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捱过去。”白离川垂头,不去直视秦不昼的眼睛,“可能……要你在外面等我了……这样可以吗?”
秦不昼看他这个“我能扛我可以我不用你帮忙”的样子看得一噎。多熟悉的模样……应该说久违了,自从在一起后多少年没看过了?
“可是那群虫子现在正在找我们吧……毕竟你弄死他们那么多帝族啊上校大人。”
虽然暂且不会被找到,但他们被困在这里也和等死无异。在这种情况之下,掌握了和军部通讯手段的白离川保持清醒才能带给脱困一线生机。
而一个没有魂绑、没有抑制剂帮助、被约拿虫族毒素影响的Alpha独自捱过发情期,且不说会受到多少的折磨,之后也会因为这种神经性毒素陷入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在这种荒星上很难补充到足够的能量。
白离川也明白这一点,顿了顿,“我会保护……”
“别说什么我拼死也会护着你的……你死了还怎么知道我会被怎样啊说这种屁话!”
被推倒在操作台上是白离川从未料想过的反应,秦不昼伏在他身上就开始径直伸手去解白离川刚刚才系好的皮带,“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不如干一炮吧……把药性解了先。”
“……?!你做什么?”白离川又惊又怒。
秦不昼不回答,眯了眯他的金眼睛。他就想知道白离川还能装傻到什么程度。
约拿虫族的毒素对于身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后遗症的案例数不胜数。而白离川为了逃避他对秦不昼的感情,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这才是最让秦不昼感觉到不悦的一点。
他的眼睛是最好看的,眯起的时候白离川可以看见他浓密的睫毛。白离川侧过头避开秦不昼的吻的时候,秦不昼的手直接剥了他的裤子,带着绝对的强势。
“住手!……”白离川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猛力扯开秦不昼的箍制,揪着领子把他压在身下。
“秦不昼你疯了?”
本应该颇有气势的反压却在此时显得颇为微妙,下半身一丝不挂的男人两腿大张的跪坐在穿着军校生制服的年轻Alpha身上,双手死死地抓紧他的手腕,冷冷地瞪着秦不昼。
“如果离川不动手打死我,”秦不昼眨了眨眼,轻笑一声反握住白离川的手腕,“我是不会停的。”
白离川的手攥的很紧,修建齐整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秦不昼握起他的手,一根一根把手指掰开,在白离川错愕的目光中在他手里塞进了自己的军刀。
秦不昼缓缓把白离川握着军刀的手抬到自己脖颈旁,定定地注视着白离川。军刀闪着危险的薄银锋芒。
“离川随时可以,刺进去,让我停下来。”
那尖锐的刀锋就贴在腺体上方,动脉旁边的位置,只要白离川再用一点力气,就可以划破秦不昼的皮肤,喷涌出鲜血。
白离川杀死过的虫兽无数,亲手处决过的人也那么多,本不该有任何的犹豫。然而现在他在对于机甲战士来说最为神圣的驾驶舱中,下身不着寸缕,被比他小十余岁的养弟按在驾驶座上,后背摩擦着桌边,发丝在操控台上散乱着,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秦不昼的手指灵巧而柔软,每一次触碰都能让白离川在一阵阵的快感中浑身颤抖。
他对性事一向是节制禁欲的,连自慰都甚少,他没有恋人,没有太多的欲望。喜欢他的人从来都不缺,自从称为上校后来找他说媒相亲的更是不少,但即便这样白离川也对此毫不自知。被人触碰性器是头一回,对方是自己带大的孩子……
白离川扣着秦不昼的肩膀,被这种背德而荒唐的愧疚感席卷心头,迷茫地握着军刀,好像在寻找什么依靠。在他失神的时候秦不昼的手指缓缓向后探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往里伸了进去。
白离川痛得几乎痉挛起来,手指攥紧了军刀。冰凉的温度贴着秦不昼的皮肤。
秦不昼看着他,金眸里没有丝毫推意,反而勾起唇角吻去了白离川眼角的水迹,“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离川。”
白离川狼狈不堪地喘着气,他有一万种方法推开秦不昼……但他下不了手。他的双手颤抖着,上身依然穿着完好的军装,里面的衬衣被淋漓汗水沾湿牢牢贴合在皮肤上。
秦不昼探入的手指根数在增加,白离川颤抖着双手,下身的剧痛并没有随着秦不昼尽量轻柔的动作减少,撕裂般的痛楚一点一点楔入柔软脆弱的肠道。秦不昼灿金色的眼瞳一直注视着他,里面燃烧着明亮的烈火。
但是那烈火深处,白离川竟然看到了浓郁的温柔。是那种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表达的,却是纯净毫无一丝杂质的温柔。
军刀沿着相贴的身体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白离川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闭上眼睛,感觉着秦不昼凑过来舔干了眼角的泪。最后憋出一句。
“你……混蛋……恃宠而骄……”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舍不得对秦不昼说一句重话。
忙着开拓工作的秦不昼愣住,眨巴眨巴眼回味过来,要不是场合不对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他的离川……怎么能这么可爱?
