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抱着001飞掠而起,属于济世神的纯白屏障升起,化作镜面和光羽笼罩整个神界。无数神明抬起头,膜拜着这仅次于创造和传承的强悍力量。
他的声音在瞬间传遍了神界,冷然无比地响在神界每一个生灵耳边:“神界——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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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之中,秦不昼睁开双眼,逐渐凝聚了意识。掀开被衾,从床榻上慢吞吞地坐起身,手按在了自己拖在榻上的一头长发上,秦不昼意识到这是个古代世界。
试着动了动腿,膝盖以下一阵麻木,双腿无法动弹。
他这次……莫不是个瘸子?
秦不昼皱皱眉,挥手唤出一本透明的书。书籍翻开,扉页上写着书名:《绝宠娇娘子:丞相夫君太诱人》。
一段段文字飞快掠过脑海,秦不昼很快明白自己这次的身份是个叛军头子。而且是个死的挺惨的叛军头子。
大永王朝帝王荒淫无道,民怨沸腾。一时间群雄并起,试图决出新的天下之主。
秦不昼就是这场纷争的胜利者。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大永国都。不过在打服气其他叛军的时候伤了腿,最近正在修养调理。
秦不昼本来是个猎户,后来莫名参了军,又莫名成了叛军头领。他对待敌人冷酷残暴,对待手下严苛至极,但是对待百姓却如沐春风,因此很受民间喜爱,许多人口称其为承泽君王,对齐颇为爱戴。
大永王朝有个这样的国君,能支撑到今日除了先皇留下来的丰厚国库以外就是一文一武两位权臣。
丞相莫半知,元帅陈听涛。
莫半知就是本文的男主,莫半知是他的文名,平日自称叙生。没有几人知道他的长相,只知道年纪不过加冠有余,为人冷静睿智。
男主这次乔装打扮随商队出行,本想探听叛军的消息,却在中途被手下下了蒙汗药,打算交给叛军。但出卖他的手下在把他交给叛军前就被打劫商队的土匪乱箭射死,临死前留下一句“朝廷走狗丞相莫半知就在商队里”。
虽然没几个人肯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叛军赶跑了土匪,然后将商队里所有年纪四十以下的男人都扣押下来。男主起初不愿,被秦不昼直接从马上拽下来扔地上,才发现自己中了蒙汗药。
不过幸运的是,男主在被关柴房的时候被秦不昼的妹妹发现,秦不昼的妹妹觉得他为人正气,一定不是朝廷走狗,于是提议让秦不昼把他收了当文书郎。因为秦不昼很没文化,目不识丁,连战役总结都不会写。
妹控秦不昼自然是答应了。
男主身份没有暴露,于是在叛军中隐藏身份留了下来,取信秦不昼,最后在战场上临阵改变秦不昼的文书,成功作为内应平叛。
皇帝龙颜大悦,重重赏赐了男主,男主一生权势滔天,人皆敬畏。
让秦不昼觉得恶心到不行的不是人物崩坏,不是这结局,不是行文之间的小学生文笔,甚至不是男主背叛了秦不昼使叛军全军覆没还被作者叫好的行为……
而是原男主居然和公主成亲了居然还说秦不昼的妹妹是自己真爱,就算她哥哥是个叛军也不会嫌弃她的?
秦不昼的内心:喵喵喵喵喵喵喵??!
