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于异性的示好,总是很难抗拒,这世上的男人,一百里头或许也只有一个严柏宗,却可能有九十九个严松伟。
苏阮阮的声音隔着电话听更有黏腻感,习惯了谭青青那样的火辣热情,苏阮阮的某一个娇嗔都让他心里痒痒的。他正跟苏阮阮胡侃,电话突然提示他来了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竟然是谭青青打过来的,吓得他赶紧找了个借口挂了,自己躺在床上抹了一把脸,才给谭青青打了回去。
谭青青问:“怎么周末还在打电话,正在通话中。”
“哦,公司有点事,你周末不睡懒觉么,怎么醒那么早。”
谭青青说:“你在干嘛,还没起床么?”
“嗯,昨天不是受伤了么,你不是交代我,今天不要再爬山了,我得听话啊。”
谭青青就笑了,说:“给你个惊喜,你打开门看看。”
严松伟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来了?!”
“我在楼下大厅里呢,你房间号是多少?”
过了不到十分钟,就传来了敲门声。严松伟赤着脚下了床过去开了门,就看见一身白色连衣裙的谭青青,挎着一个黑色的包,带着一个黑色墨镜,画着大红唇,简单又艳丽。
“进来。”
谭青青摘了眼镜,却直接将他扑在墙上,大红唇就吻了上来。严松伟哪里受得了这撩拨,登时就将谭青青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谭青青放肆地笑,两个人登时滚成了一团。
窗外太阳光越来越亮堂。山道上的祁良秦和严媛,已经爬到了寺庙门口,祁良秦气喘吁吁,去一个服务点买了两瓶水,递给了严媛一瓶:“咱们在这歇歇吧,等等他们。”
“妈要进去烧香,咱们等她,少不得得跟着一起去拜神,就看不到最后的霞光了,咱们先爬上去,等会咱们下来的时候正好跟妈和大哥在这里汇合,你说呢?”
祁良秦也想爬到最高峰去看看,他们如今已经能看到最高峰上的栏杆上绑着的红布了。
于是他们俩又继续往上爬,终于到了峰顶。那上头已经有了不少人,都在忙着拍照,到了山顶往下看,果然云烟缭绕,东方一片早霞,在天空和山峦相接的地方浮动着彩色的雾气,景色美的叫人惊叹。
然后他们俩就互相给对方拍照,祁良秦是头一回来,拍的就多一些。人帅怎么拍都好看,有几张逆着光的,简直帅的祁良秦自己都心肝颤。那峰顶有个人摆了张桌子在卖许愿锁,靠西一侧的一排排铁链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许愿锁,组成了一道墙。有一对情侣正在那里写纸条,祁良秦好奇地问:“许愿锁不都是写了愿望刻在锁面上的么,或者写在锁面上的,他们怎么写纸条上。”
“他们这个锁是空心的,能扣起来,把你的心愿写在纸条上,放进锁里面。这锁没钥匙,扣上就一辈子取不下来了,我觉得这个比刻在锁面上好,保护*,不都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么。你过来。”
严媛说着,拉着他走到那一片许愿锁跟前,靠近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祁良秦问:“你在找什么?”
“找我们家的许愿锁,还是我爸去世前一年我们全家来爬山的时候,每个人都许了一个……啊,在这里,你看!”
祁良秦顺着严媛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排许愿锁上写着几个熟悉的名字,或许年代很久远了,那锁上刻的名字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还是可以一一分辨出来。严媛说:“你也许一个吧,也锁在上头,咱们拍个照。”
祁良秦点点头,便过去买了一个许愿锁。严媛问:“你要许什么愿?”
祁良秦笑了笑:“你刚才还说呢,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好好,我不看,你写吧。”严媛说着便拿着手机去拍照,祁良秦看着那老板在那里往锁上刻他的名字,刻完了,又用漆图了,抬头看他笑道:“小伙子,别光看我,把你的心愿写上,我给你锁进去。”
祁良秦想了想,便写了一个愿望在纸条上。谁知道刚写完,就听见身后严媛笑道:“哎呀,好巧!”
他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自己的纸条,回头看严媛:“你怎么偷看呢。”
“你放心啦,我帮你保守秘密。”严媛笑着说:“不过好巧,我们家里有个人写的跟你一个样呢。”
祁良秦把纸条扣进了锁里面,又反复看了看,老板笑着说:“你放心,你就是用锤子砸也坏不了,就是这山倒了,埋进地底下,这锁也保准几百年不坏!”
祁良秦被老板逗的笑出声来,拿着过去将他的锁锁在了严柏宗的旁边。其实严媛的许愿锁旁边的空隙最大,可他还是挤了挤,锁在了严松伟和严柏宗中间,怕严媛看出他的小心思,赶紧招呼严媛说:“快快快,我们来拍照!”
他们俩在许愿锁前合了影,严媛说:“发个朋友圈。”
她发了两张照片,一张照片是她和祁良秦在许愿锁前的合影,男帅女美,她还稍微p了一下图,颜值更上一层楼。另一张就是一排六个许愿锁,其中五个许愿锁已经有些岁月的痕迹,只有祁良秦的那把许愿锁崭新,阳光下泛着金彩。
拍完了照片,又在峰顶看了一会风景,他们便朝下走。祁良秦一边走一边问;“你刚才说有人跟我写的一个样,谁啊?”
“你猜。”