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扬一句话都没再说。
前面薛舒扬给陆西泽治疗没怎么尽心,所以在陆西泽刚才说冷时,他就知道陆西泽的伤确实没好全。刚才他所做的就是帮陆西泽把全身经络修复一遍,让陆西泽的灵力能运行得更顺畅。
薛舒扬掂了掂怀中少年的重量,不由有些不满意。太瘦了,这家伙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在床上也不至于硌手,怎么抱起来就这么轻?
薛舒扬说:“平时都不吃饭吗?”
薛舒扬隐含关心的话让陆西泽愣了愣。接着他说:“怎么可能,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的,”陆西泽忍不住抱怨,“就是宋言和唐语总说我这也要忌口那也要忌口,吃起来没滋没味的,没意思。”
薛舒扬说:“你要是不那么冲动,怎么会中了别人的激将法。”如果不是受了伤,自然就不需要忌口。
陆西泽叹息:“没办法,现在流的泪,都是以前脑子进的水。”
薛舒扬:“……”
薛舒扬抱着陆西泽入内,在工作人员悄然的窥视啊之中将陆西泽带进放映厅。整个放映厅没有别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观众。薛舒扬将陆西泽抱到座位上,说:“你挑的什么电影?”
陆西泽说:“这电影叫《修真修上天》,一听就知道很有内涵,和我们的修身生活紧密结合。他的内容必定妙趣横生,让我们欲罢不能。”
薛舒扬说:“听起来还不错。”
放映厅里的灯光骤然熄灭。
周围一片黑暗。陆西泽笑眯眯地伸出手,在暗中紧握着薛舒扬的手掌,并把交握的手搁到薛舒扬的大腿上。
《修真修上天》很快开始播放。和陆西泽所说的完全不同,这片子一点内涵都没有,开头是粗糙的山村画风,后来男主出了山村,很快遇到不少女人。男主愉快地周旋在不同女人之中,电影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暧昧镜头,半裸的,全-裸的,喘息着的,哽咽着的,应有尽有。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没拍出来的。
难怪这片子会放到午夜场。
这片子应该叫《修真嗨翻天》才对。一定是因为它的repo都太黄了,被各大网站禁止传播,所以它才会明珠蒙尘,无人欣赏!如果别人知道这片子讲的是什么的话,绝对不会让这午夜场这么空空荡荡。
陆西泽一边麻木地看着屏幕上白花花的肉,一边在脑中吐槽着。
薛舒扬原本正认真地看片,看了十分钟之后终于发现自己被陆西泽忽悠了。这片子绝对不是什么有内涵的电影,而是另一种“内涵”电影,从头到尾都在卖肉!
薛舒扬收紧被陆西泽握住的手。
原来陆西泽喜欢这种东西?他不再看向荧幕,而是接着荧幕的亮光注视着陆西泽,观察着陆西泽的每一分表情变化。在他的目光之中,陆西泽的鼻尖缓缓渗出细汗,掌心也微微濡湿,仿佛害怕他随时会效仿荧幕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薛舒扬怎么会让陆西泽失望?
薛舒扬俯身上前,压在了微微发抖的陆西泽身上。他吻咬着陆西泽的耳朵,说道:“原来你说的约会是这样啊。你喜欢在电影院边看着这种电影边做-爱?嗜好虽然有点特别,但这里面也没有别人,我就满足你一次吧。”
陆西泽面含薄怒。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道这片子会是这种剧情,他死都不会和薛舒扬一起看的!陆西泽有点悔不当初,面上却只能乖乖接受薛舒扬几乎与片中同步的动作。
他再做这种事就是傻逼。
薛舒扬微微挪开,对上陆西泽因满含怒意而变得灼亮无比的眼睛。那样的眼神仿佛有点滚烫,莫名地灼烧着他的心脏。他抓住陆西泽的腰,把陆西泽身上的衣物都褪开一半,接着抓住陆西泽的手说:“该你帮我脱裤子了。”
陆西泽瞪他。
这也太过分了,好像真的是他上赶着求这家伙上自己一样。
薛舒扬挑挑眉。
不知为什么,陆西泽越是生龙活虎地瞪着自己,薛舒扬越是想欺负他。他吻住陆西泽的唇,放肆地掠夺着里面的甘甜,直至陆西泽的呼吸微微粗重起来,他才说:“陆西泽,你怎么就这么可爱?真想狠狠把你欺负哭。”
陆西泽咬他。
咬他脖子。
咬他肩膀。
咬他前胸。
见鬼的欺负哭!
见鬼去吧!
薛舒扬哈哈一笑,抓住陆西泽的手逼他将拉链拉开,就着电影院的黑暗品尝着自己的所有物。换了个地方,滋味似乎更好了一点。
薛舒扬非常满意。
他温柔地吻去陆西泽眼角的泪,享受着陆西泽身体那害羞般的抽搐。
陆西泽觉得自己傻了才会认为出来“约会”可以逃过一劫。
这只会让薛舒扬换个地方“采补”而已。
直至电影放完,灯光重新亮起,薛舒扬才放过陆西泽。他把陆西泽的衣物稍稍拉拢,脱下外套裹在陆西泽的身体上,将陆西泽抱了起来。
见陆西泽虚软无力地偎在自己怀中,薛舒扬心里有极大的满足感。能把这张牙舞爪的小家伙做成这样,说明他刚才已经非常努力。
薛舒扬搂紧陆西泽,微微俯首,亲吻陆西泽那光洁的额头。
陆西泽眼睫颤了颤,却没能张开眼,只能把脑袋埋得更深,仿佛有点无地自容。
薛舒扬一挑眉,笑着调侃:“还会害羞?”
陆西泽听到薛舒扬的话,有点生气地哼了一声,用沙哑的嗓儿骂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下次你再做这种事,我可不愿意和你出来了,哪有这样的!”
薛舒扬说:“电影是你选的,场次也是你选的,难道不是你在暗示我应该做点什么?”
薛舒扬可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做-爱的场合,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问题,就算是抱着陆西泽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做-爱,他也有办法让所有人都看不见,更何况是空无一人的放映厅。
陆西泽懒得和薛舒扬说话了。
反正这种人永远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薛舒扬见陆西泽生起了闷气,也不气恼,只觉可爱。
这样的约会倒是很不错,回头他可以多研究研究俗世的“约会”,带这小鬼出来放松放松。老在陆家“采补”,虽然也不会腻,但却少了几分惊喜。
陆西泽可不知道薛舒扬已经决定多带他去“约会”,他被抱上车以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直至被薛舒扬抱回住处,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熟睡以后,陆西泽似乎放下了所有防备,手脚都缠在薛舒扬身上,不让薛舒扬动弹半分。
薛舒扬想了想,衣服也不脱了,直接抱着陆西泽躺在身边。
到了约莫后半夜的时候,薛舒扬感觉到怀里的陆西泽猛烈地震颤了几下,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薛舒扬凝神细听,却听不出陆西泽说的是什么梦话,只看见陆西泽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
这是做噩梦了?
薛舒扬没有应对这种事的经验,迟疑半天,伸手轻轻拍了拍陆西泽的背。可这个动作却让陆西泽浑身发颤,像是遭遇了世上最可怕的事。
陆西泽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不要……”
“不要这样……”
他仿佛极为排斥薛舒扬的动作,背部的肌肉绷紧,眼角不断地涌出泪珠。
薛舒扬渐渐听清陆西泽嘴里含糊不清说着的话。
“爸爸……”
“爸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