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尚可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江余墨,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知自己患了脑瘤,还要参加那些危险的极限运动?”简沉锋紧紧盯着他,声音中带着极力压抑的怒气。
尚可义正言辞地表示:“我不能因为生病就放弃自己的爱好。”
“那么,你为什么要隐瞒病情?”
“因为家人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再让我参加运动了啊。”尚可给了他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
“很好。”简沉锋咬牙切齿,“看来你很有觉悟,从今天开始,你确实不能再参加任何激烈运动了。”
“sobad!”尚可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简沉锋不为所动,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突然问:“江余墨,你是不是想死?”
他问得很严肃,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江余墨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不告诉家人,也不配合治疗,反而不要命地参加各种危险的极限运动。他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简沉锋自诩还有几分眼力,但相处这么长时间,竟然完全没看出他有厌世的迹象。江余墨生活无忧,备受宠爱,如果被欺负了,自有家人维护他。如此顺风顺水,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想死?”尚可不以为意,“你想多了。”
“是吗?”简沉锋面无表情道,“那这段时间你就给我老实待着,直到专家研究出一个妥善的手术方案。”
“我爸妈都还没说话呢!”尚可瞪着他。
“沉锋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江余墨的父母和江东霖一起走进病房,江父严厉道,“你真是翅膀硬了,连这种事情也敢隐瞒!”
江母拉住尚可的手,忧心道:“余墨,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沉锋见江余墨的家人都来了,适时告辞,离开前又看了一眼正在温声安慰父母的尚可,眼神微暗。只要想到这个人有一天会消失,他就觉得无法呼吸。这种恐慌,从未有过。他知道自己完了,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这种强烈的悸动只是一种错觉……
两天后,尚可被接进了简沉锋的家。
没错,就是简沉锋的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他父母的,竟然让他们将监管和照顾的责任,全权交给了他。尚可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父母打包送给了简沉锋。
“从今天开始,你白天和我一起上班,晚上和我一起睡觉(不同房?),有任何活动,都必须先征得我的允许。”简沉锋和他定下规矩。
“简沉锋,你到底和我爸妈说了什么?他们怎么会同意让我住进你家?”尚亦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简沉锋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妹妹可以让你改邪归正。”
居然连妹妹也利用上了?还有,什么叫“改邪归正”?他哪里邪了?!
不过没关系,病情恶化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只要手术不成功,他就有机会牺牲奉献了。现在的难点在于如何拖延手术时间。按照剧情,简忻的手术是在一年后,不过还没来得及手术,就被江余墨拉着去“殉情”了。尚可不确定自己如果提前手术,心脏是否能移植成功。
“如果住在你这里能经常见到简忻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住下吧。”尚可抱着抱枕往沙发上一躺。
听到他提到简忻,简沉锋心里一阵不爽。
“江余墨,忻儿喜欢的是你大哥。”他必须让这家伙尽快认清事实。
“没关系。”尚可一脸自信道,“我会让简忻知道,我比大哥更爱她。”
“江余墨,我妹妹到底哪里吸引你?”简沉锋语气不善地问。
可以不问这么烧脑的问题吗?他怎么会知道你妹妹哪里吸引江余墨?
尚可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一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简沉锋:“……”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什么叫“你不会明白的”?他忒tm不知道有多明白好吗?
简沉锋暂时不想和他说话了,否则非得忍不住和他摊牌不可。
接下来,尚可着实过了一段悠闲惬意的日子。上班摸鱼打混,下班研究美食,闲暇时就去弹弹琴,逛逛街……只要忽略某个像连体婴一样和他形影不离的男人,生活还是很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