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我以为我老公快死了 > 我以为我老公快死了_分卷阅读_40
  直接绕过他们直接一步不停地朝楼上走去,陈老见状立刻跑到前面带路。
  “没敢处理,夫人的伤口已经,已经深的看得见骨头了,而且老爷说,骨头上还有断裂的迹象,我和大少爷想办法按你上次的方法止血了,可怎样都没法完全止住,又不敢乱动。”
  陈老说到这,心急道,“夫人自从少爷出事之后身体本来就一天不如一天,突然又撞上这种事,可怎么办才好啊?”
  “知道了,”周煜打断了陈老,低声道,“你记一下,天芝草,金匾,绯,朱锦,竹冶还有仙银花,这些告诉赛宾,他知道是什么,要求每一个都分瓶装碾好,尤其是竹冶,这个补血的,对血循环有好处,最好要多点,碾药仪器林枫知道,我先上去看看,之前就让你记得备着的东西弄好了吗?”
  当时给西瑞尔治完伤口之后,陈老私底下问过周煜一次工具的事情,周煜给过他一张清单。
  “准备好了。”陈老低头小心翼翼地记下周煜说的药材名字,抬起头时,瞬间停下了脚步,“将军。”
  周煜一顿,也扭过头来,就看见索尔将军站在二楼的转弯口,他没有开灯,所以只能借着一楼的光芒,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空气中似乎充满了沉闷。
  他和索尔关系并不算特别好,面都没见过几次,但这会儿却异常地心有灵犀,对他们双方来说,欧蕾夫人的地位都不轻,尤其是索尔。
  “她的情况很糟糕。”索尔将军的声音沉沉的,带着深深的疲倦和痛苦,肩膀骨头大面积断裂,皮肉被抓开了好几道口子,白狐已经连醒都醒不过来了,向导的身体痊愈能力本来就不及哨兵。
  这种情况放在过去,几乎就只有死路一条。
  偏偏协衡者还非常强硬地要求克林顿交出欧蕾夫人。
  之前学院发生的事情在网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韩硕的视频也不知被谁传到了网上,那癫疯到几乎不像人的模样瞬间引起了大规模恐慌,居民纷纷要求克林顿给出一个交代。
  在克林顿几乎待了一辈子的陈老第一次在索尔将军还没有说话之前便直接强硬地拒绝了协衡者,转而求着索尔将军无论如何都必须得等周煜醒过来再说。
  他不想让欧蕾夫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落入协衡者手中,索尔又怎么可能会愿意把欧蕾夫人随随便便交上去?
  但当初和虫星大战的时候,克林顿把持住对外征战的大部分权利时,对内的保卫很多都落到了萨达手里,协衡者这一块更是被他握得紧紧的。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的确是应该把欧蕾夫人交出去的,她确实是近距离接触了染体,且谁也不能保证她的伤口里有没有留下传染性病菌。
  克林顿比谁都恪守帝国的规则,他们对帝国的忠诚程度几代不减,可在这件事情上,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索尔不愿意妥协。
  但他也不能轻易抵抗,因为假设他直接调自己的亲军抵御协衡者的话,到时候首都星一定会大乱,外患当前,虫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卷土重来,内斗无疑是把帝国往死地里逼。
  最后还是安丘得知消息,禀告给了阿琼。
  在阿琼还没有登基的时候,欧蕾夫人曾经救过他一命,所以他在了解情况之后,当即二话不说地带着安丘赶了下来,这才按住了协衡者的动静。
  作为启恒石母石的孕育者,阿琼虽然年轻,也不及西瑞尔那样战功赫赫的英雄人物,但在帝国人心中,也有着不容捍卫的位置。
  “已经好几小时了,根本就止不住血。”最终标记的哨兵向导精神相连,所以索尔将军自己看上去也憔悴了很多。
  可即便是被索尔将军提醒了这一点,进门之后的周煜还是被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吓了一跳,连忙几个健步直接冲到了床边,一把打开床头的灯,看向床上的欧蕾夫人。
  只见她脸色灰败,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很多,陈老说的没错,欧蕾夫人的身体确实是已经非常差了。
  她肩膀的伤口非常深,皮肤连着肉直接被切开了五道伤口不说,甚至横空截断了欧蕾夫人肩膀上的一块主要的骨头,其他的也留下了不大不小的损伤。
  周煜反反复复把伤口检查了一遍,思考了一会,一脸沉重地走了出去,索尔将军本来还想问问情况,可看到周煜的脸色之后,莫名地就消了声。
  他觉得那个看上去很柔弱的少年,在这一瞬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得,神情严重没错,索尔却还是从他目光里找到了一丝希望。
  周煜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塞宾和西瑞尔,想必是被陈老叫上来的,他脚步停都没停,直接绕过了西瑞尔对塞宾道,“失血过多,刚刚那些东西准备好了吗?”