恃宠而骄吗?是了……他的确是恃宠而骄了。
谁让白离川宠他爱他?
相应的,白离川不也在潜意识地回应着秦不昼的宠爱?秦不昼真想揍一顿白离川的屁股,让他总是这样不珍惜自己。
秦不昼吻他的唇,白离川微微张了口,自暴自弃地接受了这个吻。他神情有些疲惫,却也有些释然地看着落在地上那把军刀。从放下军刀接纳秦不昼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纵容与不舍,愧疚与慌乱……汹涌泛滥的情绪让白离川几乎木然。唯有彼此相拥的触感沿着神经传入脑海,传到他矛盾而挣扎的心里。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早逝的老师……
正要继续动作的秦不昼忽然发现身下的白离川停下了挣扎,身体还微微地发颤。抬头一看,白离川用手臂挡着脸庞,黑眼睛一片焦距模糊的水光,泪水已经挂了满脸濡湿了手背。
“……”秦不昼有种他连头顶那看不见的毛绒绒的耳朵都塌了下来的错觉。
这样子要人住手只会起反效果吧……
秦不昼这样想着,却还是放缓了动作,凑上去舔了舔白离川湿漉漉的脸颊:“离川。”
“呜……”温热瘙痒的触感让白离川不禁哆嗦了一下,身上的小混蛋还嫌不够似的,一面舔吻着他的脸庞,手指在他前方轻轻滑动。手心的薄茧蹭过敏感的柱体和前端,顿时激起了无数细小的电火花往全身流窜。
“呜……唔啊……”
大概是被欺负得狠了,白离川把脸藏在臂弯里像个孩子似的啜泣起来,虽然压抑着声音,却不时地漏出几声泣音。秦不昼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托着白离川的腰肢,往白离川身上一路轻咬慢舔,又情色,又像是小动物之间的安抚顺毛。
舌尖捕捉到白离川胸前的浅色的小点时,秦不昼终于听见了一声让他满意的声音:“嗯……”
因为啜泣,白离川发出的声音粘粘的,颤巍巍的。
秦不昼满意地发现下面的小离川越发肿胀精神。
“离川……”他摸了摸白离川的头发,轻声说着,“实在不行,我可以躺平给你上。你不要哭了……”要是白离川真的这么排斥,他倒是无所谓。
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焚烧了理智,白离川终于受不了了,一下扑到秦不昼怀里,摇了摇头。
“对不起……”让你这样辛苦。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我爱你。
秦不昼听不见他的心声,却看懂了他的准许。进入的时候秦不昼几乎是在用蛮力把白离川的身体按在怀里,一遍遍地说着“别怕”“我爱你”。好像是对白离川的回应。
白离川的头发梳得服帖整齐,一如他的性格,在秦不昼面前,永远是一味的乖顺,温和。但那凌乱的发丝刮划着掌心的时候,秦不昼还是产生了一种那些乌黑的发丝就像是猛兽的背毛那样硬的错觉。
“呜……不昼!停……停下来!……”尽管已经做了半天的扩张,可那本就不适合承受的地方被硕大的东西强行撑开的感觉还是让白离川的腰瞬间绷紧,手指深深嵌进了扶手里,双腿都发起抖来。
“唔……”突然的紧绷让秦不昼也闷哼出声。看着白离川伏在操作台上因为疼痛而不住地发颤,下身被灼热的内壁紧紧绞着,秦不昼强忍下了继续进入的动作,额头和背脊一瞬间就覆上了一层薄汗。
“离川……乖……放松一点啊……”被挤压得生疼,秦不昼仰头深深呼吸几次,俯身在白离川背上轻轻吻过他泛红的后颈,舔了舔他肿胀的腺体,喘息着问:“很疼吗?”
当然很疼。白离川硬憋着不出声,嘴唇和手腕也被自己咬烂了。汗水流淌进眼中,白离川努力挣扎着睁开朦胧的眼,看着秦不昼也不好受的样子,下意识就用空着的手给秦不昼顺毛安抚他:“没,没事……”
刚才还让他停下来,现在就没事了?秦不昼无奈又心疼。白离川终归不是Omega,过度敏感紧绷的身体不适合承受,也不会分泌出自体润滑的液体助于成结。
秦不昼抬手抚过白离川汗湿的胸腹,拢住了萎顿的小离川慢慢轻揉抚摸起来。他早已对白离川的身体熟悉至极,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让白离川软了腰的地方。指尖微微陷入顶端的小口……渐渐地小离川又微微抬起了头。
“我太急了,对不起……”
侵入体内的器官退出了一小截,动作很慢,直拖得白离川觉得自己连内脏都要被抽离的时候,腰胯又被双手把住,让他无法躲避地又一次被贯穿。
“嗯……嗯啊……”缓慢的动作带来清晰的刮蹭感让白离川微微痉挛起来,大腿已经颤抖得无法支撑身体。
暗无天日的逼仄角落,寂静的落针可闻,只能听见秦不昼粗重的喘息和白离川掺杂在呻吟里的迷迷糊糊的嘟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