钱任性。
“你这句话的感觉,就像一个新人酸溜溜地说不红只是因为自己好清纯好不做作不接热题材电影。”
面对何璋一针见血,刘涛面不红心不跳地接下去:“嗯?我的确是挺清纯的。”
他斜瞥他一眼,笑意迷人,浑身都是游刃有馀的气息。
自从和陈允秀离婚之后,刘涛整个人都像脱了层皮,像是看开了,又有点忧郁,加上姜绮帮忙炒作的一波,他人气比以前高了不少一一任何优雅,有涵养的人,岁月与挫折的磨砺只会让他们更加动人,不分男女,不论阶层,主要看脸。
“可以,我也觉得你很清纯。”
何璋支着下巴扫他一眼:“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只要一周没有发生过X行为就已经算是处男了。”
一言不合就甩荤段子,刘涛欲言又止了一会,大抵是顾虑到姜绮在场,只极为婉转地回敬了一句:“多吃饭,少说话。”
拌嘴这门艺术,如果脑袋反应速度差不多,那斗的就是谁先突破自己的下限。从另一角度来看,也是很有哲学意味的……虽然作为旁观者的姜绮只想吐糟。
在聚餐结束后,和往常一样,由何璋开车送她回家。
在二人的事前强烈抗议下,这回赴会的他委委屈屈地选择了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在一般车俩中已属惹眼行列,但在何大少的车库中,这简直是最亲民的普通颜色了,他还不大乐意用这种‘不拉风’的车来接送女友,上车时感叹了一下:“虽然我知道你喜欢低调一点,但我总觉得用这辆车来送你……有点委屈你。”
……
姜绮表现镇静:“不要介意,继续委屈我吧。”
何璋替她系好安全带,趁她吐糟时,往她额角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迅速坐下,发动车辆。
姜绮摸了把被吻到的地方。
“帮你系安全带的时候,闻到你身上的香水了,”何璋憋出一句自觉很是撩妹的话:“我想亲你擦香水的地方。”
“嗯?”
好歹也是常年被KC无形撩妹的人,姜绮失笑,下意识就接了一句可以直接开车上演不能描述剧情的话:“我早上洗澡的时候擦了一点,别的地方都有,你要全部亲一遍吗?”
声音千回百转,彷佛一句话里便道尽了万种笑意。
……
何璋:“你说这种话,我很容易出车祸的。”
他脸颊发烫,虽然不像脸皮薄的小黎一样动辄满脸通红,但语气中已略有不妥,带了些孩童不甘心般的委屈情绪一一撩不过女友,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好好好,不欺负你。”
为了S市的马路安全着想,姜绮飞快地见好就收,眉梢眼角尽是笑意。
他的车开得很稳,震感不明显,在黑夜中均速穿梭,不快不慢,她安心得几乎要睡过去,可是调戏他的兴致上来了,一时之间还不想合眼,便定定地看牢他的侧颜。
到达小区门前,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你刚才一直看着我吧?”
何璋停车的位置离门卫处略远,在暗得只剩下些微街灯照映的环境之中,他轻佻邪气的五官更形深邃。或许这就是夜店里看着个个都是俊男美女的关系,灯光太暗,看不清楚,有美化效果。他替她打开车门,娴熟地让她扶着自己手臂下车:“我说过,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我出车祸的。”
夜晚是个特殊的时间。
它像是能把人隐藏起来,包裹着,让想行歹事的人安心,让归家人忐忑,让有情人想趁黑做点不能描述的行为。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姜绮不是木头人,相反,她对空气中特殊的气氛特别敏感。
但她不想收手。
“你不是开得挺好的吗?”
姜绮挑眉,极且挑衅性的,贱贱地,笑瞥他一眼。
无形的指尖轻轻刮过何璋的心房,这个笑容无比熟悉,即使忘记源头,脑海深处也记得这种震撼一一源自这个从来没被教训过的,被父母捧在手心宠爱的小神经病,第一次被人教育。
“开车技术还可以,”
话刚说出口,何璋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沉得让他都惊讶,喉咙发干,渴求水源。他定定地看住姜绮的浅笑,要说美吗?肯定跟美颜盛世无关,可就是独属於这段关系里的吸引力一一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被她的笑容死死地吸引住:“方向盘很听话,但姜绮,我未必能像它那么听话。”
“所以你想怎么样?”
姜绮作死不嫌事大,上身倾前,与他靠得极近。
“我可以做一声……不太礼貌的事吗?”
何璋极力克制自己,如同拉满了的弓,一再克制,彷佛怕伤到了她。
他像是一个在这方面做过错事的孩子,深怕重复自己的错误,以致於比常人更加小心翼翼,如冰上行走,手心捧着一只温热的雏鸟,怕惊动它,失去它。
没来由地,她突然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可怜。
她想起以前看见特别乖巧克制,听大人的话,不吃甜食的小朋友,巴巴地看住大白兔糖的样子。
姜绮闭上眼睛,等了五秒。
“姜绮……”
“嗯?”
“我可以亲你吗?”
……
她彻底无语,反手就按住他的后脑往自己唇上按。
第一感觉是,他的嘴唇贼凉。
何璋想到的则比较多,化为弹幕,在内心飞驰而过一一:尼玛,好软!这就是接吻吗?卧糟我要飞起来!
二人各怀心事,吻得十分不偶像剧,过了三秒,他才尝试着舔舐她的唇瓣,含住她的舌尖。品尝一颗最钟爱的糖果,怜惜,温柔且激动。他环住她的腰,让她可以放心地靠在自己的怀里,笨拙地摸索正确的接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