  “维吉尼亚他们在做,林枫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机器了。”塞宾顿了顿,立刻回答道,不能把欧蕾夫人交出去,但他们也没法干坐着一晚上,就着周煜给陈老的那个单子连夜让人准备了上百份,就等着他醒过来去用。
  “竹冶和朱锦还有天芝草先送上来,有多少拿多少先,再派个能打下手,你能信任的人上来。”周煜说道。
  “好。”
  他话音一落,塞宾应了声就马上跑下了楼,接着不过半分钟,林枫和维吉尼亚还有塞宾那个助理小五,就端着两个装了药物的瓶子,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瓶罐上来,包括周煜之前就交代过的无菌手套,还有自制海绵等等。
  戴上无菌手套,穿着全息无菌手术服,这玩意周煜也搞不懂原理,但看着林枫信誓旦旦的模样,他也来不及多去质疑了。
  欧蕾夫人的身体已经到了最糟糕的时候,混着竹冶和天芝草的药物让小五先给欧蕾夫人注射,周煜自己用朱锦的碎叶混合着汁液,控制在很小很小的范围之内,送进了欧蕾夫人断裂的骨骼之中。
  可欧蕾夫人的身体情况,甚至差的超过了周煜的想象。这种当初给西瑞尔,甚至是兔子用,几乎没过多久就能被吸收的药物,欧蕾夫人花了多过他们十倍的时间才逐渐吸收,而骨骼愈合的速度也非常慢,周煜紧皱着眉头让小五马上下去准备一些不可吸收的外缝线。
  无论是药物的量还是时间,用的都比西瑞尔的长太多太多,这是个很不好的预兆,周煜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然而这屋子里没见过这种手法的四个人根本不知道这点,光是这样的恢复程度,在他们眼里都惊奇地要命。
  维吉尼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林枫也是忍了又忍才强忍住自己没有问出口的声音,索尔将军站得最远,但他的视力让他能清楚地把周煜所有的动作都看的清明明白白,双眼中的惊愕也是不容忽视。
  他在最开始从陈老那知道周煜给西瑞尔治疗伤口的细节时,还以为陈老是怕他同意而在有意在夸大,或者是西瑞尔的体质还是占大功劳,可在亲眼见过之后,才发现事情竟然如此的神奇!神奇到他甚至绷紧了脊椎。
  欧蕾的情况很差,没有谁比和她精神相链的哨兵索尔明白这一点,但看着周煜的动作,索尔的心底那点希望竟然死灰复燃了。
  “她身体情况到底怎么回事?”看着欧蕾夫人花了足足一百多分钟才愈合的外骨骼,甚至还有点裂缝存在,周煜皱了皱眉,她的伤口深度其实是完全不及西瑞尔的,怎么会这样?
  索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回答道,“这半年持续光驱治疗,还有……一些精神上的压力,欧蕾身体确实差了很多。”
  西瑞尔毕竟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这话索尔没说出来,但房间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门口的西瑞尔垂下眼眸来,没说话。
  周煜应了声,没再问了。
  好在伤口还有在恢复,说明在好转,周煜用赛宾接着送上来的药物放置了一些在伤口内部,他没有做过这种手术,所以让小五拿的是不可吸收的外缝线,书上说的是药物能够被完全吸收,骨骼重伤断裂需要吸收三个月才会完全复原,轻伤只要一个月,且都只要根据量安排好多少就够了,不需要再次拆开检验,可周煜还是有点不放心。
  后期缝针的时候周煜冒了一额头的汗,小五特别机灵地拿着纸巾给他擦,整个过程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完成。
  这不是周煜做过最长时间的手术,但却是他心里压力最大的一场,不熟悉的药物,过于熟悉的人,都是他的心理包袱,好在完成结果和预想的差不多,让他稍微安下了点心。
  索尔等人即便是有一肚子话要问,在看见周煜疲惫的表情之后,也不得不生生忍下。
  “身边随时都要有人看着,尤其是今天之内很关键,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周煜走出来之后便对塞宾道。
  塞宾还有些忧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事了吗?”
  “不确定,所以今天很关键,一定要看好。”周煜一字一句地严肃道。
  塞宾顿了顿,然后眼神坚定地点点头,“对了,学院后天开课,因为这段时间克林顿很受舆论,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要……”
  “我去。”周煜点头,当然要去,他再也受不了这种在别人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日子了,何况就克林顿家所处的位置,什么时候在风口浪尖上都正常,他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入学时间。
  前几次是他自己,感慨两句原主体质弱鸡也就算了,可这一次是欧蕾夫人……还有西瑞尔,虽然都有惊无险,可下一次呢?
  周煜一点也不想再有下一次。
  塞宾闻言,点了点头,没多质疑他的决定,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安排了。
  西瑞尔就站在周煜身后,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周煜哪怕一个眼神,直接被人晾在了一边。
  陈老站在欧蕾夫人的房间门口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他人老,视线也只是普通人的目力,看不太清晰,也看不懂多少,但就觉得血止住了,人脸色好看了,就是有救了。
  瞬间就抹起了眼泪,揉了揉眼睛之后,追上周煜问道,“小少爷,之前你买的那些炎炎鱼还在鱼缸里,是要做药吗?炎炎鱼不适合家养的,如果再不处理可能就活不下去了,进购的这一批还有两个雌王,很难得的。”
  周煜眨了眨眼,肚子顿时咕噜一声响。
  陈老一顿,那张脸上瞬间露出慈爱的笑容,心想小少爷还真是个小孩子,“厨房里有营养液,您需要的话……”
  “我自己来。”周煜两眼发光地挥了挥手,疲惫的姿态瞬间无影无踪,几乎是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了厨房,一点虚弱的影子都没有,冲进去之后一把抓起了炎炎鱼。
  陈老瞬间无比感动,只觉得小少爷饿成这样还不忘夫人的药材,实在是太催人泪下了,连忙走上前去想帮忙,却像其他人一样被周煜以不方便的理由拒之门外了。
  剩下的人只能一会儿小声地问小五楼上的情况,一会儿又担心周煜一个人搞不定那么多药材,他们反倒是闲着没事做,只能干着急,别提多难受了,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最终林枫是第一个忍无可忍的,他撸了撸袖子就决定再冲上去自告奋勇一下,然而就在这时,厨房里突然飘出了一股浓郁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