什么鬼??这恶心的情节让秦不昼简直如鲠在喉,要不是他现在腿受伤了恨不得在房间里跳上三百圈。
所幸他还是很清楚,做出这些事的是原男主而不是他的离川。
秦不昼撑着身子坐上床边轮椅,他要快点找到恋人,然后亲亲他。治愈自己受到了打击的三观。
第92章 攻君说:做我的人。
“小美人儿,别睡啊。”有人把他拉起,用他的头去撞后方的墙壁,连撞两下后放开,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方流下,莫叙生微微喘着气。
“你现在就晕过去了,待会儿怎么感受哥哥的火热呢。”
摇晃的视野里有人嬉笑着说。
“刘四你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
“弄死了也没大碍,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大不了我玩儿过了跟大哥要了他就是。”
莫叙生倒在地上,艰难地从他们的话语中辨认着一切有用的信息,感觉到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身体却因为蒙汗药的余效酥软至极,头昏脑涨,无力抗拒。
正当他在拼着最后的力气和这些人玉石俱焚、或者隐忍过后一击必杀之间做抉择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掀开。
是真的掀开,门板落在地上发出厚重而沉闷的“咚”的一声,扬起一地灰尘。
一道声音穿破寂静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大哥?”刘四愣了愣,不明白这个按理说正在受伤修养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莫叙生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男人坐在轮椅上,气势就像是一把凶悍而锋利的长刀,身上穿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前襟敞着露出胸膛,眼里沉沉的一片金,被映得如若炭烧般炎凉。
这是那个把他擒获的人……莫叙生心中微凛,却在看见男人眼睛时忘记了一切。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睛,长长的眼睫微微下垂,却遮盖不住那双金瞳中纯粹的光芒。
但是使莫叙生失神的是那人淡漠的目光,像是穿过万千年的时光落在自己身上,让莫叙生的心脏都不由为之颤抖起来。
秦不昼也低头看着莫叙生,虽然半张脸都被血遮盖,可也不难辨认出他有一双剔透的桃花眼眸和清俊的面容。
“你可识字?”秦不昼忽然问。
莫叙生微怔,轻声答道:“……识得。”
秦不昼推着木轮椅的手轮圈到莫叙生旁边,单手把他提了起来按在怀里:“这人我要了。”
“可是……大哥!”
“闭嘴。”秦不昼淡漠地瞥过去,勾起一边的嘴角,“你有意见?”
刘四立刻噤声,乖的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他们大哥对待手下可一向毫不留情。
秦不昼让人推着自己的轮椅,往自己的院里去。
莫叙生被秦不昼按在怀中,脸颊隔着布料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双腿跪伏在秦不昼身体两侧,这姿势不是很舒服。他却小心地压低呼吸不出声,目光放空,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和心跳。
没过多久,眼前出现了一片上方氤氲着乳白色黏稠雾气的池水。秦不昼把莫叙生带到自己房间后院,拎着他的衣领,衣服都没脱就扔进了后院的寒泉里。
冷,刺骨的冷。莫叙生正有些茫然,突然就被丢进水池里,寒气从他每一个毛孔中迅速地渗入,莫叙生感觉有冰霜顺着自己血管中开始凝滞的液体一截一截向上攀爬。
“唔唔,恩……”求生的本能让莫叙生挣动四肢挣扎起来,但体内残存的药力让他连划水试图离开水面的动作都软绵绵的,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一股力量扯住他湿哒哒的衣襟将他拉过。火热的唇便覆盖了下来,将那珍贵的氧气送到身边。
秦不昼含住莫叙生的唇,咬破,舌头伸进去翻搅,混合着两人唾液和血液在包围着的水中扩散开来,同时还有冰冷的水反灌入口中,随着呼吸成为气泡浮上水面。在空气中扩散开的还有愉悦,满足,悸动和浓烈到极致的渴望。
莫叙生被秦不昼压在水中深吻,慢慢忍着刺痛睁开眼,愤怒在彼此的唇间交织,这并不是温存的吻更像是一场搏斗,莫叙生的声音都因疼呻而变得喑哑,在体力上他显然不如面前野兽般的男人,但他仍旧不甘示弱地试图在这场交锋中夺得主动权。
虽然他不知道在这种地方主动权有什么用。
两人在水下你来我往地纠缠着,如同两只野兽在啮咬撕扯,漆黑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缠绵在一起。当莫叙生低吼着翻身把秦不昼反压在墙上的时候,秦不昼突然松开手。
莫叙生的气势一滞,有些呆地看着秦不昼,就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似的漏了气,软着双腿跌倒在池中,呛了好几口水。
秦不昼浮上水面,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药力解了么?”
恢复力气的莫叙生站起身,靠在池壁边上,抹了抹脸上的水:“……托您的福。解了。”
“那便好。”秦不昼掀开莫叙生被微微打湿的额发看了看,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微皱着眉头,心疼地用手指摩挲过那片原本光洁的皮肤周围。
被刚才的药泉泡过,若是用了最好的伤药,应该不会留疤。
“你叫什么?”重新坐上轮椅,把换了身衣裳的莫叙生放在床榻上,秦不昼低声问。
莫叙生下意识地想答,刚一开口唇上的伤一疼,他兀地想起自己不能暴露身份,转而随口编造了一个名字答道:“白离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